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文嘴角翘起,在他的神魂感应之内,此时的那只变异金蚕蛊显得有些无措。
虽然它身为太古凶兽的幼种,自身的手段强大,气力强绝,可毕竟还未彻底长成。
如今又身陷韩乐文这个老阴比精心为其量身打造的地磁元力网内,短暂的陷入了懵逼的状态。
也是乘着此次的机会,韩乐文再没和这只金蚕蛊客气,差不多已经将这只金蚕蛊的所有手段摸清楚了,韩乐文自是要对其下杀手了。
在他想来,自己就算不能将其收服,哪怕是将其神魂斩杀,再利用自己刚得手的玄牝珠将其炼为自己的第二具身外化身也是极好的啊。
随着心中此念一起,韩乐文周身的法力一阵的奔涌,三百六十五柄玄冰煞剑齐出,各自凝聚化为无比巨大无比的恐怖剑器。
随后,这五柄恐怖巨剑中的四柄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钉在了变异金蚕的四周。
至于那最后一柄巨剑,则是遥遥的悬在虚空之上,于剑尖之上喷吐出恐怖的剑气与剑意,牢牢的对那金蚕蛊的肉身施加着恐怖的威胁!
做完这一切,韩乐文尝试性的将自己的神念传递向已经被其摆在砧板上的这只变异金蚕蛊。
“臣服,交出神魂,免死!”
只是最为简单的神念波动,这是韩乐文怕这金蚕蛊的灵识不过是初生,没办法听懂太复杂的话语。
就在韩乐文的神魂波动传出之后,突然,那只一直在地磁元力与玄阴煞剑双重镇压之下疯狂反抗的金蚕微微一滞,紧接着,一股非常淡薄的神念波动向着韩乐文这边传来。
“好,饶命!”
尽管这丝神念波动十分的微弱,可依然被韩乐文轻易的捕捉到了,在其听到这只变异金蚕蛊的回复之后,他直接将那玄阴煞剑的镇压给散去了。
不过地磁元煞凝结而成的蛛网却是没有放松,仍是牢牢的将那金蚕给死死拘住。
越是到此最关键的时候,韩乐文表现的就越为小心谨慎,毕竟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大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直接翻车了。
而在韩乐文松开了玄冰煞剑的镇压之后,那只变异金蚕蛊也缓缓将自己神魂内的煞气慢慢收敛了起来。
也是到了这时候,韩乐文也才发现这只变异金蚕蛊神魂内的特殊之处,首先,其居然可以自由的操控自己神魂内的煞气,这就是一件颇为让韩乐文惊讶的事情。
这说明,这只变异的金蚕蛊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脱离了凶兽的设定,转而投入了妖兽的怀抱。
凶兽,妖兽,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凶兽,无智,喜杀戮毁灭,乃是神魂迷失在无穷煞气之中的一种异类,一旦现世,必定会对天地间的其他万物生灵造成极大的创伤之后,被斩杀。
妖兽,其乃是有灵众生中的一员,经千百年修炼,得无数福缘之后,便可化妖兽为妖,参天地大道化仙。
现如今,从这变异金蚕蛊身上的种种异样上可以看出,其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已经是妖兽而非凶兽了。
这对韩乐文来说当然是个好处了,毕竟一个没有智慧的打手,保不齐哪天就会给他惹出乱子来。
而一个有着一定智慧的下属,只要他驾驭得当,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就会极为的微小。
心中念头转动间,韩乐文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一道道禁制神魂的禁制被其打在了这只变异金蚕蛊的体内。
等到他忙完了之后,随即大手一挥,此地地气瞬息之间再次没入地下,地磁元力对变异金蚕蛊的拘禁也随之消失。
也就是韩乐文对其的所有禁制全部都被接触之后,这只变异金蚕蛊突然再次消失在韩乐文的面前。
可就在下一个刹那,它突然从韩乐文的面前出现,跌落在了韩乐文的脚边,口中更是发出一声声的嘶鸣,似是痛苦不堪。
看着这只金蚕蛊的惨状,韩乐文低下身子,拿手轻轻拍打它的头颅笑道。
“嘿,小崽子,你神魂之内早就被我下了重重禁制,只要敢对我起杀心,就要遭受元神被寸寸切割的痛楚,所以,我劝你,以后最好乖一点,否则,嘿嘿。”
此时的韩乐文,宛若化身一尊邪恶的大魔王,威吓着眼前的变异金蚕蛊。
也就是在他的这番话语落下之后,本来痛苦不堪的金蚕蛊突然停止了哀嚎,它微微抬起头,拿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盯着韩乐文的面庞,眼神之内虽还有着凶残暴虐的情绪,可在这些之下,还掩藏着它对韩乐文的深深畏惧。
“嗯,这才是个乖孩子嘛。”
“好了,你且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日后必然会想办法将你识海之内的那些凶煞之气对你神魂的影响消弭掉,到时候,说不得,你还能得上一份天大的造化。”
“嗯,对了,既然你跟了我,总也得有个名字。”
韩乐文看着眼前这只金蚕蛊虫,脑袋微微一转,一个想法突然就从其的脑海之内冒了出来。
“嘿,昔日由洪荒凶兽六翅金蝉被如来佛祖降服,赐名为金蝉子,最终在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修成了正果。”
“今日,本尊便赐名你为金蚕子,望你日后也能似你那位前辈一样,经历万千磨难之后,修成正果。”
韩乐文的此言刚刚落下,自他决定收服眼前金蚕蛊,而不是将其斩杀之后,就一直在他识海之内闹腾的那圣人法旨突然安静了下来,并有丝丝道韵传出。
这些道韵之内蕴含的都是一些如何炼化凶兽的法门,其中最多的还是以如何将凶兽的神魂完全炼化,成就自己的身外化身居多!
“啧啧啧,金蚕子,你到底和那位圣尊有着多大的因果牵连,这简直就是恨不得顺着网线跑过来将你给干死啊,那满满的恶意,简直是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啊。”
韩乐文眼瞅着自己身边的金蚕子身形缓缓缩小为蚕豆大小,钻入自己的衣袍之内后讷讷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