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赫连孝叙述完金銮殿上一幕,木棉的心渐渐凉了。
赫连孝没有察觉木棉不对劲,只是替安紫薰惋惜。
“王妃现在怎么样了?”木棉关切的追问,上邪大法她略知一些,哥哥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放过王妃。
“东方非池赶来替三嫂诊治,这次他倒是来的积极。”赫连孝说着感觉有些困乏,木棉服侍他躺下休息。未曾想他伸手拉住她,木棉半边身子倾倒在床榻,被贴过来的他抱了满怀。
“七爷。”她低低一声。
赫连孝头抵在她后背,木棉瘦弱纤细的身子染着熟悉的药香,她也不敢动任由他抱着,身子绷的直直的。
“三哥抱着三嫂出来时,整个人变的我几乎不认识,自小到大,我也没有见过他着急的发抖!木棉,以后七爷我若是真的活不长,一定要在你之前先离开!”
“七爷你胡说什么!”木棉猛的侧过身子是赫连孝近在咫尺的脸,她没有料到他眼眶红红的。
被木棉瞧着他这副模样,赫连孝连忙掉转头眨眨眼掩饰情绪道,“说说而已,又不能当真,傻瓜!”
“说说也不行!”她冲着他声音突然提高。
“你这丫头,还没有过门,就敢对爷吼……”倏的,只见木棉扑向他怀中,软玉温香。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她紧紧伏在赫连孝胸口,声音闷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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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西楚伏天,动一动一身大汗淋漓。
安紫薰寒症发作,整个寝宫里燃着十来个银霜炭炉,像个小型的蒸汽室,别人热的快虚脱,她冷到骨子里,像只在热水里浑身熟透的虾子蜷缩着。
“宝宝把药喝了。”赫连卿同样湿透衣衫,端着熬好的药哄着她。
“不、不喝……”靠近了,赫连卿才听见她说什么。
“一口就好,听话。”他喝了一口低头覆在她冰冷的唇上,渡进她口中。
刚想再喂她一点,安紫薰当即就吐在被褥上,气若游丝。“我难受,好冷……”她几乎快脱力,说一个字都费力。
“再去加炭!”赫连卿立刻吩咐。
“皇上,再热下去,娘娘身体也支撑不了,还有小皇子……”
“都给朕滚下去!”
他一筹莫展,她浑身皮肤发红发烫,却一个劲的喊冷,她的寒症不易根除,发作的次数越多,人会越发痛苦,她如今连药都很少碰,生怕伤了孩子。
她小腹已经微微凸起,人却比之前又瘦了一些,从金銮殿登基大典之后,她身子一直虚弱多病,腹中的胎儿却生长的正常,所以她比其他怀孕的人更是辛苦。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稍微清醒点见了赫连卿却让他快些离开,“我这个是老毛病,其实……”
“对不起。”他撩开湿透的发丝,抚着她脸颊,“碧水寒潭那么冷,不该你一个人承受这痛苦。”
“都是以前的事了。”她长长舒口气,全身的寒意稍微褪去点,她终于能喘口气,“不提我都忘记了。”
赫连卿抚着她脸颊的手一顿,她现在不再躲避他,反而是那种冷冷淡淡的疏离。
“我记得。”
“是吗,皇上的记性真好。”
他随即笑笑,“备好了热水,我抱你去沐浴。”
“阿端去哪里了?还是让她帮忙吧。皇上又为了我罢了早朝,再如此下去,我就快成祸国殃民的妖姬了。”她冲赫连卿摆摆手示意不需要他帮忙。
赫连卿却不由分说小心的抱着她起身,“早朝天天都有,能为你做些事却很难得有机会。再说阿端力气小,你身子弱,还是我最为合适。”
她也不再拒绝,任由他抱着过去,赫连卿先试好水温,然后帮她褪去湿透的衣衫,她肌肤滑腻隔着氤氲水汽,晶莹白皙泛着诱人的绯色,腰肢虽然胖了不少,在赫连卿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可爱,她的身体一览无遗在他眼底,他不是没有感觉,却只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进吕风坐下。
他让安紫薰仰起头靠在吕风边缘,拿了水瓢舀了温水一点点自她头顶淋下。他喜欢她及地长发,乌黑如墨,柔柔的划过他脸颊。
皂液打出细腻的泡沫,一点沾在她耳垂,赫连卿替她擦去,她发出低低一声轻哼,水面上露出她精致的锁骨,水下是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替她擦拭好身子,换上衣衫,赫连卿仔细的擦着她那头漂亮的长发,安紫薰动也不动,靠在他怀中像一只安静的小猫咪。
“再看就腻了。”安紫薰眼睛都还闭着,直接对赫连卿说道。
“看的是你,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腻。”他低头含着她白玉似的耳垂细细的吮/吸。
她不动声色将身子转动一点,懒洋洋道:“你不腻,我还累着。”如今她下逐客直接这么的请他离开。
“我在这里批阅奏折,不会吵你。”
她寒症一过去,寝室立刻收拾清爽干净,赫连卿每次想多呆一会,就会令人早点送来折子,安紫薰即使想让他离开,碍于这些奏折堆放这里,她会同意他再多停留片刻。
没一会儿李申匆忙过去,瞅着榻上睡着的安紫薰,他压低声音,“皇上,花夫人那里派人过来说是夫人身子不舒服。”
“朕吩咐过,她的事情不用事事禀告朕,你看着处理就成。”
李申声音压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