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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刺客

楚霸王一巴掌就把藏在墙后头的人推了出来,我一看,

原来是小六子,这小子总是神出鬼没的,后来他说是看到我们一行人从肯德基出来,就跟在后面,然后看到我们上了萧问天的家,就在楼下等着。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偷偷摸摸的?

他说其实就是觉得挺好奇的。

刘子修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好奇害死猫!”。

小六子只好尴尬的嘿嘿傻笑。

我们正打算往回走,谁知萧问天又说了一句,

“树后面的朋友,出来吧!”。

我们几人大惊,还有人?

那人慢慢的从树后走了出来,但这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一脸的坏笑,眉宇间一股邪气,这人慢慢走过来,冲萧问天一抱拳,问道:

“并肩子,可是风子万儿吗?”。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这说什么呢?

萧问天也是一抱拳,回道:

“不知朋友是合字上的还是线上的?”。

那人哈哈一笑,突然出手,两只手的食指一前一后向前伸过来。

萧问天伸出一手左右一挡,就把他的手隔开了,同时一掌向他的胸口拍去,那人急忙转身,回手又是两下,还是两个食指在前,其余手指向下。

杨大年脱口而出:“螳螂拳!”。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说道:

“还真有识货的。”

然后向后跳开,只一跳就越出去两米。

好功夫!我不禁赞叹。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陈婷婷居然走了过来,对那个螳螂拳的人说道:

“我和你打!”。

那人吃惊,然后阴沉一笑,说道:

“小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打哭了,可就不好看了!哈哈哈……”。

没想到陈婷婷说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进招吧!”。

说话间,一掌打出。

说实话,我确实为陈婷婷捏一把汗,尽管我知道陈婷婷会功夫,但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其他人也是怕她吃亏。

我有听说过,螳螂拳是外刚的拳法,而且是杀招,出手狠辣,刁钻。

那人面对着陈婷婷的一掌毫不在意,轻而易举就躲开了,而且向后一跳,摆好了架势,两只手一前一后,两个食指前伸,其余手指向下,左腿前弓,后腿突然发力,向陈婷婷戳来。

一个指头直奔陈婷婷的胸口,很明显是直奔檀中穴,檀中穴乃是人体的大穴,可见出手毒辣。

这时,萧问天突然说道:

“这绝不仅仅是螳螂拳的招式,这一指竟然是少林的一指金刚法”。

一指金刚法是属阳刚之劲,练到精纯程度,一指到处,能洞胸彻腹。

当他发现陈婷婷躲开他的檀中穴一指后,立刻从侧面用螳螂拳进招。

至刚的指力配合着螳螂拳的刁钻,果然如虎添翼。

陈婷婷在躲避的同时,相应的还招,相比之下,陈婷婷处处以掌为攻,让我大为诧异,然而掌风颇劲,那个使螳螂拳的也不敢与她针锋相对,只是闪展腾挪。

萧问天看在眼里,说道:“这是少林绝技——竹叶手。”

竹叶手,为硬功外壮,属阳刚之劲,又名钢砂掌,为专练掌面击人之一种功夫,也是杀招。

据说练的时候用粗布制成一口袋,约二尺见方,里面加上铁砂,杂以尖锐之铁片,初重时三十斤。

再以坚木为架,高二丈余,以巨索系砂袋悬于木架之中。

练功者立于架侧,站定骑马步,举掌击之。

因铁片尖锐,铁砂粗糙,最易伤手。

初练时必须用药洗手,百日后始保无虞,百日内须换药三次,即每隔三十三日换药一次。

上手之初,每击一下,袋仅微微荡动而已。

及后,渐荡渐远,由数寸而数尺,以至能荡出一二丈。在砂袋荡回之际,即举掌从旁拦之,或向后挫之,使袋在面前不住旋转。

转定之后,再拍之向外,荡回时更如法挫擦。

练至不觉费力时,将铁砂加重二十斤,如法练之。

数月以后,再加二十斤,直加至能将重一百二十斤之铁砂袋,随手拍出,任意挫擦,旋成圆花,而不觉费力时,功夫已臻绝顶。

前后约费时三四年。

此功练成之后,其手即不能复作他用。盖触物物毁,触人人伤;

虽不似阴拳功、一指禅等阴手,可以遥遥伤人,但一抵触之间,亦可立致死伤,与朱砂掌等功效相同,故学者宜用左手习练。

以防右手无意中伤人。

昔河南怀庆府名拳师程绶典即擅钢砂掌,以掌向壁间击之,立现深洞,可想见其之厉害。

(摘录自《少林绝技》1985年发行版)

那人听说是竹叶手,不禁一惊,他深知其中厉害,尽管眼前的女孩年纪不大,但看得出来,功底扎实,不容小觑。

招式越打越快,相对陈婷婷却招招沉稳。需知,心不稳,出招易乱。

果然,那个练螳螂拳的渐渐出现了败势,

结果一招不慎,被陈婷婷反手一掌打在胸口上,

那人倒退了三步,站定后说道:“是我轻敌了!”。

陈婷婷回答道:

“是你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如果再继续打下去,我也不免要吃亏。”

那人点点头,说道:

“这一掌我记下了,改日奉还!”

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家立刻围拢过来,待那人走后,陈婷婷才慢慢的坐了下来,说道:

“螳螂拳,果然厉害。”

我见她额头上见汗,知道这一仗打得不易,陆倩瑶急忙拿出湿巾给她擦汗。

赵雨露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武术对打,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一直望着陈婷婷。

这时萧问天说道:

“看不出来,你也是个高手,但不知你的竹叶手是和谁学的?”。

陈婷婷说是从她爷爷那里学的,才学了半年。

难怪那日,顾仁杰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而那时她没有显露出竹叶手的功夫,不然那几个人肯定在医院躺上几天了。

萧问天说道:

“少林拳法以五拳为上乘,而五拳精义为龙拳练神,虎拳练骨,豹拳练力,蛇拳练气,鹤拳练精。想必你爷爷也见教过你练习内功的方法吧!”

陈婷婷说:

“有教过的,是六字呼吸法。”

我问到是那六个字?

萧问天说道:

“呵,嘘,呼,呬,吹,嘻。而且要配合时间和方法。”

张子涵问萧问天,刚才他问你的什么?并肩子,什么风子万儿吗?什么意思啊?

萧问天笑笑说:

“那是江湖黑话,也叫江湖春典:并肩子是朋友的意思,风子万儿是问你姓马吗?我问他,是合字上的还是线上的?合子上的是黑道的上意思,线上的是本地的地头蛇。我就是在问他,你是黑道的还是本地的地头蛇?他一听就明白了。”

陆倩瑶和赵雨露这几个小丫头仿佛对黑话非常感兴趣,要萧问天再说几个,

萧问天笑着说,其实各地的黑话都有所不同,但大致一样。

比如经常在评书里听到的“风紧,扯呼”。这句话就是说感觉不好,赶紧走。

“并肩子,念短吧,亮青子。”

这句话就是说“兄弟,少说两句,亮家伙”。

各地区也有不同的方言,比如东北剿匪那时候,如果土匪看到你就会问你“蘑菇,哪里溜,什么价?”

这就是在问你,“你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

不同的名词也用不同的词语代替,比如:

兄弟叫并肩子;

敌人叫点子;

当地的势力叫线,当地的地头蛇叫线上的;

黑道上的叫合字上的;

而势力里的首领叫总瓢把子。

还有些词比如:

姑娘叫豆儿;

眼睛叫招子;

顺风子是耳朵;

踢杞是脚;

蛇儿是武器;

青子是刀;

暗青子是暗器;

海青子是大刀;

月牙锋是戟,等等。

听着那几个女孩眼睛里都放光了。

陆倩瑶居然还掏出手机来记,一边记还一边讨论。

呵呵,这几个丫头,估计以后她们之间也打算说黑话了吧!

就在萧问天给她们讲江湖春典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却在想那个练螳螂拳的人是哪里来的?他是谁派来的?还是有什么目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哪知道,陆倩瑶突然说了一句:

“豆儿们,风紧,扯呼啊!!”

萧问天听后哈哈大笑。

回到宿舍,我陷入沉思。

说实话,我曾一度怀疑,那个刺客是顾仁杰派来的,

刘子修说不是,那个人的招式流派很正规,如果顾仁杰能把这样的人请来,那这个人多半都是帮派,而且这个人更像是奔着萧问天或者说是奔着赵雨露的。

几个人说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因为我们可能被盯上了,因为暂时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这时,杨大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

“老大,你还记得那个冷艳?要不问问她,她好歹也是个天才,说不定她会有独到的见解。!”

我觉得有道理,不妨问问她,

说着就向楼下走去,我还记得冷艳是在其他宿舍楼601,

到楼上一敲门,没人回应,难道是出去了?我慢慢的往楼下走。

这时从楼上也走下一个女孩,她也是往下走,眼看就要超过我,我急忙让路,

这时这女孩就在和我擦肩而过时突然摔倒,我急忙扶住她,问到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冲我淡淡的一笑,

我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好香,出奇的香,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急忙松手,那女孩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觉得可能是害羞了吧,也就没当回事,

回到宿舍,和刘子修他们说冷艳不在,估计是出去了,然后就打算脱了外套,

就在这时,张子涵突然说,老大,你后背怎么有一个手掌印??

啊?我急忙照镜子看看,

果然,有一个手掌印在我的背后,红色的,

我说,哦!对了,我把刚才去找冷艳时,楼道里遇到一个女孩的事说了,估计是那个女孩快摔倒时扶了我一下,留下的痕迹吧!

刘子修说,不对,这不像是正常下的痕迹,这更像是被打上的,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说没有啊!张子涵如果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没事,过几天就没事了。

哪知道,好几天了,痕迹都还没消下去,又过了几天,手掌印变成了紫色,

刘子修说,不好,这不正常,赶紧去医院,不由分说拉我就走,

到了医院,大夫检查说没有事,因为不疼不痒,看着就像是普通的磕伤,就给我开了活血化瘀的药,

哪知道,不擦还好,一上药更严重了。

几个人赶紧带我返回医院,可大夫说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前从未有过。

然后几个人带我去找萧问天,毕竟萧问天见过的世面比我们多。

见了面,大致说明情况,萧问天让我脱了衣服,这一看,大吃一惊,萧问天说:血砂掌!

又问我几天了?我说三天了吧,萧问天说有没有用药?

张子涵说去了医院,给开了活血化瘀的药。

萧问天说不好,血砂掌不上药还好,这一上药就加速了毒性,赶紧跟我走,

哪知道,我刚起来,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然后胸口一热,嗓子里感觉一甜,

哇……一口血吐出来,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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