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在院门上放了个谢绝打扰的牌子,便开始奋笔疾书。
云朝一头扎进经文中,开始还在琢磨,这经文中到底说的是什么,后来觉得这些文字一点一点分崩离析,最后变得一点也认不出来他的原身了,只能浑浑噩噩的照猫画虎。
云朝看向旁边抄完一摞的经文,上面的字只能说勉强说的过去,有些云朝甚至自己都不认识,
大道至简,悟在天成。看来我对这方面真是没有悟性吧。
云朝打了个哈欠,眼皮已经在打架了。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毛笔从手中滑落,墨汁从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最终落于纸面。幸亏自己抓住了最后一丝意识,猛地醒了过来。
不行,不能睡,要赶紧抄完,要不赶不上师兄下山历练就不好了。
云朝用手拍了拍脸,终于清醒过来,可看见桌子上那张抄了一大半的经文染上了一滴一滴的墨汁,云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张纸显然是废了。
云朝气愤的将纸揉成纸团扔了出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云朝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经文,又拿起笔写起来。
院内云朝正在与困魔作斗争,院外楚璟看着院门上谢绝打扰四个字皱眉。
云骞悠悠而来,看着碰壁的楚璟,心情大好。嘴角难得的浮上了一抹笑。
楚璟转过身来,看着云骞。
“这可是你的杰作?”楚璟面无表情的指着门上的牌子。
“阿朝进来经文学的不好,作为他的师父有责任督促她。”云骞面色不改。
楚璟的小脸刻板,嘴角微微一撇,小小的拳头紧握,一转头负气走了。
云骞颇为满意的挑了下眉,随后便推开了南苑的门。
刚进去便看见云朝的头摇摇欲坠,云骞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看云朝的头便要磕上桌子,云骞赶紧施了个仙法撑住了云朝的头。
一步一步走向云朝,云骞用手托住云朝的下巴,挥去仙法。
望着此时熟睡的云朝,云骞想起了那年自己因着不愿染上杀戮避了那场仙魔之战,待到那场战争结束,自己回程途中却看见了还在襁褓之中的云朝,那时的云朝也是这样的睡颜,那时候日色刚起,一抹朝阳照在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我把她带回了灵承山,取名叫云朝。
云朝悠悠转醒,却看见面前的师父,虽然我觊觎师父的美色已久,平时也没少欣赏,可这样近的看师父的脸还是毫无挑剔啊,这是在梦中吗,离我这样近,是要逼我犯罪吗?
云骞看着云朝一脸痴样,伸出手在云朝脑门出弹了一下。
云朝脑门上的痛提醒着她这不是梦,猛地清醒了。
“师...师父。”
云骞将手拿走,起身拿起旁边一张抄录过后的经文看了起来。
云朝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瞟了两眼望着那张纸眉头紧锁的云骞,心中警铃大作。
“若不是我知道你抄录的是经文,还真会误以为你在画符咒。”云骞叹了口气,将这张纸翻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是一个个虫子还是字符的笔迹。
云朝真的很不想承认面前的这张大虫图是她画出来的,可是睡梦之中谁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手呢。
“这....悟到了就好了嘛,文字什么的,不用在意。”云朝挠了挠头。
“哦?那你倒是跟为师说一说,你悟出了什么道理?”
“这个嘛....”我总不能说我去与周公相会了,周公为我解梦,我从中悟出了我与经文八字不合,经文与我五行相冲的道理。
云骞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放下。
“你啊,怎么总是耐不住性子呢?”
“师父,你也看到了,我看不来这经文,还是饶了我吧,给我几本剑谱都比这有趣。”云骞撇嘴撒娇道。
“罢了,你既这样不愿意学此,便收拾收拾交给你师兄让他拿走吧。”
“谢谢师父,我这就将这些书交给大师兄。”云朝得了师父的应允,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终于不用在纠结于经文的事情了,真是一身清啊。
云朝迫不及待的将经文收拾好,一边收拾一边嘀咕,终于不用再愁眉苦脸的看着你们了,今日送你们出了这个门,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回来了。
“我去了啊,师父。”临走还不忘向师父说一声。
云朝用仙法牵住一大摞书,一溜烟出了南苑,直直的往师兄所在的北苑跑了去。
云骞看着风风火火的云朝想:这性子真不知道是随了谁。
云朝半路看见了封谨师尊坐下的大弟子客箖,客箖叫住了她,问她急急忙忙拿着这多书是干什么?
“送仇人。”云朝一脸神秘的说道。
“你呢,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来和师尊请示半个月后的灵承山一年一度的对外试炼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师父刚去我南苑检查我的功课,那你朝我南苑走,应该能遇上我师父的。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是得将眼前这个大仇人尽快送走才好。”云朝说完便急急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客箖很是费解,那不是一摞经书吗,怎么被她说成了仇人。
云朝走到林息郢面前,重重的将这些经书放在了他面前。
“师父已经免去我抄经书的功课了,让我把这些经书交给你放回原处。”云朝一脸轻松。
“你对师父撒娇了吧?”每回小师妹一惹事,撒个娇就没事了。这回肯定也是。
云朝笑了笑,不置可否。
“师父对你还是偏心,凭什么你撒个娇,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林息郢抱怨道。
“你是想我忙着抄经文就无暇顾及你下凡历练的事情了吧,你赖不掉帐的。”说完云朝便转身走了。
一边走一边说“送走仇人,一身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