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剩下几人俱是一惊,瞪着两只眼睛,写满惊愕。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姜杨又随机拎出一只扑棱的小鸡仔到姜沁面前。
他见到姜沁微微瑟缩了一下:“你、你不能动我!”
姜沁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便不为难你。”
“呸!你休想,我是不会出卖我兄弟的!”少年甚有骨气地抬起下巴,傲然道,“要丢便丢,少啰嗦。”
“这么说,真有人指使你?”姜沁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问。
少年呆愣几秒,方觉自己着了道,脖子往脸上都涨得通红:“你个恶毒女人,休想诓我!”
既然如此,姜沁眉心一跳:“扔了吧。”
“噗通——”
水中又溅起一朵大水花。
“咳咳……你给我……咳咳……等着……”
雨雾蒙蒙,渗透进蒙面的黑布,渗进露出的脖子后颈,冷飕飕的。
剩下三个人抱作团,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
姜沁面色清冷,一一扫过他们惊恐的眼睛,觉得同这些熊孩子玩当真没劲。
“清理了赶紧回府吧。”说着放下帘子不再看他们一眼。
“你要干什么?”三人嘴上硬气,脚却不由自主往后退,紧张地盯着向他们靠近的姜杨。
姜杨像一个么得感情的机器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轻松拎起。
片刻后,三声尖叫依次传来,像小鸭子一个接一个“噗通”入水。
清理了障碍,马车继续前行。
……
“他大爷的,没想到这恶毒女人身边竟然有这么个高手,崔哥都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
靠,河岸太高,爬不上来。
好在河水不深,又都会水性,一边浮水一边聊天,寻找合适的地方爬上去,只是春日的河水简直透心凉。
游啊游,终于看到一处地方有突出不平,五个人以叠罗汉的形式慢慢爬上岸。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人忧伤道:“咱们这么惨,崔哥人呢?”
“他不是说,不管得不得手都去破庙里找他嘛,咱们要不现在阿——嚏!”
“我好冷啊。”
“我也是,想喝一口温酒。”
“我想回家……”
“崔哥咋就跟一娘们儿过不去呢?还说要抓了她丢进风家大宅。”
一说风家大宅,有人抖了抖身子道,小心翼翼道:“那可是有名的凶宅,当年风家二十几口人一夜之间被灭门,死得老惨了。官府追查了许久,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崔平他爹好像还是当年负责追查此案的主要官员呢。”
“据说有人盘下了这座宅子,谁知道搬进去第二天就出事了,自己莫名其妙半夜掉进井中淹死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偏偏那还是一口枯井。可仵作验出来,那人就是被淹死的,忒邪门。”
昏暗的阴雨天里,越说越害怕,几个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太狠了,白日里我都不敢进去。”
有人建议:“要不咱们今日先回家,吃饱喝足再说。他今日诓我们一回,我们也报仇诓他一次,算扯平了。”
“有道理。”
“我同意。”
……
他们走后,两道身影从一旁的林中缓缓走出。
“这附近哪里有破庙?”
姜杨略略思索道:“往东行走一里左右似乎有一间废弃破庙。”
姜沁眼眸微微一沉,含了阴冷的凉意:“那咱们就亲自送崔大公子去一趟冯家大宅吧。”
姜杨低首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