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想要做什么,都等着看吧。”沈颜魅笑着说,猜测不过是徒增烦恼。
“也许,就是他们都忌惮那个人。”月重渊盯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微微笑了。
“谁知道呢。”沈颜魅总是感觉,如果云轻歌和沈达都忌惮那个人,也许真的是没有办法猜测的。
“有什么打算吗?”月重渊问道,那个人出现在西城区,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奔着沈颜魅来的。沈颜魅这般的淡定,的的确确让人感觉格外的诡异。。
“没有什么打算!”沈颜魅淡淡的笑了笑,做或者不做,最后的结果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何必去费心思,安静的看戏不好吗?
月重渊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离天亮还有时间,睡觉吧!”沈颜魅转身,打着呵欠去睡觉。
睡觉皇帝大,所以无论现在有什么事情,无论谁想要做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月重渊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时候,估计说什么也是没有什么用。
且说裴氏进了宫,到兴圣宫里坐了一会。
太后无非是一顿安抚,裴氏也不过是诉诉苦,多余并没有多说,她进宫,这个事情就已经大了。
所以多余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说。
出了兴圣宫,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裴氏带着福嬷嬷并没有走多远,就看到梅皇后宫里的关嬷嬷站在路边静静的候着。
“见过老夫人!”关嬷嬷一见到裴氏就笑了,眉眼间都是笑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着都是特别的假,看着特别的别扭,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大抵就是如此。
“关嬷嬷。”裴氏点了点头,神情不悲不喜。
“娘娘听说裴府夜里走水了,甚是忧心,想要请老夫人去坐坐。”关嬷嬷笑着说。
裴氏淡淡一笑:“也好。”
一行三个人就奔着皇后的宫里去了。
“主子?”路边的树丛后面,一个小丫头低声问着出神的愉贵人。
“你刚刚说什么?”小丫头本来叽叽喳喳的说着宫里的所见所闻,因为关嬷嬷的出现而中断了,但是愉贵人的心思还在小丫头的话里。
“啊?”小丫头有些发愣,不知道愉贵人问的是什么事情,又在想些什么,或许愉贵人的想法,她是从来都没有明白过。
“你说,夜里溜出去找你的姐妹,看到了什么?”愉贵人接着问。
这个宫里看着是毫无联系的事情,或者里面就存在很深的联系,有些联系就会关联到自己的身上。
小丫头紧张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凑近愉贵人低声说:“奴婢看到有人进出未央宫,身影一闪就进去了,速度特别快。奴婢当时就蹲在花丛里小解,看的真真的。”
“那人什么样子?”愉贵人接着问道。
“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有一个人的衣着不像是云央的人,倒是像是南边的。”小丫头歪头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
“成了,回去画给我看看。”愉贵人把折下的一篮子梅花拎起来,“咱们回吧,记得,对谁都不要说,这个是会丢了性命的。”
愉贵人环顾周围的高墙深院,就像是插翅难飞的牢笼。夜进未央宫,呵呵……
“大少爷进京了吗?”愉贵人想了想又问,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她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其实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即便她是穿越,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出风头,而是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如果说,对家里谁还有情意,那就是那个便宜兄长,那个书生,得知父亲送她进京,坐在她面前落泪,说了一入侯门深似海,看着荣华富贵,其实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虎狼窟。
本来籍籍无名安稳度日的兄长,开始苦读,他说,她将来要有个依靠,在宫里才不会孤立无援。
“昨日得到消息,已经进京了,住在外面咱们以前置办的小院子里,等着贵人请旨见上一面,春闱在即,大少很是用心。”小丫头笑着说,能见一见家里人,自然是好的。
这深宫大院,出去不易,活着更是不易。
“我知道了。”愉贵人点头,她性子淡然,若是以前,她未必见,但是现在,她突然就想要见一见了。
为了兄长,也,为了自己。
“吆,这一大早,妹妹在这里等皇上呢?”两个人慢慢往前走,没有留意路上过来的纯嫔。
她倨傲的站在那里,嘲讽的看着愉贵人。
“见过姐姐!”愉贵人淡淡的,礼数一点都不少。
“还没回答本宫的话,你这是在等皇上?”纯嫔有些咄咄逼人,她是有子嗣傍身的,母家是京官,自然也是多了几分底气。
愉贵人无子嗣,一个没有子嗣的贵人,除了皇上那点宠爱,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皇上的心,不知道分成多少份,雨露均沾都做不到,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一个小小愉贵人有没有受到委屈。
纯嫔自然是有恃无恐的,至少在这些品级低没有子嗣的人面前就是如此。
“回姐姐,晨起初绽的梅花极好,采了一些做茶。”愉贵人淡淡的,不经不怒。
“果然,没有孩子的人就是清闲,不像是本宫,操劳孩子,皇上还喜欢本宫做的东西,这不还要给皇上送早点呢,妹妹不如一起去,想来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吧!”纯嫔似笑非笑言语里都是嘲讽和施舍。
“不了姐姐,姐姐有四皇子,才华又好,皇上自然喜欢。妹妹木讷无趣,自然比不得。”愉贵人淡淡笑着说,一点都不吝啬给她一顶高帽子。
“哼!”纯嫔似乎想要说什么,远远看着玉嬷嬷过来,就住了嘴。
“见过纯嫔娘娘愉贵人。”玉嬷嬷笑着说,转头看着愉贵人,“太后今夜睡得不好,晨起想你那口梅花茶,愉贵人随老奴来吧!”
纯嫔看着愉贵人走远,有些不甘:“也就是端茶倒水的料,竟然入了太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