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试探性地问道:“师兄,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沈越斟酌了半晌:“我只能说有几率,这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需要你的全力配合。”
如果是昨天,沈越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毕竟他只是一个科研民工,而不是一个名医。
而且这种病,就算是名医也会束手无策。
但有了钞能打印机,不说能不能找到治疗方法,至少在病理方面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分析透彻。
只不过这个做法有暴露钞能打印机的风险,得想一个能够折中的方法。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钞能打印机的扫描部分是可以拆卸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配合。”
萧暮雨的神色中出现了一丝挣扎,对于她来说,沈越可能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但贸然将自己的希望交到一个还没认识十天的男人手中,任谁都不会完全放下戒备。
可最后,还是对沈越的信任占了上风。
而且相对而言,现在以身犯险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沈越本人。
“师兄,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今天可以先休息一会儿,明天的话给我送三只症状不同的小鼠。”
萧暮雨沉思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好!”
“现在我需要一只正常的小鼠。”
“好,我帮你。”
说着,萧暮雨就撸起袖子进了动物房,很快就提了一个小笼子出来。
只不过这小鼠正瑟瑟发抖,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沈越很懂它的感受,萧暮雨应该没有对它怎么样,只不过杀鸡儆猴,它就是那只猴。
萧暮雨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不住哈?它被我这个刽子手吓破了胆。”
她的语气中满满都是自嘲,随即挥了挥手:“师兄,如果没事你就先回吧!”
“好!”
沈越面色没有异样,指着茶几道:“给你买的奶茶,别放凉了。”
“嗯?”
萧暮雨眉梢闪过一丝惊喜:“我刚才竟然没看到!”
“没看到的事情多了,以后可能还有。”
说完,沈越就笑着摆了摆手,提着笼子就出了门。
……
讲道理,沈越对这次行动并不是很有信心。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血眸绝对不是科学位面的范畴,虽然他也掌握了钞能打印机这种大杀器,但自己毕竟只是孤身一人……
沈越摇了摇头,觉得还是先弄懂通感素的原理再说。
回到家,沈越立刻就给小鼠喂了通感素,果然在它的神经细胞中发现了通感素的存在,而且和自己一样,这些异形分子牢牢嵌合在突触前膜上,密切监视着电流的变化。
在一定时间以后,通感素会慢慢降解脱落,这应该就是一个完整的药效期。
如果所料不错,在一段时间不养多肉以后,自己神经内嵌合的受感素也会慢慢消失。
只不过,信号是怎么传递的?
在对比了通感素和受感素以后,沈越才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在药效期,通感素和受感素的结构是有变化的。
通感素平面间的距离会越来越短,受感素则会越来越长,平面间连接的“柱子”粗度和强度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所以……信息的传递,和“柱子”的此消彼长有关系?
也就是“柱子”从通感素转移到了受感素中?
那么它传递的方式是什么?
沈越忽然想到,物理学界有一种说法,说空间其实是思维的,人类无法感受到三维以外的另一维,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还有一种猜想,龙就是一种四维生物,之所以来无影去无踪,就是出现时是恰好路过这片三维空间,等到掠过以后,三维空间的生物就捕捉不到它的身影了。
所以……
通感素和受感素物质间的传递,是不是通过第四维传递的?
又或者,它本来就是一个三维物质。
只不过它的三维和当前世界的三维并不同,只重叠了两维,所以自己目前观测到它的模样,才是一个个平面的“原子”?
沈越头脑有些混乱,这些东西已经超过了它的认知范畴,即使有了合理的猜想,也只能算作空想,并没有任何求证的方法。
因为低维生物根本无法想象另一维度的模样,这是铁律。
“管那些干毛?不管了,这就是量子力学,我说的!”
找到这个理由,沈越心里放松多了。
自己又不是物理学家,只要研究好这些黑科技的用途,并且善加利用就行了,纠结那么多原理干什么?
抛开新药创造的利益不谈,但是通感素和受感素神奇效用,对自己就是一个大杀器。
想要摸清某一个人的秘密,只要想办法让他吞下通感素就可以,而且这玩意绝对不会被现在世界的仪器检测到。
着实是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品。
“呸呸呸!杀什么人,越什么货?安安心心把48亿花完不香么?”
一想到明天就会有16亿到账,沈越的嘴角就疯狂上扬。
好久没有衣食无忧过了……
……
第二天一早,无视掉走路吃饭刷牙都在微信聊天的胡立涯,沈越洗漱一番就直奔生命科技园。
到的时候,萧暮雨正在晨练,她把靠窗的休息室收拾得很宽敞,对着落地窗做着些舒缓但看起来很有爆发力的动作。
舒缓……还有爆发力。
这两种看似矛盾的东西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像极了李连杰版的太极张三丰,只不过李连杰还配合了一些电影的拍摄手法,萧暮雨完全是本身效果。
沈越不懂武道,但盲猜萧暮雨是个大佬。
毕竟那么结实的实木门板,她一脚就踹塌了。
沈越对武道大佬的评判标准,就是这么朴素。
似乎感应到了沈越的到来,萧暮雨笑着转过头来:“师兄,来得这么早啊!”
“今天刚好没有什么事,就早来一会。”
沈越微微笑道,萧暮雨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正常情况下基本看不到狂躁的感觉了。
但他知道她并没有痊愈,至少一个痊愈的人,不会在晚上还饱受折磨,一开灯还流血泪。
萧暮雨也不练了,身体轻快地跑了过来:“吃早饭了没,我请你喝奶!”
沈越愣了一下,看了看她曼妙的身姿,迟疑道:“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