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搀起渔惑道:“哎,小师弟,不需多礼。”
然后转身对曼王说道:“我此来便是为了曼家次子曼赫明,企图谋害我小师弟一事。曼王,您老此来,可是打算要对此事负责的?”
曼王怔怔的看着二先生和祁王,心知今日,是难以拿住渔惑泄愤,闷哼一声道:“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小师弟,但是我儿赫明之死,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我此来鄂州,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真的是你小师弟所为,即便他是连山子六徒,我也要用他的性命祭奠吾儿!”说完恶狠狠的看着渔惑,率领众人四散而去。
待荆州曼家之人散去,二先生搀着渔惑往王府内走去。而此时祁王和封百里亦跟随二先生进入王府。
二先生见众人跟随,便回头说道:“诸位还请留步,我与小师弟有事相商!”
二先生分明是不愿众人跟随,而此时渔惑有些局促,虽然二先生乃是自己的师兄,但是虽有同门之谊,但是并无交情。而且师父曾有交代,并不愿让自己暴露身份,奈何如今自己的身份,怕是天下皆知了!如此一来,渔惑对这二师兄已然心存几分芥蒂。
二先生将渔惑带入院中,便随意挥手,施了一个结界,将自己与渔惑罩住,赶忙开口问道:“小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安好?”
渔惑见二先面露无比关切之情的询问自己,淡淡的摇了摇头,二先生见渔惑如此反应,双手抓住渔惑的肩头,悲声道:“师父,他老人家,难道真的……”
渔惑看到二先生神情悲戚,老泪纵横,旋即又摇了摇头。
“小师弟,有什么话就直说便是,为何一直摇头?”二先生有些焦急。
“二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如何我,也不敢说,具体怎样,我也不知!”渔惑见到二先生焦急无比,便将自己和师父相遇之后的事情,隐去一些,师父对五个徒弟的疑虑,大致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到连山子生死未卜之时,二先生泪光闪烁,以手捶额,悲怆不止。
渔惑看到了二先生如此反应,心中不禁对二师兄又有了些好感,看到二先生的悲伤不似做伪,渔惑出声安慰道:“二师兄,也不必担心,我依稀觉得师父还活着。”
二先生收拾一下心情,看着渔惑问道:“师弟日后有何打算?”
渔惑听到这里心中有些疑惑,出言问道:“二师兄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二先生笑了笑:“整个荒海又有哪些事,能瞒得住我们五个老家伙。其实上次子仪师弟见你之后,就已对你的身份有些怀疑,于是就交托我仔细留意师弟你的动向。而昨日,我们在月序的内应也传信书院,道明了师弟身份,而且月序,已经派出了几波人来擒拿师弟。就是不知道师弟与月序怎么结下了梁子?”
渔惑似乎明白了一些,淡淡的说道:“螭龙废太子,便是月序的成员,最开始也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他一只觊觎我身上的天蚕。更巧的是前不久,我又与他在湘江大战一场,如今想来螭龙似乎还在附近环饲。”
“要不,师弟今日便随我回书院,别说螭龙,就是北海应龙也不敢犯我书院。”二先生说道。
“谢谢二师兄好意,不过我还要探查我的身世,而且师父还有一些事情交托我去做。而且我若回了书院,螭龙就再也不会来寻我,这个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还不如,我顾自做我的事情,顺便等他来寻我!”渔惑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凶险,但是和螭龙的仇怨总要有个了结,与其四海八荒的寻他,不如自己做饵,引他出来决战。
二先生看到渔惑心意已决,出言提醒道:“师弟如今身份,已然暴露,不出一月时间,等月序的榜单出来,师弟六先生的身份,定然天下皆知,到时,不仅仅是月序会有人来挟持,整个荒海的好事者,都会找上门来挑战,师弟日后的处境,定然无比凶险,这可让我们五个老家伙如何放心?”
渔惑笑了笑说道:“师兄放心,若遇到凶险,我肯定会求助书院。”
二先生看着渔惑,伸手在怀中掏出一枚扳指,递向渔惑道:“这是大师兄托我交给师弟的,原本是师父传给师兄的法器,但是如今大师兄已经修为散尽,而且师兄现在终年坐镇书院也用不到。此物在关键时刻或可救师弟与危难,算是大师兄给小师弟的见面礼。”
二先生将扳指给了疑惑,又将手上的一面折扇打开对渔惑说道:“这面山河社稷扇,原本也是师父赠我的,虽然不是兵器,但其中暗藏着无上的修行法门,师兄我参悟数十年所得甚多,如今师弟卷入荒海是非,若有闲暇,可尽心参悟其中法门,料想对师弟的修行,也定会有所裨益。”
将扳指和折扇交由渔惑,二先生,便撤下结界,又对渔惑说道:“师兄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鄂州,但是他日若有人敢为难与你,便是同整个周国为敌。我们五个老家伙可是护短得很。”
渔惑接过扳指与折扇,冲着二先生躬身施礼,此时二先生笑了笑又说道:“近日,你的三师兄,四师兄和五师兄,都在为荒海诸事去做调和,待到师弟订婚之日,我与大师兄定会前来贺喜。”说完,也不理会众人,驾鹤而去。
渔惑见二师兄如此来去如风,不由的一阵错愕,错愕之余,渔惑还是一阵心暖,如今自己身份已经暴露,日后的麻烦事定然也会接踵而至,不过有了五位位高权重的师兄和二位义兄的庇佑,自己探查身世或许也方便的多。
正在思忖之时,祁王哈哈大笑着,向渔惑走来。刚刚祁王和封百里护着自己,让自己非常感动。而渔惑本来隐藏身份,就有不诚之嫌,心下有些愧疚。
祁王笑着对渔惑道:“我早就说贤侄不似寻常之人,竟然是连山子的关门弟子,这倒让小王料想不到。”
“祁王,我并非有意隐瞒,但是此事我答应过师父他老人家,所以还请祁王见谅!”
“哎,无妨无妨。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渔惑看到祁王有些吞吐,便说道:“祁王有话直言!”
“贤侄,如今月序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下月月圆的月序榜,贤侄的名字便同六先生画了等号。那时定然有无数的麻烦事。以本王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在下月中之前先把婚事定下来?”
渔惑听得祁王这番话,确实是考虑周全,若是下月月圆之时月序榜单真的公开自己六先生的身份,到时候打麻烦事怕是一波接着一波,若是不尽早订婚拿了贵族身份,便是困在鄂州,到时候带来多少麻烦,当真是无法估计,渔惑也知道祁王担心迟则生变,想要尽早的定下亲事。但是昨日和郡主一叙,已经明晓郡主心意,若非自己需要这贵族身份,此时定然会悔了这一桩婚事。
正在犹豫之际,祁王又说道:“莫非贤侄还有其他顾虑?”
渔惑挠了挠头,不知道如何回答,急得一脸通红。
祁王笑了笑继续说道:“婚姻之喜,人之常情,贤侄怎么还羞臊起来,罢了罢了,此时本王做主,下月初一便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