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鸟还未进城,迎面就走出来一个人,孟彭阳一看此人顿时眉开眼笑,竟是栗洋出关了,当即大喊了一声:“徒弟。”
自己这徒弟天赋也算一般偏上,闭关好几年终于是把元婴初期修满了,照这速度下去或许再过三四十年变能到元婴中期,甚至此生洞虚有望。
栗洋也看到了孟彭阳,却是身形一顿,紧接着快步走了过来,热情的说到:“师傅,翼鸢前辈,可想死我了。”
孟彭阳很开心,当即拉着他说到:“哈哈哈,你闭关这么些年可算是出来了,走,去聚聚。”
栗洋却是推辞起来,挣脱孟彭阳的手,支支吾吾的说:“师傅,我……还有点事,要去帮灾民,晚上再聚。”说完便快步走了。
一人一鸟对视一眼感觉不对劲,于是二者各展神通,孟彭阳直接遁入虚空中,整个人气息全无。翼鸢则体型不断缩小,最后化成了一粒尘埃,孟彭阳神识扫过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不禁啧啧称奇。
路上栗洋也回头查看了几次,但并未见到有人跟来,于是越走越快最后直接飞了起来,身后两人境界本就比栗洋高,又刻意隐藏之下他自然无法察觉,很顺利的便跟到了目的地,竟是灾民的营地。
一路跟着他走到了灾民所在的营地,看到栗洋掏出一个食盒,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向一个营地内走去,二人立于帐篷顶,之间他将食盒递给了一位天权部女护法,拉着她的手有说有笑,孟彭阳看见这一幕目瞪口呆,指着栗洋对翼鸢说:“你看,这……”似乎是想让翼鸢管管他,但翼鸢却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回去。
见翼鸢如此举动,孟彭阳指了指栗洋又指了指自己说到:“这,我……”话只说到一半便停下了,只能在心中感叹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回到院子的孟彭阳越想越气,将院中石桌直接挪到了二院门口,又搬了一个石凳,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翼鸢站在院中的一棵梧桐树顶看着孟彭阳感觉十分有趣。
自打翼鸢和栗洋住进小院之后院子里便有了生气,翼鸢将内院种上了两棵梧桐,现在都高已三四丈高,两棵梧桐的树枝已经能搭在一起,翼鸢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站在树顶看远方。而栗洋种的花草却在闭关期间被两棵梧桐遮住阳光,多数都死了,只剩下树底的几棵小草。
天色渐晚,翼鸢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声轻鸣飘身落于桌子上,几道小菜凭空出现,三个石凳自角落飘了过来落于石桌周围。
吱吖一声大门打开了,只听得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二门也推开了,看见路中间的石凳二人俱是一愣,栗洋立刻反应过来拱手说到:“师傅,翼鸢前辈。”
门内又进来一位女子身着玄武宗护法服饰,也拱手道:“尊者好,翼鸢前辈好。”
孟彭阳并未动弹,还是翼鸢伸开翅膀做了个请的手势,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虽然早听栗洋说过翼鸢红羽四翼,但初次看见还是感觉很神奇,不禁呆了一下,还是栗洋拽了一下她的衣服后她才坐了下来。
做好后,栗洋开口介绍道:“师傅,这是长海郡刘珊长老的女儿赵慧儿。”
“你好。”孟彭阳点了点头笑了笑,赵慧儿也笑着回到:“尊者好。”
打完招呼后气氛就变得很尴尬,几人拿着筷子不住的夹着菜,一句话也没有。
吃了一会儿,孟彭阳盯着栗洋开始看,直看的栗洋心里发毛,便问到:“师傅,怎么了?”
孟彭阳擦擦嘴,半天憋出一句:“徒儿啊,你还小。”
栗洋哪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马上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开口说到:“师傅啊,我还比你大六十多呐。”
孟彭阳有些语无伦次,又说到:“这个,这个,早恋不好。”此话一出翼鸢都笑喷了,不住的咳咳叫起来好像是被呛着了。
“师傅我是人类,不到二十就成年了。”栗洋一阵无语。
“那个,那个,太早结婚不好。”孟彭阳还在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师傅,我二十一就结过婚,还有过孩子。”栗洋一句话怼的孟彭阳无话可说,之能闭着嘴埋头吃菜。
旁边的翼鸢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好像要笑得背过气去,赵慧儿想笑却不敢笑,看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这羡慕嫉妒恨感觉十分有趣。
宴席结束,孟彭阳才知道栗洋早在半月前就在城里置办了一套小院子,早已与赵慧儿搬出去住了。听到走出门去的二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孟彭阳当即觉得老脸挂不住,对翼鸢撂下一句“我要闭关了”便走进了东厢,留下翼鸢一只鸟咯咯的笑个不停。
闭关没闭两天,韩修儒便来传孟彭阳与翼鸢去城主府,一人一鸟到城主府时,看到蓝羽正站于外堂门口,十几位护法站在堂外。孟彭阳感觉这一幕十分熟悉。果然,蓝羽张口说到:“韩护法准备冲击元婴,城主府护法一职空缺有愿意来的吗?”
孟彭阳听完十分疑惑,自己是火焰尊者照理来说不需要任职护法才对。虽是疑惑却也未走,只是静静的听着,十几位护法交头接耳一番,最终一位码头上一位名为付彤的女长老接任了城主府护法位置。
众人散去,孟彭阳被单独留下了,院中只留下二人一鸟,也可以说是一人二鸟。只见蓝羽一招手,翼鸢飞到了他的手中,对孟彭阳说到:“尊者,你在这次抗灾表现不错啊,连总部都特地发公告嘉奖表扬了。”
孟彭阳拱手回到:“托长老的福,此次救灾还算顺利,未出什么岔子。”
蓝羽一挥手,韩修儒递给孟彭阳一个灵石袋,孟彭阳打开一看,起整整的码着五万灵石,看样子是刚刚充灵完毕,孟彭阳谢过后便离开了,翼鸢却未走,在蓝羽种的那棵小树上蹲了下来。孟彭阳唤了两次见它也没什么反应便回去了,看了看院里的两棵梧桐树,心中有些失落,自己又变成了孤家寡人。
当夜,蓝羽书房内,一人坐于蓝羽对面。
蓝羽吃着海鲜,淡淡问到:“见过他了?”
“嗯。”
“他说什么了?”
“他说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何必来问我?”
“你有怨气?”
“没有!”
满屋子只剩下蓝羽啃吃东西的声音,灵气灯将书房照得铮亮,二人陷入了僵持。
静静地等待蓝羽吃完,对面的人说到:“我也想走。”
“现在还不行。”
“那什么时候能行?”
“放心,用不了多久了。”蓝羽随手撕下一页金色纸张擦了擦手,又说到:“回去吧,多陪陪那孩子,他挺好的。”
对面的人眉头一挑,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听到蓝羽夸人有些差异。把头靠在椅背上,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在盘算些什么,又坐了一会,忽然起身化为一只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