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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家(二)

一方水土一方人,我老家的人好像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亲近和疏远。

之所以说他们亲近是因为他们是家乡人,在农村老家的时候谁家有点什么事都是全村帮忙的。红白喜事,谁家寿宴满月酒席,可是也没有哪个人是和谁特别的亲近。各家各户都是只够一家人吃饭的口粮,没有谁家是特别富裕的。要是谁家特别富裕了,那就和村里人疏远了。他家会有一个院子,也会有几层的小楼,白白的墙,生怕别人把他家的东西弄脏了。村里人都不喜欢说谢谢,只会把情谊记在心里,今天还一点,明天又会欠一点。这些是还不尽的。人生在世,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二字,中国人最讲究人情。

一天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听见自家的鸡叫了就起床,料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女人们闲暇的时候会打麻将,男人会打牌。听过一个采访,在市里的一个采访问对我们这里的男生最大的印象是什么,得到的回答是都很会打牌。我是一个另类,我不会打牌,也不会打麻将。但是我身边的人都是会打麻将的,而且很厉害。

现在的家乡可定是不能和以前相比的,现在的老家也有了很多白墙黑瓦的新房,有了很多汽车,也有了疏远。

我是一个另类,我在老家的时候就很疏远人,比较内向的。如果我现在面前站着一个人,说是我的家乡的人,那我肯定是和他做不成朋友的。对于家乡的人我没有恶意,也没有好感。很多人都觉得来自家乡人的亲切会很多,这要从我对家乡人从小的印象说起。我们村里人的械斗每年都会有一起或者几起。我家是一个在很偏的地方,那里在平时是人不多的,到械斗的时候好像成了角斗场,都会约好到我家附近的一个坪上。小时候好奇,后来慢慢的开始了害怕。怕战火殃及到我家。我家只有我奶奶在家里,其他大人都在外务工,我奶奶照料着我弟弟和我的一个堂弟堂妹。有时候他们会和平决断,有时候头破血流,不管怎样很大的可能会来我家头口水喝。那时候的村里是没有自来水的,要去担水,走过好几条田埂,相当于半座山的路程,每次一担水回来。所以到现在我用水都是很节俭的,一口干净的水来之不易我奶奶担水更很不容易。后来我大了,渐渐的可以做一些家务,我也会给家里担水,一个小桶子,半桶的样子。遇上输了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被殃及到,被泄愤,那时候我们就要察言观色的躲在一旁了,不过我奶奶这么多年下来也在村子有一些口碑了他们也最多对着我们这些无关的人发发火,不敢动手。

我有点害怕回家,那里是一朵在祖国上小到不能再小的叶子。我们现在更多的关注在北上广,在杭州武汉长沙郑州这些大城市,他们就是祖国的花。我们很多人出来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也不会回去了。再回去的时候是一个家乡的客人,逢年过节回去做一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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