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看店家面色诚恳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就此作罢。
云清飏一个女子,自然是自己住一屋,但是他实在不想跟云清苏同住一屋,打呼噜,磨牙,真是…………
“哎~不过店家,这里离京这么近,为何如此萧条?官府也不管的吗?”?云清苏好奇问道。
只见店家面色惶恐,连忙去捂他的嘴:“哎——您可别说了喂!嘘”
店家勾勾手示意他们聚在一起,低头小声道:“哎呦,您可不知,原本我们荣县也是繁华的,毕竟天子脚下,额,不对,算不上,顶多是天子脚后跟,来往的人也算络绎不绝。”
——“但,自从换了这县令后……”店家左右看看:“这就不太平啦,白日还好,这一到傍晚往后,便发生了许多怪事……”
宋琰淡淡出声:“怪事?”
“对!就是怪事,好端端的生意最红火买包子老张,卖着卖着包子,晚上突然就直立而死,这都不算什么,还有打更的师傅,来一个死一个,而且这附近的客栈时不时就死往来的商人……特别是这雨天更甚……嘶,不说了不说了,我这都后怕。”
“出了人命案子,那这新上任的县令难道无所作为?”?云清飏反问。按理说这县令是一方父母官,出了人命理应彻查才是。
“查啦,查啦,但是这死的人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就像是突然猝死,但有些人身体壮如牛,健康的很,死法就像中邪了,死后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吓死的!有人说是因为这位县令身上不干净,镇不住这里的邪祟……骇,不说了不说了。明天一早就赶紧走啊,出了事可别怪罪啊……”
说罢,店家双手合十的上了楼。
云氏兄妹和宋琰也分别去了客房。
夜幕降临,危险也悄悄临近。窗外大雨倾盆,像是配合着大雨似的,还闪了几声雷,雷雨交加,不发生点什么事情都对不起这天气。
窗外雷声闪闪,屋内闷的厉害,蜡烛已经熄了火,云清飏睡不着,索性把窗子打开透气顺便观观这夜雨……
站的久了有些凉意,困意也涌上心头,刚想关窗就寝,只听楼上传来一阵闷哼,窗外似有黑影掠过,来不及多想,她马上关上窗户想赶紧回到床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惜这一幕还是被窗外一双凌厉的双眼看到……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琰,云清飏才走到桌角处,就感到身后凉风习习,心下顿时大惊:不好!!
一转头正看到宋琰。
“要是给爷说出去,你就死定了!”?宋琰出声威胁。
“…………我不说”?云清飏确实害怕,连应道。
宋琰看她柔柔弱弱,料她也不敢吐露什么,便翻窗出去消失在雨中……
荣县有个著名的十里雅香阁,所谓雅香阁,就是青楼,里面也有不少瘦马……
里面有很多是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以此从中牟利。
初买童女时不过十几贯钱,待其出嫁时,可赚达千五百两。荣县百姓见有利可图,竞相效法,蔚为风气,尤南方盐商垄断全国的盐运业,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养瘦马”之风盛,瘦马的出现,完全是用来满足盐商畸形变态心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