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了,孟彭阳与翼鸢打打闹闹,除了离不开聚潮城之外过的到还不错。
一年夏天,忽然有很多人来到了聚潮城,整个聚潮城人满为患,一打听才知道是逐河泛滥了,闲的都快长毛的孟彭阳与翼鸢自然不会错过这出去放风大好机会,主动请命去去治理水灾。
蓝羽听到二人要去治理逐河挑了挑眉头,但也并未阻拦。孟彭阳见蓝羽这般瞬间感觉事情不简单,想打退堂鼓,但却被翼鸢硬生生拖出了城。
逐河离聚潮城并不远,最近的地方只有二百里,以一人一鸟的速度片刻便飞到了。
此时的河水漫过堤坝,冲垮了附近的房屋和农田,地上哀鸿遍野,时不时还能看到各类动物和人的尸体漂在水面上。
一人一鸟纷纷眯起了眼,不是因为灾害太大,而是因为事情有些不寻常。今年的雨水虽说不少但往年也有更多的时候,本以为是河岸绝地决堤,但如今却是直接没过河堤,说明河中的水竟比往年汛期还高了三四倍。
他俩迅速潮万里山城飞去,路上见到许多弟子在使用土系功法筑堤磊堰抵挡洪水,受灾区域的居民大多已经撤离,剩余的尽皆葬身鱼腹之中了。
万里山城修筑在逐河南北两岸二人抵达万里山城时,城已被洪水覆盖,南北两城中的法阵将河水隔绝在外,整个万里山城成了一座水底城,孟彭阳拿出令牌带着翼鸢融入到法阵之中,进入了城内。二人见到了阵法枢纽的长老,此人名为孙玉樵洞虚中期是北海州盘郡土生土长的猴妖,此时正在阵法中抓耳挠腮好像事情十分棘手。
见二者到来便与二人讲了起来。
“逐河上有个白鹭湖你们知道吧,就是每年组织潜水那个。”孙玉樵说到。
一人一鸟点了点头,孙玉樵又说到:“白鹭湖深不见底,进百年湖中一直有一位姜豚长老在此驻守,多年来平安无事,但今年湖水突然极速下沉,姜豚长老也失去了联系。我们立刻派人搜索,但湖底只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探不到底,没过两天,湖底的空洞突然不往外喷水,逐河水位开始猛涨,现在还是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翼鸢抓住孟彭阳的肩膀就往外拖,示意他去看见,孟彭阳却拉住它说到:“还是不要去了,连孙长老都探不到底我们去了也没用啊。”翼鸢并不听,还是执意拖着孟彭阳去看看,孟彭阳拗不过只能跟了过去。
以前的白鹭湖并不算大,方圆只有二三十里的样子,因为常年有白鹭群在此栖息而得名。如今玄武宗的弟子在原湖边三十里的地方筑起了几十丈高的湖堤,外面还修了三层导流堤,吧白鹭湖堵的严严实实,湖中间有个半里地宽十几丈高的水柱不断喷涌着,整个白鹭湖就像一个大喷泉一般。
“回去吧,想看喷泉我给你修一个。”孟彭阳看着白鹭湖害怕极了,长老进去都没影了,自己一个小元婴还是躲得远一点好。
翼鸢并未理会,而是绕着水柱紧贴水面飞行,一声声呖啸划破长空飘向远方,它一圈一圈的绕着,孟彭阳被搞得一头雾水,要说观察早观察个十万八千编了,飞来飞去没有任何真气波动,他严重怀疑这鸟是傻了。
忽然间水柱停止了喷涌,水面平的像镜子一般,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漩涡浮现出来,一时间河水倒卷四周的玄武宗弟子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呆的看着河水想看看有何变化。
翼鸢仍贴着水面飞行,不住的叫着,忽然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跟着漩涡疯狂旋转起来。
“嗷嗷嗷~”
“翼鸢!”漩涡转的极快,孟彭阳听着翼鸢的叫声都变了动静,便想将它捞上来,但无奈孟彭阳根本跟不上漩涡转动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翼鸢转到了漩涡中心。
“嗷嗷嗷~”此时的翼鸢早已晕头转向,分得清东西南北了。叫着叫着突然就沉入了水底,呛了一嗓子水。
水面渐渐降低,漩涡也越转越快,孟彭阳根本不敢插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翼鸢被吸进了漩涡里,湖底的空洞很快露了出来,一个极为规则的圆形空洞成现在众人眼前。
空洞中水面扔在不断下降,不一会就算孟彭阳运起窥天眼都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他万分焦急,急忙向天上飞去,一个巨大的磨盘型法器呈现在眼前。孟彭阳自混天眼中找到刚才的录像发给蓝羽向他求助,蓝羽看完淡淡的回到:“自己想办法。”
翼鸢在漩涡中转了许久终于是落到了底部,水流尽皆消失,静静地躺在空旷的石板上,忽然它颤颤巍巍的爬起,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一步三晃的的向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还活着?”
“呕~”
“我当你亲眼看见他把你杀了。”
“呕~,那你不也活着,呕~”翼鸢还有些没缓过劲来,只是它居然会说话!高速的转动让她头晕目眩,只是它境界极高早已辟谷已是很久未吃过东西,除了吐了些水之外便是止不住的干呕。
“他念我同为冥族不愿杀我而已,如今便是将我封印在此地。”一个黑影动了动,伸出四根极短的小腿站了起来,身上锁链晃动不已发出哗哗的声响。
“封印已松,破阵后尽快离去吧。”翼鸢终是缓了过来,沉吟一下又说到:“他的原话。”
“知道了。”黑影应下,沉默片刻说到:“我们都不过是炮灰罢了。”
翼鸢并未接话茬,只是说到:“上面闹水灾了,死了许多人你注意点。”
“知道了,我送你上去。”黑影口一张,水柱冲天而起,带着翼鸢向上飞去。
“嗷嗷嗷~”在翼鸢凄厉的惨叫中,黑影再次趴到了地上,身上铁链已经哗哗作响。
翼鸢沉下去后孟彭阳并未闲着,他觉得翼鸢生存概率渺茫,便决定将洞口封上,他动作也是快,带着一众弟子,把方圆二里的拒水阵磊了七八层牢牢的将洞口封住了。
水里的东西听完翼鸢的告诫,水流的速度已是放缓许多,绕是如此水流冲到拒水阵上时仍然震的地动山摇,翼鸢首当其冲,硬生生的被拍到了拒水阵之上,它用爪子想想都知道是孟彭阳出的馊主意。
水下压力还在不断增大,正在阵法之上的人庆祝将水挡住之时,洞口光幕突然破裂,水柱冲天而起众人直接被掀翻,甚至有几名实力较低的弟子当场毙命。
孟彭阳自高空狠狠地落到地上,水流正中的他被直冲到身上,多处经脉都受了损伤,肌肉骨骼也都有损伤四肢不听使唤,胸腔中气血翻涌,脑袋像要裂开一般,嘴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靠着仅存的一点意识低眼一看,竟是将整个翼鸢的头都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