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官阡陌怒从中来:“你这人怎么……”
“这蛇有毒。”花迟闭了闭眼,缓缓起身。
这个官阡陌,是继苏瞳之后,他所见过的第二个这么有耐心更又有着强烈目的心的女人,虽然厌烦,但若这女人吃了蛇,中毒后死在他屋子外边,他也嫌脏的很。
“有毒便有毒,我将它那带毒的牙拔了再烤,不是就好了?”官阡陌白了他一眼,倒底还是她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他那古怪脾气。
就在她正要再一次低身将蛇捡起时,就着屋外的月光,终于看清楚,那打在蛇七寸上的暗器,呈黑绿色,也就是说,这暗器也有毒。
她募地一阵恶寒,直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似乎笑的很邪恶的花迟:“你故意的?”
“是又怎样?”见她这故做平静的神态脾气,花迟忽然笑的邪魅无边,一步一步朝她走去,直到站在她眼前,双臂一抬,将她整个人困在门边,左右都出去不得。
“你以为花某,真有那么好心?嗯?”微凉的手指挑起她细腻滑嫩的下巴,俯首将满口的酒香在她鼻间喷洒:“怎么?现在还有胆子吃了它?”
官阡陌凝眸不语,略谨慎的向后靠了靠,却靠在门框上无法再动弹。
抬起眼,迎上花迟那双眼里邪气又浪荡的目光,她却是笑了。
想她官阡陌在荷月楼这么多年,像他这种调戏姑娘的方式早已经是老套路,她又何尝觉得哪里可怕,她若想躲,自然也是躲的开。
但她毕竟还是有所忌惮,忌惮他的武功,忌惮他的毒,忌惮他这每日醺酒的破身子竟没有酒臭味,反倒是醉人的酒香,更也忌惮他那双仿佛在渐渐变色的双眼。
是她看错了?还是……
花迟似笑非笑看着她,直到她双眼渐渐失去防备的色彩,直到仿佛如同苏瞳当年被他施了迷魂术那样呆呆的望着他。
微凉的手指渐渐趴上她的脸颊,暧昧而又温柔的抚摸,似挑.逗,似调.戏,似打量,又似温存。
“女人。”他危险的眯起眼,缓缓俯首向她唇边,暗声低叹:“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只是……”他忽然笑着,低眸看着她呆愣的盯着自己的模样,嘴边笑意加深,眼尾的血蝶仿佛又注入了灵魂一样,轻轻在他眼下飞舞。
“你这样干净。”
“我花迟,从不碰太过干净的东西。”
话落,他抬手一招,官阡陌便双眼乖乖的闭上,无力的向他怀里跌靠了进去。
花迟将她抱起,旋身放到木床.上,出门之时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她因沉睡而恬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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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阡陌是被一阵烤肉的香味给弄醒的,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木屋里,只是不知究竟是怎么睡着的。
正犹疑间,那阵香味儿又扑鼻而来,她忙坐起身,发现屋外竟有火光,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
屋外正架着一堆木枝燃起的柴火,熊熊火光照的微微有些发冷的身子舒服极了,火堆上正架着一只快烤熟的野鸡,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看向四周,天还没有亮,附近又没有人,她自然想得到这是谁做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烤的野鸡上边似乎洒了些酒,但正是因为这些酒才使得它身上散发出一股香味,比任何的油盐都好用,官阡陌正饿着,便也顾不了什么,更也知道如果花迟那厮想给她下毒的话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便也就毫不客气的掰下来开吃。
一边添饱着肚子,一边转眸看向安静的四周,她想,最近需要在山上藏身的这几日,也许并不如她想像的那样艰苦。
又或许,花迟这人,也并非真的无可救药。
只是她想不通,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今这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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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荷月楼后侧别院,小喜偷偷的从门后溜了出去,转身看见不远处的墙角下站着的一位翩翩佳公子的身影,便忙小心的将怀中的信又往怀里揣了揣,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那公子身后,抬手轻拍了一下:“姐……”
这一拍加上一个轻唤,只见那公子转过身来,竟果真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官阡陌,她一身碧青男袍,头悬冠,鼻子上还贴了一小缕胡子,若非与她亲近过或者对她非常了解之人,肯定无法发现现在这个正站在荷月楼后院的帅公子哥儿,就是那全城通缉的杀人潜逃的要犯官阡陌。
“天啊,姐!果真是你……”发现之前的暗号没有看错,小喜开心的一把将她抱住:“姐姐,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担心死小喜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嘘。”官阡陌抬手放在小喜嘴边,拉着她走进角落,低头见她从怀里拿出信封,看了一眼上边的署名,就知道小喜这丫头机灵,即便两人这几天没有联系,她也知道往皇都城那边找许正南帮忙。
“怎么样?这信是什么时候送回来的?”官阡陌一边看着回信上的简单的“拖延时间”四个字,一边将信封里藏着的一包锦囊揣进怀里,然后拉着小喜的手,往更不起眼的地方走了走。
“是昨天夜里许大人的暗卫快马跑回来送的信,咱们荷月楼已经被包围了,我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趁着去茅房的时间将这信接到。”
“没人看到吧?”
“嗯没人看见,王员外心疼儿子,但他那儿子真是该杀,但是姐姐,不是小喜说你,你向来不是这样冲动的人,怎么忽然间……哎,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你守身如玉那么久,放做是谁,都不会甘心被他那样一个畜生给玷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