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诊治,绯红郡主的眼疾可算是治好了,平遥公主和绯红郡主的喜悦自是不必说。简明灯也无心结交权贵,这一世她只想平平淡淡一生,所以,关于绯红郡主脸上的痘痘,简明灯也只是漠视。
有了之前的教训,绯红郡主轻易也不敢让简明灯帮她医治,两人之间的恩怨自此一笔勾销。
出了公主府,简明灯仰天长叹,解决了这档子麻烦,还有另外的麻烦正等着她。
大将军夫人聂氏还有三个月便要临盆,时间紧迫,原本她该是第一个诊治的,但迫于平遥公主发难,简明灯这才不得不将她排在了第二。
大将军徐江听下人来报,简明灯求见。当时他两眼就瞪圆了,抽走墙壁上的宝剑,带着两个亲信凶神恶煞地来到简明灯的面前。
徐江眯着眼冷冷地看着简明灯,仿佛看着一个死人。手中宝剑嚯地指向简明灯,直指面门“看你是个姑娘家,本将军就给你个痛快吧!”
说着,剑锋一偏,直扫简明灯纤细白皙的脖颈。紫苏吓得当场飙泪,惊呼一声“小姐”,人就已经跑了上来。
她的动作自然没有徐江的动作快,但她在简明灯半步之外被简明灯一只手抵在了胸口阻止住了她的动作。
剑在简明灯的脖颈三寸处停了下来,紫苏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看到这里,顿时一口气顺了。
只见,简明灯两指夹着剑身,面对大将军一脸的杀气,她气定神闲,毫不畏惧,浅浅一笑“大将军何必动怒,明灯这不是来帮夫人减胎了吗?”
徐江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他是一名将军,杀敌千万,简明灯只是一名弱质女流,竟然能够以两指夹住他的剑身,而且还是在他出剑的情况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绝不是一名女子,而现在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叫他如何不震惊?
很快,他就被简明灯的那句减胎给拉回了神智,疑惑地蹙眉“减胎?”
简明灯点头“没错,减胎!”
徐江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鼻子里哼了一声“当初你帮本将军的夫人保胎,结果导致胎儿太大,如今再想瘦下来已是不能。眼看着三个月后就要临盆,到时候…”
不忍再说下去,也是想到三个月后会发生的事情,徐江心头的愤怒更甚,恨不得立马就将简明灯劈成两半。
简明灯用巧劲推开徐江的宝剑,在他再次发难之前说道:“大将军,我简明灯今日登门不是为了给大将军您试宝剑的。我说的减胎,恰恰就是为了让令夫人三月后顺产的。”
“哼,任凭你巧舌如簧,你以为本将军还会信你吗?”
徐江又是一声冷哼,简明灯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无奈,简明灯叹息一声“大将军,您想想看,如果这一次我还是来骗您的,不用等到三月后您就可以将我结果了。再者说若是我没有把握,此时又何必送上门来?还请大将军莫要因为一时之气,错过了为夫人减胎的最佳时期。明灯言尽于此,若是大将军执意要现在就杀了明灯,那明灯也无话可说,但凭大将军处置!”
“你!…”
“不要啊大将军…”
徐江气得举起宝剑,可想到简明灯说的话终是没有下得去手,倒是把紫苏吓坏了。
看着大将军手中的宝剑无力地垂下,紫苏这才又顺了一口气。
徐江瞪着简明灯说道:“简明灯,你给本将军听着,倘若本将军的夫人不能顺产,你就等着给本将军的夫人和孩儿陪葬吧!哼…”
徐江恨恨地吩咐身边的亲信道:“带她去见夫人,好好看着她,务必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说完,他一甩袍袖踏出了府门,这时,侧门正好有人牵了一匹马出来,徐江一个漂亮的飞跃,稳坐在了马背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简明灯,浓眉大眼,衣冠楚楚,当真是英武不凡。
警告地看了眼简明灯,徐江这才打马离开,简明灯不由有点羡慕聂氏,嫁了个威武不凡,相貌堂堂的夫君,且这个夫君还这么在乎她,于一个女人而言,妇夫何求!
就因为她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姻缘于她,便再无缘了。
跟着亲信来到聂氏住的院子,聂氏是个温柔端庄的女人,听了亲信禀明简明灯的来意,且又是经得自家夫君的同意,她便也没有为难简明灯,倒是很配合简明灯,这让简明灯有点小小的意外,也因此对聂氏多了份好感。
简明灯说明了如何减胎的方法,聂氏挥退了屋里一干人等,径自躺在了美人榻上。虽说两人都是女子,可宽衣相对,还是让人害羞。
聂氏只身桃红肚兜,躺在美人榻上,两腮胭红,简明灯乍见,也是呆住了。这聂氏当真美丽,美人娇羞,更是美艳方物。
简明灯清了清嗓子“夫人,还请放松心情,咱们开始吧!”
简明灯的双手覆盖在聂氏的肚子两边,在侧面由上至下,轻缓地按摩。她的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力度把握的刚刚好,渐渐地,聂氏也从最开始的紧张,慢慢地放松下来。
由于推拿的时间真的很长,或许也因为简明灯的手法真的让人很舒服,聂氏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君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甜蜜滑过心头,展眼一瞧,竟是天色已暗,而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聂氏讶异“怎么天色已晚,明灯郡主已经回去了吗?妾身,妾身怎么就睡着了呢…”
语气中有点懊恼,见她一切安好,徐江松了口气,温柔地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
他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聂氏知道他的意思,拍着他的手宽慰道:“妾身和孩子都很好,没想到明灯郡主也有温柔的一面,要不是她的手法太舒服,妾身也不至于失礼的睡着了,实在是…”
“哼,她若是敢让你有半点不适,为夫立马让她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