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紫薰还是不安,他道,“那你陪着我一起去。”
“我……”
赫连卿手中多了方丝帕将她面容遮住,温热的唇印在她耳蜗,“宝宝,你在我身边看着吧,虽然我很想将你藏在怀中不给其他人看见你,可若是你不在身边,我的心会不安!”
他吻她时安紫薰有反应,不由自主伸手紧攥他衣襟,口中要说的话在舌尖滚动几番,最终咽下只是一句低喃的温柔回应。
“好。”
眯起眸子,他深邃妖冶的眼睛笑的弯弯如新月,这么霸道的男人笑起来非常孩子气。
“我送你明珠,你要给我奖励。”他的手不安分,从她腰际朝上移走,“好不好,宝宝?”他吃吃笑着,冷不丁的捏在她敏感怕痒的地方。
安紫薰忍不住笑出声,身子一软倾倒在他怀中,赫连卿专攻她弱点,简直是可恶,她咬着唇半真半假嗔怪,“我不要明珠了,你也别去!”
“不好,我非要送你,你必须收下来。”他趁安紫薰笑的无还手之力,在她雪白脖颈处噬咬出爱痕。“听着宝宝,从现在开始我给你的一切,你必须要接收!”
赫连卿头抵住她背后粗重的喘息,抱着她好一会,呼吸才渐渐平顺。
“快开始,我们走吧。”
“妖孽,你就这样出去?”
“我这个妖孽只想吃你渣都不剩,别人没有兴趣。”他眸光流转停落在她眼中。
安紫薰伸手捂住他坏笑的眼睛,手边的面具拿起替他戴上,继而嘱咐道,“小心,盘龙柱寒凉透骨且滑腻异常,南海金家的承诺不是谁都能轻易得到的。”
透过面具,她只看见赫连卿眼中对她的狂热,“没将你吃进腹中前,我不会有事!”
安紫薰被他抱着到画舫甲板,比赛就要开始,赫连卿足下用力,虽然抱着她在怀,却轻松越过海面,到比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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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在场等候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每一个参赛者都会被奉为勇士,尤其是他怀中抱着的女子,紫色丝帕蒙住面颊不见容颜,却掩不住那双浓丽婉转的眸子。
逐渐靠近比赛之地的大船上,站在金痕波身边的中年男子器宇不凡,眉宇威严,岁月的洗涤为他俊朗的五官平添十足的干练,笔直挺立的身姿自由一番风采,尤其他问话时令人不能抗拒的气度。
赫连卿那一招用出,他神情微变,再看他身边的女子,“痕波,那是阿薰吗?”
金痕波同时也注意到那一幕,却轻笑不以为然道,“看的相似吧,怎么会是阿薰。”
“哼,谁都可以认错,阿薰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看错人!”他紧抿双唇睨了眼金痕波。“阿薰早就离开西楚,这个时候该到藩地,不见踪影,她定是来了南海!”
“姑父,你这次来南海并不是为了找她,那个女子是不是阿薰,又有什么关系。”金痕波摇着扇子淡淡笑着说道。
安宗柏紧紧盯着那紫色身影。正巧,安紫薰也转身朝着他们望去。
目光相对,她没有避开。
“惹祸的东西!”安宗柏眉间带怒握拳捶在船栏,转而对金痕波道,“这事,我会和你父亲说去。”
恼怒的拂袖匆匆离开,金痕波瞧着他离去,再抬眼看安紫薰,他唇动了动,是他们习惯的唇语。
------阿薰,你怎么与赫连卿来这里?
安紫薰沉默,想到金痕波为什么要隐瞒她失去三年多前的记忆也不告诉,她并不怪他隐瞒,不过脑袋里那些零碎的片段,她弄不清那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出来的。她很想问金痕波这三年多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却隐约的害怕知道真相。
越与赫连卿靠近,她就越是觉得自己不对劲。
一开始,她不断告诉自己,对于赫连卿说的不要听,他是欺骗她的。
如果所以一切都如赫连卿说的那般,那么表哥、云裳都欺骗了她,他们是她最信任的人,安紫薰不能接受这么大的一场骗局。
------表哥,对不起。
她动动唇,匆匆转过身。
“龙少,给阿薰点时间。”姬云裳正走到他身边劝慰。
“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阿薰神情变了,金痕波担心着,那些记忆是痛苦不堪的,他心中的阿薰表妹,就该是三年多前有些点任性,却是自信张扬如风一般的女子。
若不是他亲眼看见,阿薰孤独无助的被赫连卿扔下,抱膝哭泣,他无法想象她怎会变成那样。
他劫后余生,派了暗探在西楚暗中关注阿薰,赫连卿对她似乎好了一些。
可当他看见姬云裳带着昏迷不醒的她到金家时,那一身的伤痕累累,才短短几个月,她就被折磨成这样。
他隐瞒她记忆缺失,只想用自己的办法让她可以忘记过去的痛苦,重新开始过的快乐!
姬云裳注视她纤细背影,良久对金痕波说道,“龙少,如果有一天阿薰恢复全部记忆,我怕是不能再陪着她。”
“你是不是反悔了!”金痕波皱了眉头,“我将阿薰托付你的时候,姬云裳你是如何回答的!?”
“不用姬云裳,这世间仍有誓死保护阿薰的男人!”坚定不移的声音,赫连春水站在一边高声说道。
“锦衣侯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按照辈分阿薰是你的婶娘!”自那次海边战船一事,金痕波对赫连春水有礼相待,却没有想到他对阿薰有这份心思。
“我从没有当她是我的婶娘。”赫连春水攥紧拳头上前,“为了阿薰,我什么都可以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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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近比赛之地,在金痕波一声开始后,赫连卿随众人一起来到盘龙柱下。
还未有靠近,盘龙柱通体散发的冷令人生畏。
他转头望向船上站着的三人,金痕波、姬云裳、还有赫连春水。
赫连卿挑衅似的笑着,目光转在安紫薰脸上,在她注视下他猛然跃起,盘龙柱比他想象中更为困难。
冰冷滑腻,尤其越是靠近,这龙柱仿若有灵气,会开始汲取人内力。南海,却是有不少奇珍异宝,这一片大好珍贵的海域,难怪父皇一直惦记着。
没有三生蛊护体,赫连卿并不在意,母妃曾经教过他一些奇怪的吐纳方法,可以将内力暂时控制闭息,凭借他灵敏身手,这盘龙柱再是难走,他也能将这明珠送到她的手中。
“好!”人潮汹涌,掌声如雷,在赫连卿最终摘得龙柱顶端的明珠时,人声四起,甚至盖过四周不断的海潮声。
他长身玉立,火红衣衫在风中翻飞起舞,引得人群注视,片刻赫连卿立在安紫薰面前。
“我拿到了明珠,我要奖励。”
话音一落,他飞快抬起她下颌,掀开她面纱那刻,他旋身挡住众人视线,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碾转厮磨、吮/吸着。
安紫薰腾的脸颊烧红,他几乎在全南海的人面前这样深吻她,他戴着面具不怕,她那层面纱可被赫连卿掀开一半。
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快被吻的窒息,才肯放开她,赫连卿急促喘息却笑的颠倒众人,“南海金家的承诺我得到了。”
“你想要什么?”她咬着被他亲的红肿的唇,问出一个心中想了半天的问题。
赫连卿笑而不答,牵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停靠在一边的大船,此时有人带着士兵从甲板上走下,朝着他们一步步靠近。
“爹爹。”安紫薰脚步一滞,看着站立面前的男子,这张脸不苟言笑多年,哪怕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极少得到他的一个笑脸相对。
“安宗柏见过庆王爷!”他是武将,即使谦卑的行礼,身躯也挺立的笔直。
赫连卿拿下面具,浅浅一笑,“岳父大人,何必多礼,请起。”他说着,并没有上前扶起安宗柏。
这个叫做安宗柏的男人,曾经毁掉了北燕,毁了他母妃半生!
安宗柏站起面色威严不见丝毫情绪变化,“来人!”他顿了顿对视赫连卿的眼睛,一字一句是武将的冷硬,“将庆王爷赫连卿扣押大牢,若有反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