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我和老爷子对坐在茶桌前。
“你要去日本?”老爷子瞪着我说道。
“放心吧,老爷子,我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的。”我淡淡道。
“你有没有想过幕后黑手可能不是他们。我们和他们并无恩仇。”
“并无恩仇?您这么快忘记老师的仇了?”未等老爷子回话我又继续说道“就算背后的人不是当地魔术结社,那肯定也有所关联,我这次去,一是把暗杀事件搞清楚,二就是查清楚那个日本人的底细查清楚......”
老爷子微微一失神,然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拜托你了。”
“一定会替老师报仇的!”我信誓旦旦道。
还有句话我没说出口——“我要让所有与那个渣滓相关的人,都下地狱!”
日本东京国际机场——
虽然国际机场人山人海,熙攘热闹。但并不影响我冷视着面前的这个家伙。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冷冷道。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衬衫短裤,看上去就跟在度假一样的一个双眼炯炯有神的人金发美男子。
“哟,我的挚友啊!你也是来度假的吗,真是缘分啊!”金发男子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开怀大笑道。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放在左胸前,恭敬地行了个骑士礼:“骑士安德烈见过第七王!”
我点了点头,然后拍掉那只贱手。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番拙劣的说辞吗,多尼?”我不客气地说道。
如果不熟知他的人,看到他这双发亮的眼神,估计就信了。呵,可他是谁。世界最强用剑之人,人称意大利剑之王的萨尔巴特雷·多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TMD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天天想着找人打架,我以前没少被他烦过。
当我看到他的肩上背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伙准是手痒了。
我有些头疼,这个武痴一旦产生兴趣,除非和他狠狠干一架,否则是决计不会放弃的。
可是我现在根本没心思和他打,他可以不顾一切到处找乐子,我不一样。我身后还有我的家族,还有艾丽卡、爱丽丝,甚至还有这个世界......
“来吧,拉斐尔,拿出你的剑,我们来战斗吧!”多尼激昂地叫着。
说着就把那个盒子从背后甩了下来,准备掏出他的王之剑。
“萨尔巴特雷·多尼!你能不能安分守己一些!别又想搞出什么麻烦的事情来吗!”安德烈有些气急道。
脸上满是愤怒与焦急,就像刚刚放跑了一只狮子的驯兽师一样,那个样子,都能用急的跳脚来形容了。
我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听到没多尼,你家安德烈都这么说了,就别瞎闹了。”
“嘛嘛,安德烈,你应该先去喝杯咖啡冷静一下,看看这看看这美丽的城市,它一定会使你开心起来的。”多尼满脸阳光的笑着。
“你个笨蛋,我明白的,萨尔巴特雷·多尼,只要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就会在瞬间做出让整个世界都陷入混乱的事情,你这样也能称为‘王’吗?能不能学学拉斐尔卿!”
我突然一脸忧伤地轻轻说道:“安德烈...”
“嗯?”
“你要理解他。”
“请恕卑职直言,怎么可能理解这个笨蛋的无聊就想找人打架的心情?!”安德烈略含歉意地后,转过头以即疲惫又震怒的口吻对着多尼大叫出声来。
我叹了口气用真挚的眼神注视着安德烈,缓缓说道:“像我这样优秀的王,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所以请你务必放过这个白痴,毕竟他的能力有限,理解不了什么是伟大!”
两人立时静了下来。
多尼的表情一垮,脸上极为明显的带上了听到“某国虚鲲能进NBA”后的鲜明表情。
安德烈也放佛喉咙里塞了个鸡蛋一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直觉告诉我,你们在想一些极为失礼的事情。”我眉目一皱,又沉声说道“不过没关系,举世无双的路途总是孤独无伴地。”
说完我便转身向着机场出口走去:“多尼,我现在的确没空陪你闹,等我这把事情告一段落再说吧!”
沉默了几秒后,多尼回道:“好,有趣,我答应你了!”
我从他的语气中感觉的到,他的兴致比之前更为浓郁了。
不可思议的是,在不同国家所看到的天空色彩也会有些许的不同。
走出机场,仰望天空。相比起欧洲仿佛冲破天际的高空,以及令人感叹的碧蓝。日本的蓝天则是暧昧而又富有深度,舒适的周围一体并无不妥。
我把视线转向前方,放眼所见的,不是欧洲机场那形形色色不同国籍、人种往来交错的人群。看上去大部分都是日本人和中国人
这在欧洲算是很难得一见景象。
“嗡————嗡————”
就在我闭上双眼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看到是艾丽卡的来电,不禁微笑了起来。
“想我了吧,艾丽卡?”
“我想应该说肯定的话你会高兴,但是我并不会那样说。”
“为什么?你不应该比我更想我,更爱我吗?”
我微微有些郁闷。
“如果之前你告诉我你要来日本我会好很多。”
“啊哦,被发现了。”我耸了耸肩又注意到她的话“等等,你意思是你也在日本?”
“不是我也在,我前两天就来了,而你是后来者。”
“什么任务能让你抛下对我的思念?”我撇了撇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也听说了杰夫德大师的事......”
我微微一愣,内心就像冰块被塞在怀着捂热了一般,瞬间软化到极点。
我眼睛微微一酸,竟有一点想哭的冲动:“谁要你多管闲事,女人就该好好待在男人背后,接受保护。”
艾丽卡再不复傲娇,而是轻柔安慰道:“我也知道你与杰夫德大师的故事,卡莱特公爵大人非常忙碌,导致你是在杰夫德大师照料下长大的。现在他走了,你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的话仿佛钉锤,一记一记地打破我看似坚强无比的外壳。我强忍着不让它掌控我的面庞。
我有些哽咽道:“你永远不会知道那种滋味的,就像你没有经历过童年专注捣乱,把他费劲力气研究出来的药水打破的,他却无奈一笑,摸摸我的头给我糖吃;就像我被人绑架,他一个治愈系奋勇冲上来与歹徒战斗,用满身伤痕换来我的安全......”
我的泪水瞬间如同泉涌一般,肆意奔流。我一只手指甲紧紧攒在手心,又一字一句重重说道:“就像......就像我明明和他在一块,却没有保护好他,临死前一刻还摸着我的头,一脸不服地大笑骂——‘总是有鸟事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