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钓鱼那日过去了好几天,江夜将整个灵承山绕了又绕,却并未再发现阿梦的精魄,想来应该落在了那个神秘的迷雾间了。
这几日江夜每次早早就从南苑出去,然后等到天色很晚了再回去,去哪里都谨慎谨慎再谨慎,自己是真怕遇上楚璟,想想两人相对而立,楚璟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那该是怎样一番尴尬,想想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得不说,阿梦在今晚回到南苑时,总算是相信了那句话:是祸还是祸,早晚躲不过。
江夜小心翼翼的将院门小小的开了那么一小条缝隙,便看见楚璟在院子里摆了一个小塌,坐在上边正悠闲的喝着茶。江夜默默的将那条缝隙合上,转身却看见云骞从远处缓缓而来。
今天我的点这么差吗,看来在灵承山的每一天都得提前算算黄历再行动才行。
江夜此时进退两难,院内的楚璟却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推开门看见门外的江夜,大喜过望。
“阿夜,我可终于把你等来了。这几天都不见你身影,你可是在躲我?”楚璟走到江夜身边,伸手便攀上了江夜的腰。
恰逢云骞走到此处便看到了这一幕,便急急的走上前。
“夜色已深,楚公子来我徒弟的院子中作甚?”说完便伸手拉上江夜的手臂将他从楚璟怀中拉过来。
江夜觉得自已一会被搂住,一会又被拉过去,这会楚璟也拉上了自己的手臂。我是个布娃娃不成,将我如此拉扯。
“云师尊不也是在这夜色浓重之时来了自己徒弟的院落中。”楚璟望着云骞,目光交汇,又是一番争斗。
江夜甩手将拉住她两只手臂的手甩开。
“你们二人来我院中,若只是将我当作一个布娃娃撕扯觉得有趣的话,便都给我走。”江夜怒道。
“我来当然是有正经事的,看阿夜当然是再正经不过了。”楚璟笑着对江夜说道。
江夜递了个狠戾的眼神给楚璟,楚璟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灵承山每年收了新弟子都会进行一场比试,你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若你不愿参加,我便将你从名单中除去。”云骞对着江夜说道。
江夜想了想,说道:“我去,省的落人口舌,说我将他们看轻了去。”
若此话被客箖听到,客箖一定会在心中来一句:你在那次试炼中可是不止一次的将他们看轻了去。
“好。”
云骞说完话,空气便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逛了一天累了,我要歇息了。”
“嗯,只是离此次比试只有五天,你也要抓紧时间炼器了。”云骞对江夜说完便直直的看向楚璟。
楚璟亦不示弱,也将淡淡的将目光回过去。
江夜看着两人的对峙着实无语,走入院中,将院门一关不再去管他们二人。
院外,楚璟见江夜走后便冷漠的对面前的云骞道:“阿朝前一世时,我知道她满心都是你,便不与你抢,致使她落得了那样一个下场。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
“上一世是我对不起她。”云骞目光低沉。
“你既护不了她,便别再去纠缠她。”
“这一世,我定护她。”
“是吗?那便走着瞧吧。”楚璟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第二天,江夜起了个大早,将院中植物结的露水收于手中拿着的罐中,很快露水便填满了整个罐子。江夜满意地将罐子收起。
灵承山要举办的这场比试,需得让新入门的弟子每个人炼出一把称手的兵器。然后在越令台上,三位师尊眼下进行比试,谁要是被击下越令台便是输了,最后留在越令台上人便是此次比试的赢家,只是越令台上如今多了一樽琉璃笼,便在灵承山的最西边另辟了一处地方,施了个结界,若是出了结界便是输了。
江夜收集这一罐晨间的露水便是用来炼器用。
江夜这一上午就对着画纸琢磨着该制造一个什么样的兵器,便听着院子中有着不小的动静。
她出去查看,便看见院中陈列了不少箱子,院子中站着一名弟子。
“这是楚公子命人将这些炼器的材料交与你院中的。他让我与你递一句话:近日有要事在身,便不来看阿夜了。等到阿夜兵器造成之日,定来贺喜。”那名弟子见到江夜解释道。
江夜大致查看了一下箱子中陈列的各项物品,确实都是难得的稀品。
江夜从中拿出一块玄铁和一株曜兰,“告诉你家主子,我只要这两样便够了,其余的都拿走吧。”
那名弟子面露难色。
“你就告诉他是我说的,他不会难为你的。”说完便回了屋中继续研究图纸去了。
经过一个下午的思索,江夜终于将图纸绘好。
江夜将玄铁扔入锻造炉中,施了个法用火化着。现在只等到三日之后玄铁融化即可。
江夜在案桌上已经做了一天,全身酸痛。看向外边,天色已经入黑,难得有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出去散散心吧。
江夜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静谧无人,偶有几只萤火虫前来报到,几只翠鸟前来吆喝。夜色将茂密的树枝隐藏的更好了。
江夜在一处大树下坐了下来,刚想在此小眯一会便听见大树后头的动静。
“这剑匣中的便是残骨剑,我将它交予你,务必在比试中杀了那江夜。”
“是,师尊。”江夜看着那日试炼中被我首先抢了毕方的那个人接过剑匣,对着面前的黑衣男子恭敬的说到。
江夜狠狠的盯着那人手中的残骨剑,很好,此剑当年剔了我的仙骨,今世我便让他助我夺回肉身。那一日,便是你们灵承山重伤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