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利来到父亲招待宾客的大厅,看着那似是而非的三人与父亲。
“爹!”刘达利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向着刘陶艺行了一礼。
刘陶艺和声道:“达利,这三位大人是主脉下来的考核官,快来见礼!”
刘达利忍不住心中发酸,前世自己不懂事,只是逼着父亲和母亲非要进主脉的武堂,结果虽然自己进入了武堂,可是当进入了武堂后,才明白武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反而让他经受了巨大的挫折与变故,变得颓废下来,未曾在武道上走多远,最终蹉跎一生。
不得不耗尽了大半家产,还陪尽了笑脸,受尽了那胖子甄选的嘲讽。
刘达利心中明了,暗自冷笑连连,虽然不愿向对方行礼,可是却不愿忤逆了父亲。
刘达利道:“见过三位!”
刘陶艺望着刘达利,见刘达利悄然向他使了个眼色,已经到了喉咙的斥责不由的咽了下去,隐隐感觉到刘达利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刘达利的失礼让甄选很是不悦,傲慢的道:“刘陶艺,他就是你儿子?怎么这么无礼?天赋低也就算了,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还有什么用?家族开设的武堂是用于培养未来刘家的中流砥柱的,不是收容所,这小子一无是处,若进了武堂,还不是一颗耗子屎烂了一锅汤?”
刘陶艺冷芒一闪,他刘陶艺也是刘家的血脉后代,这甄选不过是外人,却拉着家族的大旗作虎皮,骑到他的脑袋上来了,简直岂有此礼。
甄选的话音未落,刘达利猛然变色,寒着脸厉声大喝。
刘达利吓了甄选一跳,刘陶艺也愕然的看着刘达利,连那两名仿佛石雕似的黑衣人亦微微变色,冷冽如刀的目光直直的刺向了刘达利。
刘达利道:“甄选,你好大的狗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刘家主脉养的狗罢了,主脉养你是为了看家护院,你到好,不仅狮子大张口公然向家族后裔索要贿赂,破坏家族未来,还敢欺凌主人,当真是好大的狗胆,说,你究竟是哪个家族遣来的奸细?”
刘达利一顶接一顶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这要真是坐实了,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刘陶艺,你就是这样教导儿子的?”
“甄选,我问你,是否是刘家先祖定下的死规矩,为了家族的延续,任何人必须遵从公正的原则?”刘达利身上涌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冷冷盯着甄选逼问道。
甄选在刘达利的逼迫下,竟完全失去了冷静,死死被刘达利的气势所压制,不由自主的被刘达利牵着鼻子走。
“这个当然!”
“我再问你,若是家族的考核失去了公正,是不是在破坏家族的未来?是不是在动摇我刘家的根基?”刘达利根本不给甄选思考的余地,紧接着逼问道。
甄选隐隐已经感觉到不对了,额头上冷汗刷的溢了出来。
“你这不是在破坏家族的根基?你若不是其他家族遣入的奸细,岂会做这种大逆不到的事?”刘达利斜睥着眼。冷冷的盯着甄选,杀气腾腾的道。
“你这是信口雌黄!”甄选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尖声狡辩。
刘达利冷笑一声:“是不是信口雌黄,只需向执法长老禀报后,查上一查,就明白了!你说呢?”
甄选还真经不住家族一查,若真是查上一查,他可就真的完了,刘达利这一句话,无疑正中他的软肋,心中急怒交加,当看到桌上的金叶时,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尖声道:
“哼哼,贿赂考核官这个罪名,想必你们也吃不下吧!”
刘达利:“无所谓,我们受罚,无非是被责骂一顿,取消我进入武堂的资格罢了,又不会死人,你若是被查实了,甄选,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甄选绝对是不得好死的下场,心中惊惧到了极点,眼中顿时生出了阴狠之色,杀机暴增。
刘达利心中一凛,随即暗自冷笑:“想杀人灭口?哼!”
甄选又惧又怒的放下一句狠话,一挥手带着两位冷冰冰的黑衣人狼狈不已的飞快离开了刘家。直到甄选狼狈离去后,刘陶艺依然还沉浸在震惊中,望向刘达利的眼神,也又了极大的变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儿子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达利……你……”刘陶艺迟疑的望着刘达利,心中满是不解。
刘达利向刘陶艺行了一礼:“父亲,是我擅越了,我实在是看不过此人的贪婪,才得罪了他,还请父亲责罚!”
刘陶艺虽然甄选是家族主脉的人,但是他刘陶艺依然是刘家的后裔,若非是为了刘达利,他岂会向甄选陪着笑脸?
“得罪了就得罪了,达利你说的对,甄选不过是家族养的一条狗,不必在意,只是……如今得罪了他,你想要入武堂就不好办了!”刘陶艺心中有些忧虑的道。
刘陶艺心里为刘达利的前途迷茫,这不是自掘死路吗?
自己的儿子怎么变得这么白痴,就算甄选是刘家一条狗,也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儿子太不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