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QE……开心邢猫??”
看到柳宫泉居然没有笑,而且一脸认真的样子,渐渐有些满意,但是却言道:
“多说无益。如果想专业点……算了,无所谓。”
渐渐优柔寡断地说着,又笑了笑,
“你不去就算了,尉迟我带走了。”
“尉迟!?”
“无所谓了。捞不走尉迟,还有小明……噢~不对!小明是人家……哈哈。”
渐渐似乎知道很多很多东西,他正透露了一些给小泉。
渐渐把烟嘴掐掉,十分自信地用力甩在地上。那死鱼眼突然变得十分有神,盯着柳宫泉说:
“话说在前头,有些人错过可就不在了。”
说完,渐渐便挥挥手要回到屋里。看着柳宫泉那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他很认真地说:
“现实就是如此弱者总会被淘汰。不过……”
还没说完,就到门口了。进了屋,渐渐又开始摆弄那些东西。
“嗯,短剑我带走给你看看,没有问题就还给你。”
说着,渐渐把大麻袋一样的包打开一道缝隙,在里面竖了一个大拇指。
依着渐渐的性子,柳宫泉马上就明白了他这是要把这把短剑内部进行大改造,只是不让别人知道而已。
柳宫泉很清楚地看到,渐渐的包里似乎有一把UMP45。而仔细看它的拉机柄有一处很不明显的裂缝。这把一定就是渐渐一直以来的配枪了。那把如今战痕累累,用渐渐的话说则是已经烂的不行了的UMP45。可是渐渐似乎把它给拆开了,从里面掏出一只锈迹斑斑的波箱。然后他乱搞了一阵,装了一个黑色的波箱到UMP45里面。
看到全员聚齐了,靖蔚准备组织队伍分析今天这一整天比赛的问题。渐渐看机会不错,以防万一准备,便准备收拾东西。靖蔚告诉他地上东西太多了,让他待会再收拾。他也是没有办法了,看来是没有退路了。靖蔚白了他一眼,渐渐也就只好随便装了两下,还有些东西没有装回袋子就拍拍身上的尘土坐到了桌子上。
“好了,所有人也都到齐了,该讨论一下今天比赛的情况了……你给我从桌子上下来!”
靖蔚如此斥责道。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突然变得十分生气,怒目圆睁地盯着靖蔚:
“没椅子了。你让整个战队最重要的技师站着?”
“好了好了,别较真了。”
政委也如此劝靖蔚。可是他劝了,竟不如不劝呢。
“嗯?还有脸说?你自己今天闯了什么祸自己不知道?”
“发射器炸了差点没给我炸死,你们在坐的各位,都当回事了吗?”
“你那不靠谱的发射器,害了你自己不说,还把柳宫泉给害了!”
“是吗,那么冯小明,你的发射器性能如何呢?”
冯小明刚要回话,这时候,密涣前来插嘴:
“今天比赛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故意送人头,一定是叛徒!”
听到这句话,队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还有这种事!?”
“没错!他还在比赛之前刻意收走大家的弹夹放在自己兜里,还说什么帮忙保存,结果第一个送人头,连弹夹也没还给我们!”
没想到这个时候邢娅梅居然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她连自己用的弹夹都不知道,什么叫‘还给我们’?纯属的起哄架秧子类型。以后可不能像他们一样胡乱找队员:没有战斗力,什么用都没有,还占地方帮倒忙……”
渐渐如此想着,也懒得理会这样的人,于是说:
“我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
说完,渐渐似乎故意看了看柳宫泉。让靖蔚看到后,靖蔚便问:
“小泉。比赛的时候你就在他旁边的对吧?他故意送人头是真的吗?
“这倒不是,他是在对面突袭的时候被散开的流弹击中的。”
柳宫泉反应很迅速,说的跟真的似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
看到柳宫泉一副谨慎的样子,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皮这一下,即使会开掉自己也要赶快神补刀。
柳宫泉看到渐渐如此错举惊慌失措,一脸茫然地看着渐渐。
“啊其实就是真的。”
渐渐看到柳宫泉被套路后赶紧收手。
“还有,发射器出问题了,你怎么不用UMP45?多年来的交情告诉我,只带一把发射器下场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渐渐同学?”
渐渐虽然有些故作镇定,但依然不影响他发挥:
“哎呀,那我就这次没有带,怎么办呀?谁知道我带没带呢?”
“真是遗憾啊。渐渐,被抓住了把柄。你已经插翅难逃啦。”
柳宫泉这一副起哄的样子似乎是在装腔作势,渐渐心里很清楚:自从他帮着渐渐说话和被套路后的举措不难看出,小泉似乎已经顺从了。
“呵,跟你们讲不讲道理,似乎都没有意义。说是全员参加,尉迟呢?黄泉呢?……易纹呢?~”
渐渐这一发问似乎有掀了靖蔚的老底,靖蔚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易纹!……”
靖蔚心想着,渐渐怎么可能会知道易纹!易纹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监柏市了啊!他可是当初靖蔚儿时的第一个朋友啊。
“好了我亲爱的队长,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的发射器呢?不是要修么?怎么又自己拿回去了?”
渐渐回到小角落继续收拾东西。
“拆开装上都要收费,我会信这种黑心死中介!?我自己会修,用不着你!你被炒鱿鱼了!”
靖蔚就要去拿渐渐的那套精致的工具,却被他一下甩开手。
“动我师傅的工具……你想得美!!!”
渐渐怒火中烧,激动澎湃,抢过工具迅速收好。然后拎起包,冷冷地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怒着说道:
“没有我,你们成何体统?连一套完完整整的工具都没有!”
渐渐走到门口,冷笑着喊到:
“炒鱿鱼了是吧?没我事啦?好啊!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正式退出申国监柏市东监区WWG战队!”
他猛地踹开门,背着大行囊头也不回地向远方而去。此时此刻,天空被夕阳染上了凄惨的血红色,暗红色的云彩正在余晖边乏力飘荡。渐渐微驼着背远去的背影,只留下了那整个WWG无尽的空虚和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