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潋月充满疑惑的时候,林中此时又传出来一声虎啸,只是这虎啸声,离她们渐远了,看来那虎已经离开。
这是潋月第一次看楼倾宇的剑出鞘,她疑惑的看向他,感觉他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应该和阁主差不多,正打算崇拜他一番。
谁知道这货却吊儿郎当的开口了:“打不过我还跑不过,怎么说我也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一号人物啊。”
潋月白了他一眼,唉,崇拜啊起来啊,没个正经样。
不过还是挺感激他的,毕竟要不是他,她和那虎兽必会有一翻恶斗。
“谢了,晚上给你烤山鸡吃。”潋月冲他一笑,然后转身去看那昏迷的男子。
“我要两只。”身后传来他那依旧不正经的声音。或许他正常起来那时,她会不习惯吧。
眼前的男子并未苏醒,一张很正气的脸,五官并不出挑,这一身血迹,身上有不少被虎兽抓开的伤口,但幸运的是都没有伤到筋脉。
潋月将内力输入他体内,没一会他便吐出一口淤血,缓缓苏醒过来,至于身上的伤嘛,这古仙穹里最不缺的就是草药,晚点敷敷便好。
“谢姑娘相救。我叫赵武,不知恩人如何称呼?”这赵武倒是个感恩这人,居然朝着潋月跪了下去,可怜她只是个16岁的姑娘,跪拜,不合适啊。
潋月拉起他,“这些虚礼就罢了,我叫潋月。你是那个门派的?怎么自己一个人?”
“我是崇山派的,我们门派比较小,就只有一个名额。”他坐到了一旁,潋月在旁边草丛里寻到一些药草,捣鼓了碎了,给他敷在了伤口上,伤口很多,有深有浅。
潋月给他涂了手臂大腿后,发现还有他的胸膛后背上也有不少伤口。
楼倾宇忽地走过来抢过潋月的草药,“你个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逼逼嫌。”
于是我们的楼大公子就替我给赵武敷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下手过重,反正潋月看见那赵武嘴唇都咬白了。
楼倾宇很快就给赵武敷完了药,他放下药盘向我走来。
“你背上有伤,我给你涂点药,你转过身去。”
被他这么一说,潋月这才感觉背上有点火辣辣的痛感,或许是受伤多了,就连痛感也迟钝了。
我潋月坐到一旁的石头上,正准备脱去外衫,就听到楼倾宇对赵武喝到:“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潋月转过头看见赵武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本来他也是微低着头的。
她忍不住嘴角翘起,也不知道这楼大公子今天吃了什么药。怎么感觉这样的他有点儿可爱呢?
潋月把外衫脱了穿到了前面,还好伤口的位置在上部,并不需要解开内衫,只需要往下拉一下就好。
楼倾宇往下拉着内伤,他看到潋月背部上除了今天的新伤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旧疤痕,忽地心里一软,这么小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多的伤疤,是经历过多少生死关头啊!
他轻轻地上着药,和对待赵武方式完全不一样,涂完后帮她拉衫,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丢给她。
“去疤的,回去让西月给你涂。脸长的这般好看,可这一身的疤痕丑死了,看以后有谁娶你。”
唉,这嘴毒的。
我却是笑了笑,伸手着接过药膏。
“楼大公子,你人真好。”
做人呐,嘴巴要甜,杀手又怎样,杀手也是要会说话的,就比如我们阁主。
楼大公子白了潋月一眼,这样被她赞美,他有点不适应。
稍作休息后他们继续上路,依旧是小白在前面带路,或者是小白的缘故,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这次,他们的队伍里多了一人。
夜国,一片狼烟。
自胡婧占领宵城以后,夜王一个劲往其他城池的征兵,从十五岁开始,到不超过五十岁的,身无残疾的平民,统统被拉去都充了军。
一时间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按这情况下去,夜国离亡国不远了。
而夜国王城内,夜王虽然胆小且怕死,但却依旧改不了天性,夜夜笙歌,朝廷百官上奏无用,有些官员也早已暗通敌国,卖国求荣。
而胡婧此刻正在宵城里和部下讨论着如何稳定民心,以及进攻下一城池。
“报。”一名士兵突然来报。
胡婧停下手里的计划,抬头看着士兵,示意来人说出情况。
“报告王爷,夜国西边出现虹国的军队。”
胡婧听了以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已料到虹国会出手。
他思考着虹国此刻发兵的原因,是为了协助夜国?还是纯粹的想来分杯羹?
不过答案很快便会见分晓,以他对虹国的了解,虹国是来分杯羹的可能性更大。看来进攻夜国的速度要加快了?
“领将是谁?”他开口问着报信的士兵。
“殷离。”士兵回答。
殷离,虹国一名猛将,不过此人心狠手辣,所到之处满目疮痍。不是好对付之人。
“副将刘娅留下守卫整理宵城,其他人明天进攻乐城。”
天下动荡,烽火必起,夜国欲亡已。
任何战争,受难的都会是民众,早日天下归一,或许百姓才能安乐。
胡婧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同时他也具备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