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当诱饵?”林息郢面色惊讶。
“嗯。”云朝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妖祟每次来的时间都不固定,我们只能有诱饵才能将他吸引过来。”
“不行,这太冒险了。”林息郢一口回绝。
“师兄,如果那妖祟再次来此,不是我也会是这村庄的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与其让他们冒险,我来岂不是更合适?”云朝辩解。
“可是....”林息郢有些犹豫。
“师兄,要想早点抓住那个妖祟只能如此了。”
“好吧,不过你始终都要在我的视野下中,切莫私自行动。”林息郢勉强答应了云朝的提议。
待到晚上,云朝一身白衣上熏着浓烈的花香来到了九仓河旁,与林息郢他们会合。
“阿朝,你身上好香啊。”阿梦凑近云朝的身边嗅了嗅。
“当诱饵嘛,年轻女子不就应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特意向张嫂要的玫瑰花,怎么样?是不是花香扑鼻?”云朝向阿梦抛了个媚眼。
“我说你怎么让我们先来了,原来是在弄这个啊,我看你这不是扑鼻是刺鼻,可别将那妖祟吓跑了!”林息郢说完,小声笑了起来。
云朝作势要打林息郢,却看见旁边的楚璟。
“小璟怎么来了,他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多危险啊!”云朝将楚璟拉到身边。
“我也提议将小璟放在张嫂那里,可小璟执意要来,息郢师兄也说他会发挥作用的。”阿梦看向林息郢。
“阿朝,小璟是来保护你的。”楚璟拉了拉云朝的手,无比真诚的对阿朝说。
“放心,这孩子用处大着呢。”林息郢看向楚璟不怀好意。
云朝瞪了林息郢一下,又将楚璟又往身后拉了拉,蹲下来对小璟嘱咐。
“小璟,一会那妖祟要真来了,你就躲在那个叔叔后边,让他保护你知道吗?”云朝指了指林息郢。
“叔叔?”林息郢不可思议,我有这么老吗?
“我知道,我会躲在林叔叔后边的。”楚璟天真的看向林息郢,语气着重叔叔两个字。
“师兄,你可不许打小璟的主意,若是小璟少了一根头发丝,我就告诉师父是你怂恿我下山的。”云朝警告林息郢。
林息郢看着面前看似天真无邪的楚璟,嘴角抽了抽,这孩子比谁都精明好吗?这孩子身手怕是比我都好,还用我保护?我还得保护我家阿梦呢?林息郢委屈的凑近阿梦,寻求安慰。
阿梦见了林息郢委屈巴巴凑过来,脸色微红,嘴害羞的抿了抿,将手放在林息郢的头上摸了摸表示安慰。
林息郢得到安慰挑衅的向云朝挑了挑眉。
云朝:......
“我去了。”云朝一挥袖子,便走了出去,我可是受不了那两人的腻歪了。
云朝在九仓河旁寻了个平坦的草地坐了下来。云朝将衣袖提起,掩面哭了起来。
在云朝心中,自己哭的可谓是梨花带雨,可在躲在草丛中暗中观察的三人看来.....
“师妹狼嚎干嘛?”林息郢很是费解。
“阿朝跟我说,要引妖祟出来,一定要有个动静才行,所以阿朝今天的角色是被心爱的郎君伤害的失恋少女。”阿梦解释道。
林息郢、楚璟:.......
云朝就这样一直哭了下去,眼看天就要亮了,可妖祟一直未现身。
“师妹这个哭声,那个妖祟不出来也是正常。”林息郢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云朝的哭声渐渐的变小了,显然是累了。
袖面后的云朝苦不堪言,这都哭了好几个时辰了,那妖祟再不来,我嗓子都快喊哑了!
正在云朝起身想要放弃之时,突然一股水柱朝云朝而来。
“来了!”楚璟说完率先冲了出去,林息郢和阿梦紧随其后。
云朝手中幻化出长剑挡下了一击,水柱四散而来化为一滴滴水珠,九仓河中河水像是被召唤一般,凝聚于水滴上,变成了许多个水柱,向云朝而来。
楚璟三人及时赶到挡下了水柱,可结果和上次一样。水柱越来越多,楚璟抬手凝聚起一团火球向水柱攻去,只见水柱一点点蒸发,林息郢和阿梦见状也如此。果然水柱渐渐变小直至全部蒸发。
九仓河处传来一声声阴暗的笑声,水面处慢慢浮起一个黑衣人,双手直直的抬起朝三人而来。
楚璟抬起剑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剑光,砍向那双手,可那双手马上变作水珠,楚璟的一击落了个空,那水复而再聚又成了一双手再次朝阿梦而去。
林息郢挡在阿梦面前,将手中的火球击出,楚璟飞起也在那黑衣人的头上凝起一个火球。那黑衣化为一滩水软了下去。林息郢用剑挑开黑衣,只见里面剩下条鲤鱼,再无其他。
“阿朝不见了。”楚璟环视四方,九仓河旁并未有阿朝的身影。
楚璟闭上眼,感应着阿朝的踪迹,捏了个灵决便消失了。
此时的云朝正在另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手中挣扎。
那人找了个僻静地方,将云朝放了下来,施法解了云朝的禁锢。
云朝获得自由,便提剑朝那人刺去。只见那人掀开斗篷,单膝跪地,将头低了下来,一副臣服模样,没有半分要躲开的意思。
“你干什么?”云朝看着他这行为着实奇怪,刺去的剑停在半空。
“我对你绝无伤害之意,只有臣服。”那人微微将头抬起,俊朗的外表,忠诚的眼神。
这人脑子有病吧,哪有人上来就要臣服我的?云朝将剑收回,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人。可惜了,挺好看的人可惜是个傻子。云朝惋惜的摇了摇头。
那人站起来走到云朝面前,云朝吓得后退一步。
“你干嘛?”
那人并未说话,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在云朝的手心划出一道口子。
“你有病吧。”云朝将手缩回来,用另一只手按住出血的伤口。
“你看。”那人指着地上的一滴血处正慢慢的开出一朵彼岸花。
彼岸花?怎么会,我的血怎么会开出彼岸花呢?我是师父养大的,不会的。
云朝后退几步,看向地上的彼岸花满眼不可置信。
突然,后面一股力量迫近,那人察觉到,将斗篷再次带上,对云朝说了句“我会去找你的。”便消失了。
云骞从远处踏月而来,到了云朝身边看见云朝的伤口和地上的彼岸花,眼神一紧,施法将云朝的伤口止血,袖子一挥,那彼岸花一片片散开而后化为尘埃散去了。
“没事的。”云骞伸出手来在云朝的头上摸了摸。
此时楚璟在远处黯淡了目光,拳头紧紧握起。随后而来的林息郢和阿梦看见师尊和云朝也都松了口气。
林息郢看向旁边神色暗淡的楚璟,这孩子.....
远处灵承山上,一人戴着黑色斗篷猛地睁开眼睛,血从口中涌出,那人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了下去,器皿碎裂的声音表示着此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