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回到了邀月阁,刚进门就看见在等候的西月,不由得心头一暖,疲惫的小脸上浮现了笑容。
“你这是怎么了?”
西月看着一脸虚弱的潋月,担心地询问道,伸手习惯性的递给潋月一杯酒。
“我进了两阶,现在是金刚段。”
潋月接过酒一口喝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整个趴在桌子上,边往嘴里塞着糕点,边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潋月和无痕回到了城里便分开了。
临分分别的时候,那和尚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
“无痕,谢谢你带我下山。”她倒是先开了口,没有提那五年之约。
和尚点点头。
“不用我送你回去么?”
他微温的眼眸落到那张小脸上,还是有几分的苍白,莫名的他有些担心。
潋月摇摇头。
“不用,我家离这里不远,无痕再见。”
说完就转身快速离去,开什么玩笑,她一个杀手,有可能需要他送她回去么?
无痕看着快速消失在街角的那么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自是有些了然她心里的顾忌。
待那抹身影消失在街角许久,他看了四周往来的人群,转身,往潋月相反的反向离开。
潋月吃完嘴里的糕点,继续趴着,没力气,一个人撑回到邀月阁还真有点累。
“你出去了四天居然连升两级?”
西月一脸的不可置信。
“连升两级你居然能撑的过,这不可能。”
她说的十分认真,眉头紧锁,脸上更是充满惊讶,目光担忧的落到潋月身上,更是二话不说就拉起了潋月的手替她把脉。
“有个和尚救的我。”
潋月任她把着脉,对上她的眼睛,明白她的担忧,便一五一十地跟西月说了古今山一切。
只是后来无痕说要娶她和她晕倒在温泉里的那部分,她只是改了改,倒不算欺骗,她是怕说了出来,西月接下来会对她进行长篇大论。
西月把完潋月的脉象,倒是知道她身体不仅没事体内的武力更加见长。
“行吧,以后要注意点,若不是有那和尚在,你怕是…”
西月没有说下去,也幸亏她好好的回来了,可心里终究不太踏实。
“这个是什么玩意儿?魔兽?妖兽?”
西月发现了躺在药篓里的小白团子,伸手摸了摸它,小白倒是温顺的很,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不知道。改天去查查看。”
潋月站了起来,往厢房走去,休息,她只想休息。
西月忍不住又唠叨了她几句,便去给潋月准备药浴。
说是元气大伤也不为过,傍晚时分,潋月懒懒地靠在院子的树下,把玩着手里的玉坠,小白团子在院子里一个扑腾,感情它是觉得新鲜好奇。
心里有个挂念的感觉很好,但亦是软肋。
潋月收起玉坠,觉得抛开那一丝刚萌芽却对她有害无益的情感。
如若她以后不再遇上无痕,那么就当它不存在罢,毕竟在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的机缘并不那么多。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泡了几天药浴的潋月,已经稳固了金刚一阶的武力。
而小白团子常常会跑出去几天又自己跑回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认的路的,反正潋月觉得小白实在是个很神奇的生物。
不用养,不用喂,除了偶尔耷拉着耳朵跟她讨烤鱼外,也就没啥了,她有时候感觉自己养的是个人,而不是个兽。
离古仙穹的开山之日剩下十来日,潋月未进入古仙穹就已意外的进段,这当然是件好事。
西月为了帮潋月炼药在闭门炼药,院落里就剩下潋月一个闲人,她算算时间,西月这次闭关应该也需要两周时间。
当华灯初上的时候,安月鬼魅般出现在院子里。
“阁主有任务,这次不是暗杀而是保护。”
安月将帖子交给潋月后,并无多余的叮嘱,但她的面上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月姐姐,我能问一下为何阁主会接这样的任务吗?”
潋月实在是好奇,邀月阁是杀手组织,接个保护人的任务,却是透露着丝丝诡异。
杀手暴露了自己还算杀手么?
“对方付的银钱很多。”
这是安月的回答,潋月扯了扯嘴角,信了这个扯淡的说法,这一点自己是无力反驳的。
就算她再好奇,也不会去问主子这个问题,主子不想说的,当下属的就不该问。
安月交与她一枚令牌,并不属于邀月阁的令牌。
这么看来阁主不是以邀月阁的名义进行交易的?
至于这个问题,安月直接就给她解了惑。
“这是属于烈焰宫的令牌,这次任务阁主吩咐你以烈焰宫的身份行动。”
虽然潋月有些莫名其妙,不懂阁主这种大人物又在捣鼓什么,但她没多想,更没多问。
护送,总比刺杀要来的好。
安月离开后,潋月打开帖子,这次要保护的人是辰国公主辰新。
对于辰新公主,潋月也是有所耳闻。
外传辰新和辰王辰轩并非一母所出。
辰新的母妃是舒妃容楠,她同母所出还有一位兄长辰溪,封号洛王。
辰溪掌管十万精兵,这几乎占了辰过的三分之二的兵力。
此次,是护送公主辰新前往虹国参加虹国太后的寿宴,此次宴会邀请了不少邻国公主,及王子王爷。
与其说是寿宴,还不如说是借机会看看各国的实力与态度。
虹国,国富兵强,众国之中的大国,能与之对立的唯有郁国,而辰国因地势上易守难攻有优势之外,还有洛王辰溪威名在外。
二十五岁的年龄已经是幻仙段二阶,洛王手上的五千黑骑,也是以一抵百。
而辰国跟阁主的交易,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公主外,另外一个目的是为了迷惑虹国罢。
而阁主为什么会接?而且为什么出任务的是自己?这才是潋月想不通的。
邀月阁并不缺女杀手,而且比潋月武力值高的也不少,虽说我现在是金刚段一阶,但毕竟潋月不过才十六岁。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另一边,阁主长烨看着送贴回来的安月。
“她现在是金刚一阶了?”
长烨拿起案上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是的。不应该这么快的,去了一趟古今山回来后居然进了两阶,前后只有四天,实在是前所未闻。”
安月蹙着眉,似有隐忧。
长烨却似乎没有多大惊讶,以那人的血脉,这速度,他也不是太意外。
“阁主这次派她出去是为了?”
其实安月也不太明白阁主为何做这样的决定,忍不住问了出来。
长烨浅浅地笑了笑,充满了魅惑,安月摸不着他的意思,也没有得阁主的回答。
长烨挥挥手让安月退下,他自有他的打算。
长烨缓缓地站起,转身走入了内室,隐入了一所暗门内。
潋月看着院子里随风摇曳的风令花,昏暗的夜色,也藏不了它的明媚。
一抹亮丽的黄,在灯火下特别耀眼。
她刚收拾好行囊,小白却跳进了她怀里。
潋月纠结了一会,也就妥协了,反正西月闭关了,现在这里也没人照顾它。
不是刺杀,带上它,也不无不可。
可知道,除了西月之外,她在邀月阁也找不到第二人照顾它的人。
更何况潋月发现,小白团子完全可以吃喝自理,想不通说它跟着自己,它求啥?
难道是因为姑娘我貌美如花?潋月一边天马行空,一边消失在夜色里,那抹白色也在她肩头上跟随她一起被浓浓的夜色淹没。
烈焰宫,传说宫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相比邀月阁,它是很正派的规模较大门派,但似乎不太热衷于朝堂,只讲江湖。
也不知道阁主与这个烈焰宫又何关联?
潋月想着这其中的牵连,也到达了她所要前往的地点。
公主辰新,温婉贤淑的一个女子,这是潋月对她的第一印象。
护送她来的的护卫大约五十人,婢女三人,为了方便行动,潋月化成婢女模样。
其实潋月更习惯隐藏,毕竟没有一个杀手喜欢被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现在,她必须抛开自己是个杀手的身份,催眠自己她只是个护卫。
哦不,她还个是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