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什么人
“郁冽彬，当年这里的事你应该没忘记吧。”清凌琪捡起绳索，扔到他面前，看着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握住。
微闭眼睛，沉淀一下心情，清凌琪继续回忆。
秦寿生把妈妈抱在怀里，流着恶心的口水，一只手在母亲绞好的面容上摩挲，另一只手在母亲曲线玲珑的身体乱摸，嘴里还说着另人作呕的话：小美人，你知道我觊觎你多久了，今天终于让我吃到了。
爸爸站在旁边，没有说什么话，更没有阻止他。
妈妈醒过来了，看见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妈妈吓得大叫，双手双脚准备乱踢，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无奈，妈妈只好不停摆动着身体，就是不让他得逞，嘴里还哭喊着：放过我吧，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侮辱我。无论妈妈怎样哭喊，他都没有理会。妈妈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爸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似乎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爸爸别开脸，不去看妈妈的表情。妈妈维持着那个表情好久，最后才开口：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恨到要这样子来侮辱我吗？爸爸没有回应妈妈的话，妈妈突然笑了起来，眼泪却一直流出来。她从来没有看过妈妈那个样子，妈妈那个样子，真的好可怕。带着绝望的笑容，妈妈用力咬着秦寿生的手臂，秦寿生痛得大吼一声，一时气愤之下，直接打了妈妈一巴掌，还用拳头打了妈妈一下。妈妈放弃了挣扎，眼里空洞而绝望，似乎这一切根本不关她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寿生穿好衣服，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满足，在小小的她看来是那样的讽刺。
小小的她想要走到妈妈身边，却感觉她的双腿已经冻住了，她匍匐着身子，慢慢爬到妈妈身边。捡起妈妈的手帕，拨开妈妈散落在两颊的头发，慢慢地擦拭着妈妈的眼泪和嘴角的血渍。妈妈捉住她冰凉的小手，微笑着亲了她的前额一下，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小小的她一直流泪，妈妈好象说要离开她了，不，她不要妈妈离开，她要和妈妈在一起……妈妈把身上的绳索摊开，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勒下去。不管她怎样跟妈妈说，妈妈就是不肯听她的话把绳索拿下来，在妈妈断气的前一刻，她听见妈妈说：宝贝，好好活下去，记住，妈妈永远爱你。还有，不要……
小小的她静静地看着妈妈安睡的面容，她多希望妈妈睡一觉就醒过来。她等了好久，妈妈就是没再起来过。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想要妈妈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安睡，可是她没有力气，无论她怎样用力，妈妈就是没有移动过。一个陌生的大叔穿着黑色风衣和墨镜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出来，帮助她把妈妈埋葬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小小的她心里充满了仇恨，陌生叔叔答应了她的请求，把她送到雾幽岛，让她变强。
“过了十年好日子，今天，一切东西，我都要要回来。”清凌琪宣布道，这十年的苦，就是为了这一天，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很好，拿得走，要得去，你就来拿。”郁冽彬表现得对这一切都不在乎。
“郁冽彬，十年了，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吗？你从来都没有一丝愧疚吗？”清凌琪追问，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母亲用尽全部生命去爱的男人，这个她怨恨的父亲，真的有那么冷血吗？
“呵呵，尹菲。正如你自己说的，事情已经过了十年，你现在再来问这个问题，不会觉得太晚了吗？知道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郁冽彬假装不屑地撇撇嘴，把许晴和郁筱悠护在身后，小声地安抚她们：“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伤的。”
本来他这么小声地说话，清凌琪理应听不见。不过现在的她可不是常人，现在的她是琉璃宫璃冰宫主，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作为一个杀手，敏锐的视觉，灵敏的听觉，是基本的必备条件。现在的她听力好得惊人，郁冽彬的话她自然尽收耳里。
哼，郁冽彬，你就这么关心她们母女？那我呢？那妈妈呢？我们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难道你的眼里除了她们母女就容不下别人吗？
想到这里，清凌琪心里对他们的怨恨又增长了几分！
“筱雅呢？我的女儿呢？”清凌琪不死心地喊出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呢？他的心里真的从来没有过自己这个女儿吗？
“筱雅，她……”郁冽彬声音有些哽咽，整个人也显得有写苍老，脸上划过一丝心痛，一闪即逝，快得让人察觉不到。对于前妻和女儿，他有太多的愧疚和抱歉，有很深的罪恶感。那晚之后，尹菲和筱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等到他当上了血影的帮主，也曾经派人大规模寻找搜查过，但都没有结果。到了后来，他也彻底放弃了寻找她们的念头。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尹菲竟然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葬在这个森林，那筱雅呢？筱雅到哪里去了呢？
“怎么，别说你不知道。还是，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放过，这会才说不出话来。”清凌琪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她倒是很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呵，被你猜到了。”郁冽彬知道尹菲有多重视这个女儿，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没有放过这个孩子，那她说不定会更加恨自己，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
“哈哈哈。”清凌琪仰头狂笑，她没想到郁冽彬宁愿自己背负一切的过错，也要保护她们母女。很好，真的很好，自己可以利用他这个弱点，让他尝尝挚爱在自己面前慢慢死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痛苦。十年前自己尝过的痛苦，一定要加倍还给他。
躲在暗处的四个人静观事情的发展，此刻他们心中百感交集。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他们也可以上前阻止。
坚定了心中复仇的信念，清凌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他们面前。拿起绳索的另一头，把它当作长鞭，甩了出去，绳索像灵活的蛇一样轻易缠住郁筱悠的雪颈，接着微微用力将她扯过来。
“你们也要尝一尝失去女儿的痛。”清凌琪压低嗓音，使声音听起来更加沙哑，却穿透人心。
“宝贝！”
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来，郁筱悠和许晴从地上爬起来，他们都被清凌琪的速度吓到了，筱悠明明在他们身后，怎么可能……
郁冽彬怎么也是一帮之主，速度比许晴快了许多，想要冲过去解救郁筱悠。这次可没那么简单，清凌琪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两把精致的小刀，小刀闪着光芒，晃了他们的眼。在他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清凌琪把小刀射出去，小刀准确无误地插进郁冽彬的小腿。锋利无比的小刀整根没入，只看得到刀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