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声音,灼叶喜出望外:“吉尔斯,你怎么…”
还没有问出口,那个人已经拉着她飞快地跑出帐外,外面已经是火光漫天,一派将要征战的迹象。波斯方面的人马早已经惶恐不安,嘶叫声和慌乱的逃跑行动已经悄悄进行着。
吉尔斯把灼叶拉到一匹棕色的大马旁边,抱她上去,说道:“走,这里离我们驻扎的地方很近,立刻过去,我要证明给陛下看。”
“啊…”灼叶很迷茫地说了一个字,她一直理解不懂这个孩子的举动,但是依稀可以确定自己很快就能够见到桑切斯了,激动地心情还是难以平静的。
“谢谢你…”道谢还是不能免得,(*^__^*)嘻嘻……
“王上已经在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了,我们赶快去吧。”吉尔斯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这种感动,径自说道。
王上?这么快就叛国啦?灼叶脑袋上充满了大大的问号。这个孩子,真不明白他心里想的什么。“他没有去打仗吗?”终于,才试探地问了一句。
“王上今天没有出战,里斯将军作先锋与波斯混战。”
“哦,难怪你会出现,谢谢啦。”灼叶心中还是充满着喜悦,那个变态男,终于摆脱他了,哈哈。
混战之后,波斯的驻军大部已经被冲散,里斯已经胜利返回他们驻扎的营帐,正在向他们的国王报告情况。
“哈哈哈哈,做得不错。”亚历山大面带红光,十分高兴地大笑着,帐内的气氛甚好,笑罢,他忽然停止了笑容,看着得胜归来的将军,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声音沙哑地问道:“还是,没有找到她么?”
“这个,”刚刚还在得意洋洋的将军瞬时停止了笑容,看着国王,说道:“陛下不用担心,王妃殿下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没有关系的,战事要紧。”亚历山大掩住眸中的失落,仍旧是鼓励着他手下的将士们,但心中还是在期盼奇迹的发生。
叶儿,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我一步了!他在心中默默念道,但仍旧是跟自己的伙伴们讨论以后的策略。
“波斯的大军已经被冲散,现在是最关键的,我们要集中兵力,将他们一一消灭,不能有任何松懈,如果他们重新聚合成一个整体,那么,战事对我们会相当不利,哀兵必胜的道理大家都知道,我也不用多讲…”他站在中间,滔滔不绝地向手下们讲解自己精心研究很久的分析,安排着以后的命令。
“让我们进去,陛下或许正要找我们呢!”门口传来了一个少年愤怒地声音。
“谁在外面?”亚历山大停止了讲解,向门外看守的士兵问道,讲战事的地方史军机要地,一般情况下,出了那些非常有实力的将军意外,外人是不让进入的。
“报告陛下,是那个波斯的少年!”士兵很不满意地向里面报告着。
“让他进来吧。”亚历山大不耐烦地说着,若不是叶儿阻挠,早就将他杀了,哪里还由得他在这里胡闹。
少年踏进帐中,看到众人不满的目光,唯有里斯将军,飞快地跑过来,拉住他,责备道:“小毛孩子,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快出去玩去!”
少年兵没有理会他的这种责备,径直走向亚历山大,问道:“陛下那天让我证明,可还记得?”
“这个…”亚历山大顿了一下,这本是当日敷衍他的话语,却令他记这么久。
“陛下,我今日便可以让您信任我,因为,”少年说着,将目光移向门外,大家的目光也都跟着他移向门外。
一个绝美的少女站在门外,含水的蓝眸静静看着帐中这个年轻的君主。长长的浅灰色直发笔直地披散下来,蓝色双眸饱含深情,凝眸处,似乎有千种风情千般话语哽在喉中,未语泪先湿眼眶。
“叶儿…”亚历山大轻轻喊着,连忙走到门口将灼叶一把抱住,似乎是珍爱绝伦的宝贝失而复得。
“你有没有怎么样?”他关切地话语在耳边响起,历经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别离,更加意识到重逢的珍贵。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看着那双因自己而显得疼惜的金眸,多想永远就这样看着他,只是看着也好,为何命运给他们的是这么多的磨难和别离,她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经历,但是,她是真的倦了,累了,不想再经历这么多了。泪渐渐就从那绝美的蓝眸中流淌下来,无声无息,却看在了某人的眼中。
“叶儿…”他怜惜地看着她,声音沙哑地轻轻唤着,忽略了殿内其他人的存在,“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了!”他重重地承诺着,仿佛怀中的女子有千斤,而且还是十分易碎的,值得他小心翼翼地去保护。
“嗯。”她看着他,只要以后能够每天在一起,就足够!
“陛下!快跑吧,此地不宜久留啊!”诺斯骑着马,冲往回走的大流士三世喊道。
“不,你们先走,我去找灼儿!”那个女孩应该还在,她会在那里等着自己吗?她会在吗?他的心中一直存在着这样的疑问,他想赌一把,拿自己的生命去赌,这个女子的一丝倾心!
“陛下,您还是快走吧!”诺斯大喊着,追上来。
“不,皇叔,我命令你带兵先走,这是皇命!”大流士脸上充满严肃的神情,行使着一个皇帝的权利。
“遵命!”诺斯低头领命,他虽然担心皇帝,但是皇命难违,只好御马回头,收拾着战争的残局去了。
大流士独自来到灼叶被监禁的营帐,满怀信心,却又不敢推开门。
“灼儿,你会在么…”他在心中默念,却迟迟不肯推开门,生怕看到的是自己的败阵,战争失败了,他可以从头再来,可是,如果心里上的赌注输掉了,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再回复过去了。
帐内寂静无声,良久没有一丝风声和人说话的声音。只有几件斑驳的华衣静静躺在中间的案上,他走过去,黑眸中露出了几丝失落,但还是捧过华衣,静坐在案旁,仔细回忆这几天来那个女子的每一个动作,她的笑容,她的刁蛮霸道,她的不畏强势,无一不似磁铁般深深吸引他向她靠近,如若不然,生而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