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欢呼声不绝于耳,我看着台下激动的士兵们,心中有些许的触动。
我没有再喊话,刚刚那些跃跃欲试之人也已经沉静下来,叫喧声变成了欢呼声。
于洪刚也已经站了起来,走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队列前,脸上的怒气也消失了。
倒也是个直爽之人,我笑了笑便往台下走,没有废话,也不需要那么多废话,收服他们,也不急于一时,今天达到了这样的威慑效果也我非常满意,而且自己似乎也解锁了新技能。
一旁的副部长朝我俯首,他低着头脸上的神色被遮盖,真诚服还是假诚服,对我来说倒也不急于一时,而且他是谁的人我还得先搞清楚再说。
“这里交给你。”我走到他面前,把接下来的舞台留给他处理,他抬头,似乎讶异我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离开。
我越过他朝营帐走去,心头有一丝烦恼,杀人我擅长,笼络人心什么的,我不会啊,一想到这里,心情突然变得好压抑。
是谁说的将军只管打仗就好了,前提是他得先有个军师啊。
辰国,严悟寺后院。
辰王坐在无痕面前,对弈,似乎是每个君王的爱好,毕竟这天下就好比一场是博弈。
无痕不慌不忙的抬起落下一子,看着眼前的辰王,意有所指的开口:“此子危已。”
辰王执棋的手久久未落下,“敢问大师,该如何破此困境?”他抬头将目光从棋盘上移至无痕平静清冷的脸上。
无痕勾唇一笑,面容魅惑,眼神却是清明透彻,“子落北,后而行。”
郁国为北,虹国属南。
辰王眼神稍暗,自从虹国的宫宴后,靖王与公主辰新便与虹国有所往来,他们想逃离自己的控制,也有了异心,但毕竟身上流淌着同样血脉,他别未多加干涉,又或许自己也想趁势而为。
辰王心里只想如何让辰国在这两个的纷争中脱困,但随着夜国被郁国吞噬,他的想法在悄悄改变,也知道他再也不能置身事外,或许辰国会是下一个就是夜国。
“子落北,国将不再。”辰王暗哑的开口,声音沉闷,外忧内患,这词来形容现在辰国不为过。
他更知道与这两国任何一方展开战争,都是以卵击石。但无论他归顺哪一方,辰国也将不复存在,无论怎样选择似乎都是一样的结果。
“子落南,必遭分食。”无痕分析的并没有错,胡婧一直在等辰国的态度,如果辰国有意向虹国交好,他甚至会在辰国的苗头出现之前,将它掐断。
与其让它成为郁国的阻力还不如先毁了它,这就是胡婧,他想要统一的决心,自始至终都不曾动摇。
辰王听了无痕的话之后,犹豫了许久,终究,子落下,北方。
“谢大师指点。”辰王站起来,眺望着远方,在这里,可以看到辰国的大半地貌,他想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胡婧,或许并一切没有那怎么糟糕。只是,不甘啊……
无痕起身来到辰王身旁,缓声道:“山河在,辰国便在。”
辰王眯了眼,是啊,山河在,国便在,民众存,国便在。
总比如夜国那包被瓜分的好。
郁国,郁王府。
“主上,辰国国君的来信。”随士步入室内将信呈上,胡婧正在批改着各处呈上的折子,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士手中的信,双唇微抿,目光里透出几分了然。
只见他从随士手中接过信,展开,看了信中的内容后,眉头轻蹙。
辰王欲将公主辰新嫁与他,他曾以为以公主辰新的态度,会选择虹王。
既然是辰王写来的,那么说明有可能只是辰王的决定,或许与公主辰新无关。他思绪着,这时一旁随士再度开口了:“主上,此信似乎有两份,另一份是往王宫而去。”
胡婧眼帘垂下,心里暗道,这辰王倒是挺聪明的,这样一来他要是想推脱也是不可能,再者辰王没有只与郁王商讨,也说明辰王十分在意自己的态度,只是这和亲之心十分坚定。
胡婧确实是不会拒绝的和辰国的联姻,毕竟这样对他是绝对的有力有利,有了辰国的势力,这天下会以更快的速度落到他手里,如若虹国与辰国联手,对他危害性是极大的。
他看了看手里的信,想必虹国不久便会知晓这事,他唤来了暗卫,一翻吩咐以后,便起身走向院子。
黑漆漆的夜空,也是充满了压抑,他靠在栏杆上,来着院子里幽幽绽放的昙花,忽然想到之前与自已做交易的女子,不禁一笑,倒是个妙人,胆子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