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逃跑都会被抓回来是怎么回事?”
“老大干的。”
“你老大不才元婴吗?”
“你看他是元婴,我看他是羽化,据说周峰旭看他是渡劫。”
炎螭被吓到了,低声问到:“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是妖。”
“他是人妖?”说完这句话,炎螭觉得不对劲,又补了一句:“他是妖人?”
孟彭阳满脸黑线,生怕蓝羽一个不开心把他捏死,就连树上的翼鸢都用翅膀捂起了脸,不禁叹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孟彭阳这个嘴欠的毛病不但遗传还传染。
接下来的日子里,炎螭一直很老实,一边宅家里修炼,一边想办法逃出聚潮城,孟彭阳搬到了西厢,气的翼鸢干瞪眼又没有办法。
时至年底,孟彭阳突然拉着炎螭去给丛月笙祭拜,炎螭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这座坟,不明白孟彭阳为什么来带他看这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
炎螭摇了摇头。
“她与我们一般都是这的囚犯,但是她每天都想着怎么逃走……”
自此之后炎螭更老实了,每天都宅在家里修炼。
第二年正月,吕秦华与丛月华来收卖小院的钱,远远看到自己以前小院中有两棵枫焰梧桐之时非要去拜会一下这位“壮士”。二人在聚潮城留了几日,临走时众人来给二人送行,吕秦华突然向问孟彭阳问到:“兄弟,你明年参加比武大会吗?”
“我可以去看看。”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炎螭听到能打架还给奖励的活动高兴的都跳了起来,每天拉着孟彭阳去练手,只是收效甚微,倒是孟彭阳经过多日的练习变得更耐揍了,一口气炼学会了七八种防身法术,尤其是他将彭族的万木生与扶桑护体完美融合之后,炎螭几乎每次都是砍扶桑叶砍到力竭,再没碰过他一根寒毛。
第二年春天,自信心爆棚的孟彭阳也报了名,交了五千灵石报名费后不禁向炎螭吐槽到:“凭啥你交五百我交五千,想当年我家婉婉参加的时候才交了五块而已。”
“大哥,你可是羽化,我是元婴能一样吗?”
“没关系,等我赢得第一拿了大奖,就全都回来了。”
“就你这样的你打得过谁?”炎螭实在是不知道孟彭阳怎么有脸说出这番话来,鄙夷的看着他。
“连你都打不过我,元婴期内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话是没错,但跟你打的不应该是羽化吗?”
炎螭此话一出,孟彭阳表情逐渐呆滞,大脑有点不听使唤,他这才反应过来,每天跟自己打架这个可是比自己还低一个大境界啊!当即充炎螭喊到:“在这等我,我去退钱!”
钱自然是没退给孟彭阳,神恩部的小姑娘直接告诉他:不去就可以,相当于退赛。二人回到家中,炎螭迫不及待的与翼鸢讲起了孟彭阳的所作所为,一人一鸟笑得前仰后合,留下孟彭阳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像霜打的茄子。
临近比赛日期,孟彭阳终究还是心疼那五千灵石,被炎螭连哄带骗往北州城出发,二人一鸟结伴同行,只是翼鸢又在聚潮城百里外又被蓝羽抓了回去,二人无奈摇了摇头,自己上了路。
刚到北州城,孟彭阳便去找了元婉,得知她也要参加今年的大赛,并得知此前她参加的三届比武大会都得了第一,还摸出了三张荣誉证书给二人看。
元婉如今是结丹初期圆满,就因为要参加这届比武大会,硬生生压了五年没突破,孟彭阳忍不住鼓起了掌,心道你这要是突破到结丹中期也该快修完满了。
一旁的炎螭也是啧啧称奇,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般废物的师傅是怎么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
今年的比赛依然与往年人数差不多,筑基数万,比赛比个十几天,结丹于筑基的比赛同时开始,结丹比赛六七天,结束后元婴再开始,等第一批比赛全部结束后羽化和洞虚再开始比赛。
今年结丹初期参赛的人数有两千多人比赛规则与之前也是一样,元婉的武器依旧是根铁棍,跳到台上的动作宛如一个弹力球。
元婉第一场的对手就很强,是上一次结丹初期赛区的第五,本是信心满满的他见到元婉上台那一刻变了脸色,这有一场就碰上上届冠军怎么玩?
裁判宣布开始,这位弟子赶紧后撤拉开距离,元婉见他如此站在原地未动,去年第二打她的时候就是靠着放风筝与她周旋许久还险些将她击败。
此人以气御物,手中长枪飞出,自己则用遁术偷偷接近元婉想要声东击西。本体长枪飞速向元婉攻去,元婉看不见只能靠神识,明显长枪的真气波动更大一些,一棍扫去,长枪灵巧躲过再次袭来。于是长棍杵地,脚下石板瞬间化为流沙,自身也被黄沙覆盖,三位黄沙化身自脚下冒出,四个圆圆的身影一模一样。
对手看见这般阵仗,一时分不清真身,于是再度抽身后退,长枪加速,自一位沙人身上擦过,留下一道深深的枪痕。长枪入手,但见四位沙人攻来,练练后退直至退到擂台边,突然身形前冲化身一道水龙直冲而出,二人即将相撞时,体外水流结冰,一个沙人直接被撞穿,在圆圆的身体中间留下一个洞,他身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四棍子,只是这四棍的威力都不大,使得他完全没有发现那个是本体,落地后体外冰甲碎裂,一口鲜血喷出,并未受太大伤害。
沙人虽有破损,但行动无碍继续攻来,此人继续逃跑,手中法诀掐动,四条冰锥直射向沙人,四人向前一挥辊,一道沙幕浮现出来,使人看不清里面动作,剧烈的爆炸过后,烟尘弥漫,三个沙人手上棍子全部折断,只有一位完好的沙人手中长棍露出内部铁棍。
此人不再迟疑,手掐法诀,唤出滔天水浪向四名沙人攻去,四名沙人以土结堤将水流全部挡住,还不带元婉如何动作,一人自沙人背后浮现而出,长枪直刺,那拿精铁棍的沙人直接被一枪戳穿,没有预料中的真气防身,也没有预料中的血肉飞溅,就那么直挺挺的戳了进去。
那人一愣,还未等反应过来,第一个被戳中的沙人突然散去,元婉身影出现在其中,土黄色的真气包裹着拳头,一拳击在了对手的胸口。持枪之人被打的飞出书百米,长枪插入地底才使身体挺住没有掉下擂台,拔枪而立,一口鲜血喷出,这一击已是受了不轻的伤。
元婉身后流沙涌动,三个沙人瞬间恢复了原样,其中一位将铁棍递给了元婉,手中另一根沙棍再次浮现。
元婉再次逼来,他有些绝望,刚才虽然自己在最后关头用真气护住经脉,但现在真气运转已是不畅,无奈闭眼一个淡淡蓝色的玄武法相出现在身后,再度睁眼,竟是提着长枪与元碗战在了一起,一枪一棍,交击产生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观众万万没想到,第一场竟然就能看到如此竞猜的战斗,这个擂台瞬间成了全场交点,元婉的炼体之术极为强横,那人即便开了法相也奈何不了元婉,枪棍相击竟是每每都被震得后退。
此人再次抽身后退,并指决立与身前,身后的蓝色法相再度凝实,正准备向元婉攻去只时,此擂台的长老大喝一声:“停,五十四号擂台神兵部张远生强行提升境界犯规,天权部元婉胜。”
此人闻言法相散去,看了看持棍而立的元婉,又握了握手中的长枪平静下来,几位神兵部的护法来带张远生回去疗伤,他又看了看元婉,收起手中长枪略带哭腔的对她说到:“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