女人的心海底针,金痕波直觉的认定阿薰隐瞒他什么,就像她新婚之夜,他偷偷溜去看望她,明明她委屈,却只一句“我没关系。”
“你不说可以,那表哥可不会再听你的安!”
“表哥!”
“你说表哥是你唯一亲人,何尝你不是表哥唯一亲人,牺牲你一个换来我活下来,我金痕波压根就不算个男人了,阿薰,表哥不会让你出事,绝对不会!”金痕波深邃眼眸里有着坚定。安紫薰怔了下,缓缓地握住金痕波的手掌,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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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难眠,她披着斗篷独自在海边徘徊,怀里放着小木盒,她贴在心口,定然是姬云裳做了什么手脚,防止她与赫连卿见面,不能再拖,一定要尽快令他的眼睛复明。
在姬云裳有所察觉前,要逃离北海这里。
她闲步逛了一圈,脑袋中事先想好的计划,逐渐一一更加明晰,她裹紧斗篷移步回去。
拿火折子点了烛火,她拿起手边买的小鼓,轻轻摇晃,对着烛火还有小拨浪鼓安紫薰沉浸在想念中。
手掌的伤口疼起来,她随即起身找药膏时,在床榻下一角,隐隐见到什么,安紫薰过去弯腰捡起来。
随即看清是什么,她猛的转身冲出小楼。
满耳是海风呼啸,她不管不顾的跑着,顺着弯弯石阶而下几次差点滑倒,她的脚步却更加急促。
“是不是你?!”她攥着手中的东西,对着背对她的人问道。
赫连卿浑身一震,“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你来我小楼?”她干脆绕过去在他面前质问,“我一开始是骗你,可你为什么不认我!”得不到赫连卿回答,安紫薰直接抬手将她捡到的虎头鞋放在赫连卿手掌里。
他意识到手中是什么后,赫连卿微微低下头。
“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生我的气,我一直都在担心你,赫连卿你这个笨蛋,你每次都欺负我,你这样对待我,我哪里做错了,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气?谁准你将自己弄成这样?你别忘记了,你的命是我救下的,你欠我一条命,你都没有报答我,你简直是个……”她越说越伤心,伸手就打他。
赫连卿也不动,任由她打着,末了,他握住她的手,“疼。”
“你也知道疼!”她没好气的想抽回手,无奈他握的太紧。
“你的手伤到了,会疼。”他轻叹一声,小心的将她受伤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
“那也是因为你弄的,都是你,都是你!”
“是我不好。”他知道她受伤了。
“放手!”她不依不饶,却是满眼的心疼。
赫连卿果真慢慢松开,安紫薰跺跺脚,“我让你放手,你就放手啊!”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他很认真的说道,情意绵绵的话语,加上深情无悔的表情,安紫薰心里涌现一丝甜蜜,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还是她所爱的男人亲口对她说的。
她稳了稳情绪,“地宫里有暗器,你是怎么出去的?”她瞥见他略微散乱的衣衫,蓦的伸手扯开,“你受伤了!”他眼睛看不到,想轻易避开很不容易。
“小伤。”赫连卿说的轻松,“虽然有暗器,可比起我母妃所设计的,我要出去不算太难。”他看不到,却相信几次相处时自己的直觉。之前的女子不是阿薰,受伤离去的才是她。
怎样也放不下她,赫连卿还是趁着夜色出了地宫。
安紫薰替他检查一番,几处伤口,还好没有伤及要害,她仔细替他包扎好。
“我走了。”
“宝宝!”他急切低呼,他这副样子并不想她见到担心,真的相处他只觉得时辰过的飞速。
安紫薰却偷偷抿嘴笑了笑,赫连卿有时确实有些孩子气,明明就是口是心非。
“想我留下?”她靠过去,伸手在他满是胡茬的下颌,一点点滑落在他喉结处,“你这样看起来好老。”她戏谑道。
老?赫连卿听闻伸手要去抱她,不想她却早一步跨坐在他双腿上,面对面这般近的距离,他能感觉到她柔软湿润的唇开合间不时触碰到他的唇。
“宝宝。”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软软的身子靠的更近,赫连卿禁不住手臂环抱住她。
“我上次来是有一味药,给你治眼睛用。”她声音又轻又软在他耳边,细白的手指不时的摩擦他的喉结。
赫连卿呼吸不禁粗重,“离人泪的毒,无药可解的。”她手臂已经环抱在他脖颈,她的唇就贴在他耳边软绵绵的哄着他。
“试试看嘛。”
“好吧。”他手掌开始游走在她后背,第一次,她这般主动,平素她很羞涩,都是他主动,青涩的身子一点点由他调教出来。从她生辰后,他就没有碰过她,怀孕时他也在克制自己。
赫连卿觉得眼窝湿润,她小巧灵活的舌尖轻舔他的眼帘,微微的痒,透过肌肤到他心坎上。
她轻轻扭动腰肢磨着赫连卿,并不说话,咬着唇轻微的哼着,舌尖掠过他的眼帘,又到耳后,她学着以前他是怎么对她的,安紫薰咬着他的耳垂,很快她齿冠往下移动轻叩他的喉结。
粗重的喘息,他发出难耐的低吼。
“妖精要吃人了……”她轻笑,紧紧贴着赫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