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敏低头弯腰鞠了一个躬,然后仔细看起了墓碑上小女孩的照片。不看还好,一看到相片她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相片中的女孩不正是她自己吗?虽然五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但是自己的样子她怎么可能忘记,她可是从那时候过渡到现在。
看到她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的苍白,译骏把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了?”他关心问。
“你妹妹是怎么死的?”她强装镇定的问,内心却乱成一团,但愿只是人有相似。
“是我妈精神病发作,带着小瑶跳海自杀的,不过现在尸体还没有找到。”提起这件事,译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没有她的过世,就没有现在的他,可是假如可以重来,他宁愿失去这一切让她复活,毕竟她是那样的无辜。
“海……”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这时她眼尖的发现相片中的女孩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正正是乐文交给她的那一条,“这项链……”她的声音开始微颤。
“这条项链是我爸在小瑶出生的时候特别订造的,全世界独一无二,后面还刻了一个‘瑶’字。”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对小瑶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但他还是耐心解释着。
乐敏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一样东西可以算是巧合,可是那么多加在一起,还能算是巧合吗?她整颗心悬在了半空中,乱得呼吸开始变得不均匀。
“你没事吧?”译骏觉得她怪怪的,有点担心。
“没事,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有点累。”乐敏勉强笑笑,可是眼睛却离不开墓碑上的照片。她跟童善瑶,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那我们回去吧!”译骏体贴的搂着她离开,“对了,我从今天开始连续一个星期要去美国出差,等一下我就要登机了,等我回来我们再去拍婚纱照,好吗?”他问。
乐敏点点头,实际上她根本无心听他所说的话。
车子在她家的楼下停了下来,跟译骏挥手告别之后,乐敏停了在楼下,并没有立刻走进公寓。
她好乱,乱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她真的就是童善瑶,那么是否意味着她跟译骏就是兄妹?项链背后的“王”应该就是“瑶”字的一半,假若她跟译骏真的是亲兄妹,她该怎么办?
当她把自己完全交给他,打算跟他结婚的时候,却突然跳出来这样一件事,她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心乱如麻的她艰难的移动着脚步,打算走进公寓。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的后方停下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上迅速跳下了几个黑衣男子把她拖进了车子。
她拼命的挣扎,却被沾满迷丨药的手帕迷晕了,车子缓缓的驶离原地,开往未知的地方。
太阳开始下山,夕阳把这座城市映照得分外的美丽,就像披上了一层橙红的薄纱。
下班的时候接到乐敏的来电,乐文匆匆赶往医院。他在寒风中奔跑,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他喘着气打开了病房,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眼红肿的躺坐在医院的病床上,不仅如此,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五指印。她此时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心疼、想要怜惜。
他屏住呼吸,走到她的面前,“发生什么事了,译骏呢?”他心疼的望入她空洞无神的双眼。
“我……”看到来人,乐敏才刚擦干的泪水又从眼眶中涌出,梗住了喉咙,她把头深埋在乐文的胸前,开始放声哭泣。一向坚强的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乐文轻轻抚慰着在他怀里嚎哭的妹妹,十分不安的问。听到她的哭声,他整颗心都软了,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哭成这样。
良久之后,她的哭声才渐渐慢了下来,“孩子,孩子没有了。”她用双手捂住脸不断的抽泣。
“怎么会这样?”听到她的话后乐文大惊。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她不是才高高兴兴的跟他说她今天要跟译骏出去吗?怎么才不过一天,孩子就没了。
她捂脸的双手拿了下来,把因为哭泣弄乱的发丝绕到耳后,向乐文叙述译骏走后所发生的事……
她被沾满迷丨药的手帕迷晕拖进车子后,就失去了意识。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想动却发现自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压在了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而在她面前的不远处,坐在一张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吞云吐雾的抽着雪茄的人正是童耀辉。
他活动了一下食指,把雪茄上的烟灰弄到地上,“你醒了?”他冷酷的脸庞扬起了残酷的笑容,看得让人心寒。
“你捉我来干什么?”乐敏瞪着他问,同时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背直冲脑门。
童耀辉冷笑一声,“听说你怀孕了。”他吐出团团的烟雾。
消息的来源,是婧瑜。对她来说,借刀杀人比亲自动强太多了,只是她没想过童耀辉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她原本以为他只会恐吓乐敏离开译骏罢了。
“你想干什么?”惊恐的乐敏下意识的把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虽然比起身旁的壮汉,她的力量很微薄,但是她还是要保护她的孩子,那个跟译骏爱的结晶。
“捉你来当然是有目的的,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择。第一条路,拿着我给你的钱带着孩子一起滚蛋,离开译骏;第二条路,我会让你孩子和译骏都得不到。”他干笑一声后,把手上雪茄的烟蒂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