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司炀眼里隐约闪过的含义,拓跋玉灵满眼狡猾的冷笑:“只能选一样,我可怜的儿子。”
凌司炀沉默许久,直到拓跋玉灵气数渐尽,眼神渐渐虚渺,却仍是狡猾而又得意的冷笑。
即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即使想要做一次善事,却也偏偏要给别人留一个难题,绝对不会轻易让对方好过。
这就是他的母后。
凌司炀淡淡的失笑,唇边悄然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朕,要忘魂赤蛇的接触方法。”
拓跋玉灵顿时冷眯起眼:“为了个女人,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
凌司炀旦笑不语,抬眸浅浅一笑:“儿臣只是很自私的想要留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拓跋玉灵冷冷哧笑,却是倏然仰头尖细着声音恐怖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可惜啊!”倏然,拓跋玉灵抬起一手,紧紧扣住凌司炀的手腕,看向他缓缓抬起的眼眸,狡猾而又阴沉的冷冷一笑:“本宫,偏偏不如你所愿!”
“本宫,就是要让你独自活着,让你受着看着心爱之人被人控制的煎熬,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司炀神色自若的神情微微一滞,同时只觉得腕上一痛,浓黑的血瞬时从被划开的伤口处滚滚的流出。
下一瞬间,拓跋玉灵一脸苍白的冷笑着,一边像个疯子一样狂笑出声,一边以指腹将自己手腕划出一道更深的血口,瞬时抬起手在凌司炀腕上重重一按,阴沉的冷笑自口中缓缓逸出。
拓跋玉灵得意的冷笑。
“别以为挑断我的手筋就能斗得过你的母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偏偏要你活着!!!!偏偏要你亲眼看着所有所有的人一个一个的离你而去!!!!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怜的儿子哈哈哈——”
凌司炀倏然抬眼,向来镇定的眼中闪过一丝彷徨——
*
凤鸣山——
“大坏蛋!你放开我!!!!”小白惊声大叫,转头就张口狠狠咬住花迟的手臂。
花迟一痛,顿时一把将这呱噪的孩子狠狠扔到地上。
“啊——”小白的一双白白嫩嫩的小屁股重重的着落在地,痛得她龇牙咧嘴的大哭出声:“大坏蛋!!!!呜哇——”
“臭丫头!给我安静点!”花迟冷冷投过一丝满是杀意的目光,看着那个小孩子坐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模样,转身便继续抱着怀里不省人世的苏瞳走向前方的石床。
“大坏人!你把我娘怎么了?!”
看着苏瞳昏迷不醒的模样,小白挣扎着站起身,就尖叫着冲了过去。
花迟不耐烦的抬手便一把以掌风打了过去,小白吓的连忙灵巧的闪开,跳到了旁边的桌上,顿时得意的抬起手捏着小脸做起了鬼脸:“没打着!大坏人!啦啦啦!大坏人你没打着我!!!”
花迟顿时怒目圆睁的转过头瞪向那个不可理喻的孩子。
隐约的仿佛感觉到太阳穴被气的突突直跳:“你!给我下来!”
“我偏不下去!!!”小白大叫:“你先把我娘还给我爹爹!!!!”
“呵呵呵……”花迟顿时忽然间一笑,笑的极为诡异的挑起剑眉,却是同时冷声低吼:“来人!”
须臾,幽暗的室中闪过几抹黑色的身影。
“把这烦人的小东西绑起来!”花迟不耐烦的拧眉,抬手随便的指向屋中的一角的石柱上:“绑结实点,这小丫头看起来滑头的很!”
“是,主人。”
“啊啊——救命啊!!!你们放开我!!!!”小白吓的连忙大叫。
“把她嘴堵上。”花迟烦躁的又看了一眼那小丫头圆睁的双眼,转头再次看向石床之上昏睡的女子。
“小赤,出来。”花迟忽然诡异一笑,看向自己的袖口。
瞬时,一条赤红小蛇从袖中钻出,迅速的爬到苏瞳身上,上前吐出蛇信在苏瞳肩上的箭伤处轻轻一舔,瞬间只见一直无知无觉的苏瞳皱起秀眉,仿佛极为痛苦的隐忍着疼痛,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花迟摇头轻叹,将忘魂赤蛇轻轻移开,便坐在床边,看了昏迷不醒的人儿一会儿,便倏然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看着那张脸:“居然会半路停下手,是连被控制也依然会对那个人有感觉吗?”
声音里仿佛是带着萧索,花迟失笑,笑了一会儿,便拿出一瓶药粉,走回床边,俯下身将昏迷的苏瞳扶坐了起来,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温柔而又轻轻的解开她黑色的衣襟,直至露出里边染血的素白肚兜,看着她肩上曾经受过箭上的地方被硬生生的又射穿了一次,腥红的血正汩汩的流着,花迟不由得冷冷一笑。
“那些人,下手还真是狠。”
“明明知道你是堂堂的皇后,却竟然还是打算致你于死地。”
“啧啧,我可怜的瞳啊。”花迟一边诡异的冷笑,一边打开瓶子,将里边的金创药粉轻轻撒在苏瞳的肩上,直至看到止住了血,才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扔至地上。
不远处已经被绑起来也被堵上嘴的小白倏然瞪大双眼,死死的瞪着花迟正在解她娘亲的衣服的手,拼命的发出“唔唔”的声音。
“唔唔!唔唔人!!!!唔手!唔唔思唔唔七……”(鲸鱼旁解:放手!大坏人!放手啊!男女瘦瘦的不可亲……)
花迟瞬时更是烦躁的转过眼看向那烦人的丫头:“堵上你的嘴还敢出声音!是不是也想像她一样昏过去?”
小白圆睁着双眼,一副不惧怕的模样,更是死死的瞪着他,高仰着头,绝不屈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