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考,耿秋语文失利,白白赠送了二十多分,如果没有失去那二十几分,那么耿秋的成绩是跟获叙一样的,兴许天妒美少女,上天无情的让她排到了很后面,排名距离获叙隔了好几个同学。不能离家太远的耿秋选择了离家不远的A大,而获叙去了魔都上海的C大。耿秋内心毫无波澜,因为她知道这没什么,她生来成绩就是会滑铁卢,小考大家以为她能考上市实验中学,然而她没有;中考大家以为她能考上市重点,然而她没有;当然高考也不例外,习惯了。
上了大学的耿秋,还是那样欢脱,自荐当了宿舍长,当然耿秋是想当副班长的,像黎齐一样,有很多朋友,也对所有人都很好,要知道黎齐成绩很好,一直担任班级里的副班长,是耿秋的标榜,但是天公不作美,耿秋到大三才被选上当副班长,因为她没有参加各种活动,也没有进入学生会。本来是一直想进入青年志愿者协会的耿秋,因为A大的青协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待了一个月就没有什么热情了,后来就被退了,意料之中。因为在耿秋的世界里她更希望做的是一些实事,可以为人民服务的那种,但是A大的青协只是负责组织一些活动,耿秋不觉得有意义,被退也没有很沮丧。
大一大二这两年,是耿秋跟初中同学交谈最开心的两年,耿秋有很多初中异性朋友,他们对耿秋很好,时常也会陪她线上聊天。耿秋从来不是一个很主动的女生,除非她特别有心情的时候才会主动发信息给别人。获叙是她没有想到高中毕业还会有联系的男同学,毕竟在高中耿秋没有跟哪个男生聊的比较来,除了陈柯会主动跟他说笑话,其他人都是泛泛之交。在与获叙的聊天中,耿秋得知获叙去当了兵,现在在边疆训练,只能偶尔用手机,说什么只能用微信,没办法耿秋就加了他微信,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在耿秋看来真的极为不正常,难道他是太孤独了吗?那他可以跟简一聊啊,为什么一有机会就发消息给我,毕竟我们不熟。耿秋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女孩子,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信息,她一般都会回复。就这样一来一回,在获叙当兵那两年时间里,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玩手机,耿秋就会不断的期待他头像的震动,像是在期待喜欢的人的到来。
当了兵哥哥的获叙,成熟了不少,原本就黑的他变得更黑了,他会跟耿秋说他们在部队的趣事,也会给耿秋推荐好看的书籍、电影和音乐,后来的获叙也是一直这么跟耿秋说他的喜欢的。耿秋是向往大城市,她喜欢获叙所在的城市,但是她不能。老爸是不会允许她走的太远,也不会给钱她去大城市,即使她老爸对她很好,但是并不代表她老爸可以给一切她想要的。耿秋最喜欢的就是夜景,灯红酒绿的城市,五彩缤纷的街道,是她一辈子的奢望。耿秋有很多兄弟姐妹,爸妈不可能会为了她所谓的梦想去花那么多的钱,耿秋是知道的。
她跟获叙不一样,获叙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家庭负担不是很重,而且获叙是男孩子,也不是说重男轻女,但就是这样,男生会比女生在很大程度上会得到宽容。耿秋会偶尔收到获叙在上海的发的图片,上海很美,军队也很好,看着穿着迷彩服的少年们也会很羡慕,羡慕他们的青春是那么的多样,而她为他们骄傲。
获叙就是这样的暖男,即使他们不熟,也会给耿秋很多不一样的想象。想象了很多他们未来的关系,但是也是她自己的瞎想,毕竟他们不熟,毕竟他还有个好朋友叫简一,而她只是附带,如果未来有一天,她不只是附带,获叙,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耿秋这样想着。
二十岁的耿秋,特别想拥有读心术,那样就不用搅尽心思去揣测别人的心意。
在获叙训练的时候,耿秋最要好的朋友就是舍友,当然还没有到说心里话的地步,只是一起吃饭一起上课,有时候她们会戴上面具跟耿秋说虚伪的话语,耿秋厌恶极了,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只能假笑对待。小时候总是期待着长大,直至成为大人,才知道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在少年。
那时候的获叙对于耿秋来说,就是江南的一场雨,可有可无,不会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也不会有多少的嫌弃,耿秋只是希望获叙,可以永葆纯心,不会变成那些戴面具的人。在耿秋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有一个可以实话实说的朋友,他不会跟我说奉承的话语,就像另一个自己一样,渴望永远单纯着,真实着。获叙已经在做他想做的事情了,但是二十岁的耿秋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梦。
耿秋的梦到底是什么,获叙对于耿秋是什么,耿秋对于获叙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们不知道,也许时间的长河里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