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阿米娅,阮豆豆从窗口中跳跃而出,紧跟着的是煌和陈。
阮豆豆双脚着地瞬间肌肉发力,将坠落的冲击化解,成功带着阿米娅软着陆。
煌也用相同的方式落地,只有陈,依然熟记大学中学到的技巧,在落地时一个前滚化解冲击,然后回头:
“所有人打起精神!真正的战斗要开始了!”
发现楼下的成员们后,陈立刻下令势必要拦住梅菲斯特与浮士德他们。
这些成员们也不含糊,立刻回答:“是,长官!我有些情况要报告,您看到我们前面那些怪物们了吗?长官,仅靠我们这支小队无法应付这些怪物,我们已经折进去一个人了。
但如果后面的敌人更重要的话,我和我的小队仅能做的,只是不惜一切代价挡住这些怪物,为长官的行动创造造条件。请您下令。”
另一边,阿米娅被阮豆豆放了下来,忽然焦急的说:
“坏了!博士,他们应该是从另一边出去了。我们应该立刻追击敌人……”
大楼四四方方的,如果最终目的是逃脱的话,傻子才会和敌人跳同一个窗户出去。
阮豆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又看见了从前面包围来的怪物,说道:
“也许眼下我们有更麻烦的事情要处理了。”
煌却说:
“无所谓,我觉得这还算不上麻烦,起码我们想要离开的话,这些笨拙的怪物哪拦得住我们呢?”
其实煌这话说得不错,凭借着自己给人的其动力,这些怪物想要追上还是有难度的,只不过对于陈来说,离开是不可能的。
身为一名警员,哪能任由这些怪物在市区内游荡?她是一定要想办法解决了这些怪物才行。
所以陈此时已经有和罗德岛分头行动的想法了,毕竟梅菲斯特和浮士德他们是比这些怪物更加重要的整合运动关键人物,如果跑掉了,后患无穷。
陈总,感觉梅菲斯特这个家伙如果离开了,总有一日会来报复龙门,到时候想要解决他要费更大的劲。
就此时,陈突然收到了诗怀雅的通讯。
“喂!你知道我在平民区发现了什么吗?”
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卖关子,尘有些生气的同时又万分疑惑,诗怀雅不是爱在这种关键时候卖关子的人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问道。
“有一群披着黑蓑衣的人,在贫民区屠杀居民,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会下这样的指令。”诗怀雅愤愤不平的说道。
陈有些沉默了,然后问:
“他真的这么做了?”
诗怀雅肯定的回答:
“当然是他,肯定是他,绝对是他!除了他,谁还有能力在龙门搞一支秘密的特殊部队?这种事情就算我的祖父,恐怕也不知道啊!
不过现在似乎有第三者介入了,是吾刀,他正在以一己之力……不对,是和小画一起对抗穿着黑莎衣的人,简直是奇迹,他们竟然慢慢被逼退了。
我觉得你应该当面问问他,他到底在想什么。”
诗怀雅一共说了两个他,其中一个明确指吾刀,另一个虽然没有点名,但是陈知道另一个他指的是魏彦武。
她的舅舅,龙门的领导者。也许现在陈的确有必要去见见他了。
……
贫民区,吾刀已经和穿着黑蓑衣的特殊部队打成一团。
原因很简单,当吾刀发现除了吕以外,还有许多人正在成组织的屠杀平民,就必然和这些人对上了。
他不认可这些事,所以他要用刀来和这些人讲讲道理。
诗怀雅正带着警员从一边观察着战场,她发觉吾刀能拖住这些黑蓑衣的关键在于这些黑蓑衣好像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更偏向于把此次的杀戮变成一次秘密行动。
原因诗怀雅大概也清楚,只要这次行动是秘密的,那么这些贫民就只能是被整合运动杀死的,执政者的手指,政者的面子依旧干干净净,龙门也还是那个令无数人向往的梦想之城,最大的移动城邦。
可是当事实摆在人面前时,诗怀雅对于龙门的印象已经破灭了。
一个执政者将刀口指向平民的城市,比乌萨斯还要暴力血腥,令人无法忍受!城市应该是人们生活的地方,而不是执政者实施残忍的政治手段的舞台。
看似干净的土壤下,如果掩埋了无数弱者的尸骨,那么知情者还敢踏上这片土地吗?自己会不会因此真的离开龙门?
诗怀雅想不明白,不过她也的确没有呆在龙门的必要,她的家在维多利亚,来到龙门工作,也许只是兴趣使然,近卫局的工资攒下来也不知道够不够买她家一块地砖的。
正宗富婆诗怀雅。
而此时诗怀雅不准备继续观望下去了,陈已经说了她的主意,是时候把这些穿黑色衣的人请回城市阴暗处了。
城市阴暗处吗?和那只下水道生物倒是很配。
刚刚除了呼叫陈,诗怀雅还呼叫了另一个人,一只下水道生物。
不过,她恐怕也只是被魏彦武——一名无情的政客利用了吧?
“够了,你们这些家伙!”
诗怀雅阔步进入战场,胸有成竹。
“那些穿黑色衣的人,我建议你们赶紧离开,这是陈长官给你们的建议。
如果你们拒绝的话,那么近卫局接下来会将你们视作敌人,一同清除,你懂我的意思吧?”
战场中,吾刀见到诗怀雅,虽然自己与她不熟,但还是知道她和汪李画差不多是闺密的关系,便从战场抽身,与她站成一线。汪李画也一同跟了过去,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小老虎,汪李画实际上是非常开心的。
一名黑蓑衣站出来,好像是话事人,说道:
“我希望你和你口中的陈长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们究竟是否理解我们做的事对龙门有多重要?还有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违抗谁?”
诗怀雅讥讽道:
“什么?因为我们知不知道自己的违抗谁?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在为抗谁啊?你说啊,你可以把这话说出来吗?或者说直接告诉我你们是谁的部队,你们敢吗?”
黑蓑衣沉默了,他们是真的不敢。他们的行动之所以秘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更不想让人推测出他们背后的人,如果把所有事情用嘴巴说出来,那不是自找没趣?
“不敢就滚蛋,不要在这里碍着我们近卫局干活,龙门的保卫工作是我们的,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好吧?”
黑蓑衣没有发出声音,诗怀雅觉得他应该是正通过耳麦听取命令。
不一会儿,黑蓑衣退走了,只有刚刚的话事人还留在原地。
临走前他说了一句:
“龙门需要的不只是你们,龙门更不需要你们给龙门找麻烦。”
诗怀雅却只是回应道:
“并不是说建立了龙门,维护了龙门楼门就是那个人的掌中之物了,你们想想自己是在为龙门处理麻烦,还是仅仅为那个人处理麻烦?或者说先处理处理自己脑子里的麻烦好,屠杀平民,据我所知,只有整合运动做出过这样的事。
如果你们坐着和整合运动一样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开放城门让整合运动和龙门合为一体,毕竟一模一样嘛。”
黑蓑衣若有所思,回头前又补了一句:“我们的头让我告诉你,别去下水道。”
诗怀雅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为好,吾刀告诉汪李画跟着诗怀雅清理城中的整合运动,自己便离去了。
不要去下水道,结合一下当下的情景,这句话还挺好理解的,所以接下来的地方就不适合小女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