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惑听到水圣先生还会复活,不由一阵惊愕的说道:“可是,明明先生已经气绝身亡,为何还…?”
小白竟然有些得意的笑着说:“我爷爷可是圣兽白泽,水圣先生,其实只不过是爷爷在荒海行走的一具躯体而已,不过若非道破天机,爷爷的元神也不会离体。”
渔惑彻底的凌乱了:“等等,小白,你说你爷爷道破天机,可是你爷爷好像什么都没说啊!而且既然死了,又怎么会回来?如果说你爷爷还会回来,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死的是我爷爷的肉身,水圣先生仅仅是我爷爷白泽行走荒海,元神寄宿的躯壳,我爷爷本体是白泽,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而且我爷爷已经说了很多,只不过你没有理解而已。”
说道这里小白突然又变得伤心,“但是这样一折腾,估计爷爷本体可能也会受到伤害,爷爷下一次出现,最快估计也要十几年,如果荒海局势混乱,可能会上百年,而我,只是一个肉体凡胎,又不能修炼术法,其实我的寿命也就几十年,这一次,我和爷爷也可以说是永别了!”
渔惑似乎明白了,于是对着小白道:“要不我教你术法吧!”
小白摇了摇头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炼,而我比较特别,我的天赋是卜算,但是每用一次,都会耗损我的寿命,占卜的事情越发紧要,对我的寿命损耗的也就越多,所以师父一直叮嘱我小心说话。”
渔惑听到这里,又回想刚刚小白关切的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却是有些愧疚,但是听闻水圣先生还会回来,心下倒也有几分宽慰。但是小白又说道:“师叔能不能别把我丢在王府?”
“为何?”渔惑又是一阵不解。
“我不喜欢这儿,而且祁王知道我是白水圣的孙女,日后肯定会让我为他卜算,这个老头子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以师叔不管怎么样,你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看到一脸天真的小白,渔惑不忍拒绝,但是日后行走荒海的凶险又岂是自己能够预知的,不管怎么说,诗嫚蕙嫚都是有修行傍身,而且修为不低,若是带上小白路上出了什么差池,特别是上次与螭龙之战的凶险,至今仍让自己后怕,若是带上小白,怕是难以护她周全。
而且祁王虽然有些奢侈,但是不似坏人,摇了摇头对小白说道:“暂时先不想这些,若是以后我要走,我会和你商量的。”
“如果师叔答应带我走,我再告诉一见关于腾蛇的事情!”小白似乎吃定了渔惑,这让渔惑很生为难。
“小白,不是我不答应你,但是如果这些事需要耗损你的寿命,就算对我很重要,我也不会让你用占卜之术了。”
小白甜甜的一笑,对着渔惑道:“爷爷传给我一本白泽精怪图,其中就有腾蛇。这些我早已烂熟于胸,不用我的卜算之法。”小白看到渔惑有些心动,紧接着说:“其实我爷爷留下的白泽精怪图记录了荒海各种神兽,圣兽,灵兽,凶兽,魔兽甚至是植物和山川河流走向,还有物产,药物药理等等。你带上我你才不会吃亏,等于带了一张活地图。”
这么一说,渔惑确实需要带上渔惑,但是还是担心小白的安危。于是对小白很诚恳的说道:“小白,我现在要去做很多事,而且都很危险,我的身份也是不可以说破,不然会更加危险,我不一定能够保护你周全,我怕……”
“师叔别怕,我爷爷说过,我虽然寿数不长,但是三十岁之前并没有大灾大难,所以遇到危险我会先跑,而且也没人会多把我这个凡人当回事,有敌人肯定会先打你的!”
小白将着一段风凉话,说得理所应当,直让诗嫚蕙嫚二女,乐个不停,虽然渔惑听了有些尴尬,但是小白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便点头应允。
小白乐的跳起来扑在渔惑身上,虽然渔惑比小白大不了很多,但是小白一口一个师叔叫着,真让渔惑将小白当成了晚辈看待。
自小孤苦的渔惑,如今竟然有了一丝丝暖意,小白抱着渔惑说道:“其实,是有人想要降伏腾蛇,而且此时多半腾蛇已经重伤,要降伏腾蛇的人此刻估计也已受伤,而且此刻的腾蛇,势必神志不清,所以才会伤人,其实只要恢复腾蛇的神志,它定不会为祸荒海。
但是如果伤了它,那么他极其护短的一双父母,怕是要掀翻了整个鄂州。”
“降伏腾蛇?”渔惑十分不解的问道。
“对,其实最近几年,有很多凶兽,异兽,甚至灵兽都神秘失踪,又突然出现在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很多都是神志不清,甚至狂性大发,我和爷爷这些年看到了很多,多半都是受人控制,或者被种下了蛊毒,有的甚至被做成了傀儡。
但是像腾蛇这种上古巨兽,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疯狂的敢对腾蛇下手!也不怕他的父母寻仇!”
听到这里渔惑内心倒是有些计量,不用硬碰硬的和腾蛇正面交锋,而且这只腾蛇似乎还是年幼的腾蛇。刚想到这里,小白的声音又说道:“师叔可别小瞧了这小腾蛇,这腾蛇应该也有三四千岁,算上刚刚成年,实力可不比角龙差多少,即便你说的螭龙,也不一定能够比腾蛇强多少。”
小白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听外一阵嘈杂,似乎有人闯入王府!
“城主,还请稍后,我家王爷一会就出来。”
“城主,还请别为难小人……”
“封城主,若是再硬闯,休怪……”
“祁钺,你这缩头乌龟,腾蛇眼看都杀到城内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怎生还如此这般磨磨唧唧!”
渔惑知道,来人,正是封百里,于是踏步出了大厅,众人见到渔惑出来,便恭敬的对渔惑施礼,而封百里显然也看到了渔惑,冲着渔惑拱手说道:“想必,这位便是潇湘城一剑斩肥遗的渔公子吧!”短短一句话似乎是运用了真气,直震的渔惑耳膜嗡嗡作响。
渔惑也不示弱,运行太上感应篇,催动真气外放,硬生生的压制住了封百里的气势!
未曾想到封百里竟然哈哈大笑,“果然英雄出少年,不曾想,潇湘城竟也出了如此英雄人物!”
说完仔细打量着渔惑道:“还未请教渔公子,师承何人?”
“若是英雄,有何须问出处!”渔惑不卑不亢的打了个太极。
“倒也是,倒也是,如此说,倒是封某浅薄了。”说完又拱拱手道:“若非今日鄂州城蒙难,我必须身先士卒,不然定与小兄弟把酒言欢。听闻渔公子在湘江之上,一剑便斩了肥遗,如此人心大快。今日腾蛇滋扰我鄂州,公子,能否再显神通,拯救鄂州与危难!”
短短几句话,渔惑竟觉得封百里,并不像任无继和祁王所说那般狼子野心,且细看之下,只见封百里浑身浴血,仍有几处伤口在不断渗血,而肩膀竟有一处伤口,深可见骨。如此伤重还依旧谈笑风生,不禁让渔惑,生出几分好感。
于是爽快应承道:“这又有何难,此时,也正是饮酒乏味,出去练练拳脚,解解闷也好!”
渔惑这番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而一旁的小白和诗嫚蕙嫚不由掩面一笑。
封百里听闻此言,不由又是一阵爽朗大笑:“当真痛快,公子小小年纪,如此豪气干云,真让我封百里刮目相看!”
二人初见,竟生了惺惺相惜之感,相互一阵吹捧。众人听得不由一阵肉麻,
而在此时传来“咳咳”一声。
只见祁王,身着一副金黄色的盔甲,手持一柄金色古剑,便出了大厅。
渔惑一见此剑,身后背负的蚩尤古刀,竟然似有感应的刀身微颤。
小白,诗嫚,蕙嫚,封百里,见到祁王的长剑,不由一阵惊愕,封百里更是惊呼出声:“轩辕古剑!”
“还算你识相!”祁王冷哼一声,不理封百里,顾自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头。
渔惑和封百里见此,亦紧随其后,渔惑不解的传音问诗嫚道:“那柄剑是何来历?”
诗嫚看了看渔惑,确切的说,是看了看渔惑身后的蚩尤刀,缓缓说道:“那是轩辕古剑,黄帝姬轩辕的佩剑!和蚩尤刀算是同一时期的神兵利刃,但是轩辕剑,如今似乎被封印了,并不像你的蚩尤刀一般有灵性。
但是公子,一旦轩辕剑苏醒,怕是祁王也难以驾驭这王霸之气!”说到此处,诗嫚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知道日后会是何人唤醒这轩辕古剑,但是不论是谁,公子都不可贸然与之为敌。”
“还有,公子您能不能收起你的蚩尤刀,您不是有纳戒么?干嘛这一整日,都背着这把刀?”
渔惑尴尬的将刀收入纳戒,但是刀入纳戒之后,渔惑却觉得一身的豪气,竟然凭空减了几分。不由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