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略微一寒暄,都觉得毒龙化身的老巢,那滇西魔殿已经不能回去了。
此时,那里必然已经有高人守在那里,就等着他毒龙尊者主动上门,以头撞树了。
如此一想,法元便带着毒龙化身回了他五台山,正好也好好跟着毒龙化身学学怎么给峨眉添堵。
可岂料他们在山中也没待上多久,成都慈云寺那边就来人相请了。
却原来是峨眉已经盯上了慈云寺,法元那智通师侄前来求援了。
法元一听峨眉要对自己的师侄动手,当即便点起了麾下的诸位弟子,再约上一二至交好友,带着毒龙化身,直入那慈云寺内。
“毒龙师兄,你那弟子不愿意来啊,我连清虚福地都未能进得去,便被其一位新入门的弟子给拦了下来。”
慈云寺大雄宝殿之内,与绿袍老祖分别一左一右坐在首位的毒龙化身听着自己身旁的法元如此说,不由的叹息一声。
“法元师弟,我那徒儿当然不会来,现如今,料想峨眉派必定会派出无数的高手在其宗门附近戒备,毕竟,他的偌大名声都是靠着自己打出来的。”
“前番,我放出了昔日由长眉祖师亲自镇压的妖尸谷辰,依然给他招惹去了大麻烦,若不是顾念着他也算名门正宗,是昔日的灵宝天尊嫡传,想必峨眉派的那群伪君子已经亲自上门盘问了。”
“现如今,如此情况之下,他又怎会轻易出手呢。”
听着毒龙化身的解释,法元低声说道。
“那峨眉派似乎到如今都不知道你们二人之间的师徒身份,若是真的知道了,恐怕就由不得你那位弟子不来相助了吧。”
“师弟不可,我那弟子修行天赋极高,向道之心也是甚厚,最为讲求个剑心通明,若是师弟你如此算计与他,我怕他会直接倒戈相向,帮助峨眉派来对付我们呐。”
毒龙化身眼瞳微缩的看着眼前的法元,这老小子的心里居然还转着这样恶心的念头,当真是猥琐至极。
现在暴露他剑宗对待的峨眉派一家独大,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还是过早,毕竟自己有着多少手段实力他韩乐文心中清楚。
在没有达到可以力抗金仙的修为之前,他是一定不会跟峨眉贸然翻脸的。
“哎,师兄,我也只是嘴上说说,你那位弟子一言不合就下死手的性格我还是知道的。”
一边说着,法元一边摇头叹息,再没了声息。
“唔,毒龙道友,听闻那谷辰道友乃是由你放出来的,不知你可否将其邀请来相助我等呢。”
突然,自来到这慈云寺内后,就一直未显何癫狂之态的绿袍老祖开口了。
听闻此言,毒龙化身的眼角闪过一丝异色。
他与这绿袍之间可是有着嫌隙的,对方如此开口,只怕是暗藏着什么门道啊。
“嘿嘿,绿袍老祖,相请谷辰道友不是不行,但凡道友只要指出那位道友现在藏身何处恢复伤势,本尊定然去相请,你看如何!”
“嘿,毒龙道友如此说是在敷衍本座嘛,既然你能将谷辰道友放出来,还能联系不到他嘛?”
言语间,绿袍老祖的话音渐渐变得阴沉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跟毒龙化身开干的意思。
对此,韩乐文的心中一直都抱有很大的疑惑。
他的疑惑就是这些蜀山世界之内的魔修是不是都是脑子有坑的货色,跟自己人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干。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谁才是他们的真正敌人吗,真的是有毛病。
不过,毒龙化身此时的身份毕竟也是脑子有坑的魔道至尊之一嘛,当然那也要表现的不正常一点。
一尊头顶犄角的魔神虚影从毒龙化身的身后站出。魔首紧紧盯向绿袍老祖的身体。
“绿袍,你是想试试我如今的手段嘛,如果是,就别在那边耍嘴皮子了,凭白让人瞧不起不说,也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此言一出,那绿袍的衣袍之下,一点点金芒也渐渐浮现了出来。
莽荒种,六翅金蚕。
这种灵虫虽然已经历经太古,远古,上古三个时代的变迁,早已没有了昔日雄霸天下的赫赫之威,可虎倒雄风在,依然是不容小觑的。
“两位道友切莫如此冲动,这里可还是有着不少小辈在看着呢。”
“哼,绿袍。我也不与你废话了,现如今,那峨眉派的正道人士便在成都城外的辟邪村内。”
“如今你我二人在那些正道人士的身侧相互争斗委实不智,不若你我二人现在就去拿辟邪村内,去寻得一二正道人士暗杀,到最后,看谁能够成功,谁便为胜,此间的这慈云寺内做主之人便为谁,如何!”
毒龙化身低沉着嗓音缓缓开口,言语间虽是相询的意思,可从其口中说出,却颇有种压着绿袍,让其不得不赞同这个提议。
此时的毒龙化身对于绿袍老祖的突然犯难,基本上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了。
他也只不过是想夺取这慈云寺之战的主导权罢了,既然他想要这主导权,那他就必须要按照毒龙化身所化下的规矩来行事。
否则的话,大不了掀桌子,大家谁也都别玩了。
这就是此时毒龙化身所表现出来的意思,这次前往辟邪村去对付正道人士的坑,你绿袍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接的话,正合毒龙化身的意思,搞不好还能狠狠的坑他一笔。
不接,也没关系,那以后在这慈云寺之内,凡是毒龙化身开口之时,你绿袍就最好闭上你的臭嘴,连个赌局都不敢接的废物,哪有资格领导群雄。
这又是一场堂堂皇皇的阳谋,拼的就是他绿袍敢不敢接。
至于绿袍敢不敢接呢?
笑话,他绿袍怎么可能不敢?
身为南疆百蛮山阴风洞的一代魔道巨搫会怕了那些正道人士,会惧怕峨眉派的那些区区真仙,完全是不能够的啊。
当即就听他摇了摇栲栳大的脑袋,桀桀怪笑道。
“这有何不可呢,不过,咱们这次是一起去呢,还是一前一后去呢。”
“嘿,绿袍,你怎恁多事,自是一起去便可,难道你还道此时辟邪村的那些正道小虾米中有人能留下我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