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繁华,佳人许许。恋一人,心之所向只为你。你乐,我便喜。你忧,我便愁。你险,我替你。你一眼,我已万年。
时间已过半月余,林惜月的身体好多了,只是还是没有精神。没什么力气。有时候,人心是善还是恶?在感情面前,终会被妒忌蒙蔽了本心。林惜月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苏婉儿会在自己的药上面做手脚吧。因为表面上看来,她的伤的确一天天好了起来,只是恢复的很慢而已……
望着窗外盘旋的鸟儿,林惜月嘴里呢喃道:“替君涉险,我心甘愿。君有意,我乐此不疲。君无意,虽有憾,却也是宿命。”
梓晴扶着林惜月在屋外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小姐,这几天大夫人有孕后,离王妃很是高兴,邀了很多亲友吃家宴,已办了两场了。只是连日来你身体不适,没办法去。可是眼下小姐好的差不多了,再推辞也不好说,反倒被人落下把柄,说咱们这边是妒忌。”
林惜月听了后,慢慢说道:“哦?我病了这些天竟然也能落人口实,姐姐有孕。母亲自然开心,说到底,那是君瑜第一个孩子。即是君瑜的孩子,我理当爱护。终究是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无碍。梓晴,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不予理会就是了。我们行的正,不怕别人说什么。”
梓晴听了林惜月这话,很是为她不值。但是还是说了宽慰的话:“小姐,我知道你心肠好。只是咱也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正好,梓晴。趁今天有时间,你随我出去采买点东西,也好选样礼物送予姐姐。择日不如撞日,咱买了东西晚上就去家宴。”林惜月望着梓晴淡淡的说。
梓晴随即回答:“可以啊,小姐。正好出去散散心,这么说来,小姐好久没出门了。咱们收拾收拾,这就走吧。”
林惜月收拾了一番,还顺便沾了一下口红纸,以免看起来没有精气神。
年年岁岁,日日月月。街上越来越热闹。虽然收成不好,但日子还得过。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想起以前未出嫁时逛街,心情是新鲜的,好奇的。如今,林惜月倒是感觉沉重了不少,可能是日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单纯了。
路过一个小摊,摆放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围观的人也很多。林惜月好奇,便和梓晴也上前观摩。店家有模有样的夸赞着自己售卖的东西,围观群众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一个小偷盯上了林惜月的钱袋。趁其不注意盗走后立马往小巷子里逃。一位身着贵气服侍的男子与其侍从见着了。贵气的男子始了一个眼色,示意手下追小偷。
那男子走到林惜月身边,问:“姑娘,出门在外。务必看好自己的钱财。方才人多,我见有人偷了姑娘的钱袋。”林惜月惊讶之余,立马摸了摸自己的钱袋,真的被偷了,正着急呢。
男子又说:“姑娘不急,我以命手下去追赶了,想必过一会儿。就能物归原主了”。
林惜月听了此话,立马行了一下礼,说道:“哦?那多谢公子了,是我疏忽了。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那男子微微一笑,说:“在下免贵姓贾,字梓铭。”
此时,手下已将小偷一并抓获带到面前了。
林惜月心生感激:“哦,原来是贾公子,今日之事,多谢贾公子了”。男子答:“无碍,举手之劳。姑娘以后注意就是了”。
就在林惜月要拿走被偷的钱袋时,小偷面露窘迫。求林惜月:“姑娘好心,就放了我吧。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小的自小与妹妹相依为命,如今妹妹病入膏肓。小的实在一时间拿不出钱来为妹妹治病。哎…”
林惜月一听小偷这般说,心一软。自是苦命人,本来拿回的钱又亲自交到了小偷手上,说:“这钱拿去吧,去救你妹妹吧。人命要紧。”
男子的侍从见状,放了小偷。贾梓铭见小偷谢过后走远了。问林惜月:“姑娘就不在意,刚才那人说的是真是假,就这般…?”
林惜月苦笑了一下,“我想他既然这么说,自是有难处。更何况是救命的钱。倘若是假,就当行善了。倘若是真,那便是积德。真真假假又怎样呢?不过今日之事还是多谢公子了。”
“哦!不用客气。姑娘真是人美心善,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林惜月,既然无事了。那小女子就在此拜别了。”
“哦,好。林姑娘后会有期。”说完,林惜月与梓晴渐渐走远。
这边,侍卫望着男子,问道:“殿下,刚才…”。
“别声张,我用了假名字而已。不能让人知道我是太子,否则出来还怎么方便行事?”
“哦,是。殿下,是属下疏忽了。哦,不对,应该是公子”侍卫立马改口回复。
太子上官岳面露微笑,满意的说:“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善良的女子,不似宫中那些女人。行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宫吧”说完,太子与侍卫一同离开了,还时不时望着林惜月远去的身影。
本想着出门采买些东西,可是如今晚上的家宴如何出面,林惜月眉头紧皱。
“梓晴,你去问问琉璃把我从家里带来的那个鎏金玉镯放哪儿了?给我拿过来吧,等会儿家宴就送予姐姐吧。”林惜月想着不知道拿些什么东西相送,于是想着把玉镯送给苏婉儿。
梓晴听了遂回复说:“小姐,那鎏金玉镯不是老爷送你的吗?很是名贵,当时夫人喜欢老爷都没舍得给呢?后随了嫁妆。如今赠给他人,岂不是?”
“我明白,梓晴。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罢了,也无碍。希望姐姐喜欢就好。”林惜月叹息着。
晚上家宴,林惜月给婆婆请安。可是却遭到了离王妃的冷嘲热讽:“哼,免了。某些人不争气,没法为家里开枝散叶,还是多亏了婉儿,你有空多学学婉儿。整天一副晦气的样子,叫人看了就心堵…”
林惜月惶恐,“母亲,莫生气。惜月给您添麻烦了,我以后自会虚心向婉儿姐姐讨教。惹母亲眼烦,是惜月的不是…”
离王妃听林惜月这般说,更加不耐烦了,哼了一声便走了。
席间,林惜月走到苏婉儿身边,“姐姐,恭喜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想必姐姐什么稀罕玩意也都有。惜月把这鎏金玉镯送给姐姐,是我父亲费了些心思淘来的,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苏婉儿此时面带笑意,客气的回答:“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即是妹妹的心意,姐姐当然收下了”。
席间,大家脸上都挤出来不同程度的假意笑容,又在聊着生活家常。晚上回去之后。苏婉儿看了几眼林惜月送的玉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转手送给了丫鬟玲夏。
苏婉儿心想:“林惜月的东西我可消受不起,看见就心堵。当什么名贵的镯子呢?还配不上我苏婉儿呢…”
本是好意送予人,怎奈他人不上心。林惜月恐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在别人看来分文不值罢了。
几日之后,林惜月闲来无事在后院里散步。遇见了上官雪儿,上官雪儿一脸开心的邀请她去亭子里喝茶去,林惜月欣然答应。
本以为就雪儿一人,可一到凉亭里才发现还有几人在聊天。
“快来,嫂嫂。我给你介绍一下”还没等上官雪儿介绍呢。林惜月忽然发现其中一个人很是面熟,走进一看,那不是那日在街上看见的那位公子吗?
“贾公子?你…怎么在这儿?”林惜月一脸疑惑的问道。
上官雪儿一听,噗嗤一下就笑了,说:“嫂嫂,什么贾公子啊,这位是太子哥哥,那一位是越王哥哥。”
“什么?太子!”林惜月惊讶之余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撇嘴一笑说:“雪儿,你看,都把林姑娘吓到了。哎,你刚才唤林姑娘嫂嫂?君瑜兄的夫人不是丞相之女苏婉儿吗?”
上官雪儿立马解释说:“岳哥哥,这你就不清楚了,林姑娘呢是我如假包换的小嫂嫂,苏婉儿是大嫂嫂。但是啊,我还是喜欢小嫂嫂。我哥那个没福气的,就只知道对那个苏婉儿好,也不时常关心我小嫂嫂,唉,不说了。我们喝茶”
听了上官雪儿这样说,苏婉儿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愈发不敢言语了。太子眼神中则流露出惋惜之情……
过了一会儿,林惜月借故离开。太子则以去厕所为由追上了林惜月。
“林姑娘,且留步。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
“太子殿下,既然不知能不能说,那就不说。君臣有别,惜月有事先走了”林惜月感觉气氛不对,立马想赶紧走。
太子着急的皱了皱眉,说:“林姑娘,我想说…我,喜欢你。自见你第一面就被你吸引了,后又知你的善良,便更加认定了。我能看出来,你在这离王府过的并不好,你能不能随我走…我,我知道这样说是有些唐突了。可是,均是我的肺腑之言”。
林惜月慌乱之余,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说:“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惜月担待不起。不要拿惜月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心话”说着太子试图去拉林惜月的衣袖。
林惜月立马又往后退了几步。说:“别这样,殿下。我是君郎的妾室,我理当恪守本分。而且惜月此生认定君郎是我唯一的夫君,殿下莫要说笑了”说完,林惜月慌慌张张跑远了,只留下太子一人在原地无奈的叹息。
听见上官雪儿在找自己,之后太子便回去了。只是此事惹得林惜月慌乱的跑回房,心想再也不能与太子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