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看杨西,面前这位年轻人,身高挺高的,身体有些瘦,但从眼神,站姿却透着,坚意,严谨,正直,老人放松了警惕,把门开开,站在问口,心里有些委屈的说:“别见怪,这两天,总有警察找我们,也是刑警队的,询问对门的事。你也是问对门的事吧?”老人摇摇头又说:“我和他们没什么来往,就是见面打个招呼,她家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懒得理他,小刘看着挺老实本分的人,就是命不好,摊上这样的人,把人逼急了!”老人有些感慨。
杨西看着老人,就是普通老年妇女。身体有些胖,头发花白,年龄看上去70岁左右,杨西从老人的身后看去屋里有些乱,像是在收了东西。
他看着老人笑笑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杀人是不对的。”老人听杨西没有辩驳,也没吱声。杨西又接着说:“我想问您这几天。也就是出事这前后两天,您家搬过重的东西吗?”
老人一听有些纳闷,又想了想确定的说:“没有搬重的东西。我们老人也搬不动,要是买个家电,柜子之类重的东西,都是专门的搬运工搬的,他们力气大着呢!”
杨西点点头,是的,专业的搬运工不会用滑轮之类的搬东西,他们有自己的技巧,上楼就背和扛。
那个扶手上的润滑油,还有滑轮磨擦的痕迹看来是另有用途,这或许是……杨西想到这心里已有数。
杨西眼神看向室内,老人看杨西明白他意思就说:“刚才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和老伴搬到养老院住去,现在年龄大,身体也不好,再加上对门出的事。孩子不让我们住了,呵呵,我们土埋大半截了,死对我们都是早早晚晚的事,也不害怕,就是孩子们不放心,咳!”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无耐,是惋惜,是无助,更是不舍……
杨西看着老人劝慰的说:“您的孩子也是为您好,去养老院有人照顾,这样他们就放心了!”
“也是,人老了,得为儿女着想,不能给他们填麻烦,只是这房子住快二十年了,习惯了,不愿离开。”老人笑笑说。但心却透着一些酸楚。
此时杨西也不知如何安慰老人,便转了话题说:“大娘好好养身体,没事回来看看。”
“回来啥呀!没准得死在养老院,孩子让我们把房子卖了,没家了!”老人很伤心的说着,但自己又没有办法去解决,只能听从孩子们的安排,那种无助的心情也影响着杨西。
杨西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劝慰着说:“大娘!只要活着就高兴点,也别想那么多,好好养身体是重要的。大娘,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您了,您和大爷多保重。”杨西转移话题,打算离开说道。
老人没有黏着杨西唠嗑就说:“你忙,你忙,当警察都很忙。跟你说话很舒心,你别嫌弃我唠唠叨叨就行,关于破案的事找我,我一定会配合警察的。”
“谢谢您!”杨西被老人的真诚所感染。
杨西从刘淑云家的5号楼出来,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绕到楼的南侧,他停下脚步看着这栋楼,微仰着头,看着三层刘淑云的家,他在思索着,可双手却在身上口袋里摸索着,右手摸到了,掏出来,也不看,娴熟地放到嘴里,点着,使劲的吸了口,也许是吸烟能让他思绪放松,梳理起来更准确,他又看看5号楼后面的6号楼。
永安小区一共12栋楼,横排4栋,竖排三栋,设计建盖时还是比较整齐的,就是没有用墙封闭起来,小区对外四通八达,如果来个小偷什么,跟本也抓不到,刚盖没多久,业主都反映要求用铁栏杆或砌上砖墙围起来,结果没人管,一来二去也不了了之,慢慢的有钱的,有势人就搬走了,留下没钱没势,要不就是老人,小偷也知道这小区穷也就不光顾了。
杨西看着正对着刘淑云家的6号楼,三楼和四楼,5号楼和6号楼的格局是一样的,刘淑云家南侧的大卧室正对着对面6号楼北侧的厨房阳台。
杨西边吸烟边思索着,香烟的火星快着到烟蒂时,他食指母指掐着烟蒂,狠狠地吸最后一口,才恋恋不舍的扔掉,踩在脚底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