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自开国以来,就从来没有过如此苛责功臣的先例,陛下万万不可开这个先例啊!”
祁彦鸿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大臣已经第无数次的和自己对着干。
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祁彦鸿连那点子假惺惺都伪装都毫不客气的撕碎了。
他嗤笑道。
“那好,免去三十军棍。”
祁承泠瞬息间了然,祁彦鸿这是把怒火又一一加注在他身上的意思了。
而在府中,青萝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风月楼的名字,缠着洛元柳陪她去风月楼瞧瞧。
洛元柳听到“风月楼”三个大字的时候,脸色都涨红了,她提袖遮了遮嫣红的双颊。
“你,你哪儿听说的风月楼的名号?到底又是谁把你教坏了?”
洛元柳本人性格还是挺开明的,但不代表她会教坏未成年人。
青萝这相貌这身材这脑子,要是单枪匹马的去风月楼,怕是再也不能回来了。
洛元柳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那神情都严肃了许多。
“你可不能去!”
青萝亲亲热热的和洛元柳解释。
“我是听王府的小厮说的,他们说风月楼是世上最美妙的去处,但是需要很多银子,他们没有银子。”
洛元柳心中暗暗记下一笔。
要是让她逮到是谁背地里商量这类事,总要讨一顿罚。
青萝自动屏蔽了洛元柳的后半句话,她挽着洛元柳的手臂轻轻摇晃,娇嗔道。
“我就去一次,要是王妃不放心,可以和我同去一游。”
洛元柳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招惹上了什么大麻烦似的。
“那不成。”
青萝附在洛元柳耳边和她悄悄说道。
“我们可以扮做男子混入其中,难道王妃不想看看风月楼里有什么玄妙吗?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我会保护好王妃您的!”
洛元柳打量了一下青萝单薄的身体,无奈道。
“分明是我保护你才对吧。”
不过经青萝这好一顿口舌磨,洛元柳还真的动了去风月楼看看的兴趣。
风月楼的女子多数卖艺不卖身,其实算是个干净点的烟花之地了。
洛元柳和青萝换是一袭男人的装扮,长发也高高的束了起来,绑成几股小辫子,绞成一股大辫子。
二人都是姿色上乘的女子,换上了男装也成为了俊俏的公子哥儿。
洛元柳还是比较谨慎的,为了防止发生差错,她让清岳和清丰跟在她后头,随行保护。
她们到的时候是黄昏,风月楼正好要开门,现在没有多少客人,老鸨是何等精明的人物。
她一眯起细长的丹凤眼,打量了一下洛元柳和青萝。
洛元柳一袭白衣,举手投足贵不可言,尤其是腰间那枚鸽子红的宝石,简直是富贵的流油。
青萝是一身青衣,穿的比洛元柳还要贵气几分,那鸽子红的宝石足足排了三枚。
老鸨连忙迎上去,专心专一的伺候青萝。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来咱们风月楼真是有失远迎,来,这边请,咱们呐还有最好的一间上房,也是公子您来的凑巧,不然这上房早让人订了。”
青萝的注意力被老鸨嘴角一颗硕大黝黑的媒婆痣吸引了,她兴致勃勃的盯着那个随着老鸨说话一张一合的媒婆痣。
老鸨看到青萝这毫不掩饰的眼神,气的直咬牙。
亏你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个不懂眼色的白痴,真是白费这么一张俊脸了!
暗骂归暗骂,老鸨还是笑呵呵的继续引路,面上一点不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简直就是收放自如。
“来,两位公子,你们暂且坐一坐,小的帮您请姑娘来,跳舞喝酒作乐。”
青萝一听有姑娘要来,把自己鸽子红的宝石“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那气势活脱脱的一个大富人。
“要你们这里最漂亮最好看的姑娘来伺候我们,要是不好看的话,我就要退钱了。”
老鸨捧着那枚宝石,连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一下,她兴高采烈的抱在怀里,一连点头,谄媚的说道。
“您放心,您尽管放心,小的楼里刚来了一批异域美人,那是个顶个的漂亮!”
要不是楼下有人招呼老鸨赶紧下去,洛元柳甚至觉得老鸨可以继续吹一个时辰。
“青萝,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宝石,而且你知不知道,一块宝石就够买下一半的风月楼了。”
洛元柳感到深深的肉疼。
青萝一点都不在意。
“我师父送我的,没事没事,天沟山上还有很多这种漂亮的小石头,你要是喜欢,我全送你。”
洛元柳心里飘过一行字。
壕无人性。
老鸨算是把自家的看家姑娘全部叫来了,确实如老鸨所夸,长得都十分漂亮,而且是各具特色的漂亮。
洛元柳和青萝看完一支舞蹈,正要鼓掌以示欣赏。
一众舞女却悄悄四散,桃红色的扇子遮住立于中央的美人。
洛元柳和青萝都自认为见过不少美人,但是这么多美人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女子的分毫。
那女子的下颌透过扇子显得若隐若现,又粉嫩尖细。
她高举扇子,彻底露出自己的绝世容颜,让洛元柳和青萝的呼吸都停了一停。
女子身披赤红纱裙,淡粉的玉肩敞露开,空气中都荡漾着甜美的味道。
青萝的自持力不如洛元柳,她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真美啊。”
那绝色女子只是轻轻一笑,这笑靥微展,生动迷人,好比画中仙。
洛元柳不怀疑世上男子见了她,多半不会逃过这么美的脸蛋。
而后一缕一缕的白烟弥漫,洛元柳下意识的警惕起来,她揽着青萝的腰肢站起来。
洛元柳皱着眉看着绝色女子。
“你是什么人?”
这是一种来源古怪的直觉,风月楼并非京城最大的烟花地。
却拥有如此绝美的花魁,如果此女坐镇,风月楼早已扶摇直上了。
但是没有,在他们亲自来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出没。
绝色女子不理会洛元柳,她转了一圈,轻盈的转离此地。
好像适才只是他们做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