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霍惜朝从这草地之上,拿开头上的盖着的布。
朦朦胧胧的望着周遭的一切,有些人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行囊,霍惜朝挠了挠头,站起身来。
跑到远处,先是撒了清晨的第一杯“圣水”。
眯缝着眼看着远处的一牧羊人,正在赶着羊吃草。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华安,干啥呢!启程!”。
霍惜朝放下了心中这一份宁静,一提裤子,连忙回头点头哈腰道:“来啦,来了!”。
生活还得继续,他的宿命还为达成。
侧身上马,继续赶路。
霍惜朝还是跟着队伍的最后方,看着眼前景色的变幻,走了大约三个时辰。走入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大部队停了下来,霍惜朝满脸的疑惑。
竟然圣上突发奇想,想在这里扎宅,然后举行第一场的家主比试。狩猎豺狼虎豹,原来是圣上听到这里的野兽太过多,经常有野兽袭击人的现象,才举办了这场比试。
霍惜朝昨晚没太睡好,打着哈欠,听着庞师爷的讲话。
“这一次狩猎,咱们华家必须占上头筹,彰显咱们华家的风范。等等武学家丁分成三队来进行区域狩猎,我刚刚给你们发的火药筒,在如果遇到危险的时候营救。”。
说完这话,庞师爷就开始分队进行。霍惜朝却不以为然,他来这里纯粹是防患于未然,以免自己没了靠山之后,会有危险。
当庞师爷叫到他的时候,霍惜朝猛然一愣。
“华安,你等等跟着我,和二公子一起行动。”。
霍惜朝当场就懵逼了,自己就是个下人啊,怎么会。这到了自己主子身旁,一般的家丁都会兴奋,但是霍惜朝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如果跟了其他队还可以偷懒,耍滑也没人会管他。
可是这跟了自己的二公子,就有些完蛋了,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赶忙回道:“庞师爷,我就是个下人,如此不好吧。”。
但庞师爷却骑马走向他身边,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小声低语和他说:“你小子脑子,咋就不开窍呢,你武功底子那么不好,遇上麻烦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跟上我,我还能照顾一下你,是非不分?”。
被庞师爷一巴掌之下,霍惜朝身子猛然向前,装作接不住这掌。其实霍惜朝以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能抗住这一掌了,但是为了明哲保身还是小心为妙。
霍惜朝爬在马背上点了点头,眼神迷离,好像看不清事物一般。
庞师爷叹了一声,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你小子踩了什么狗屎运。陈总管和小姐都让你跟在我身边,可能是这小子上辈子积德了吧。
于是霍惜朝便跟随庞师爷身后,一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庞师爷还给了霍惜朝一套装备,一把弓,一筐箭支,还有一把小刀,让霍惜朝装一装样子不要让别家笑话。
霍惜朝很是听话的都拿上了,移步走向了人群最多的地方。
华安打量了几眼,张风年不在这里,应该在西面吧。这次张家的位置在圣上后方,华家和张家一般都是在末尾和顶头的位置。
今年张家在最前方,自然而然华家就在最后方。
骑着白马,霍惜朝来到了这里,永远离庞师爷有一尺的距离追随在后。也是苦了这只白马,其实刚开始霍惜朝选择这匹小白马,主要是因为他抗重。他身上可是穿着铁甲的,一般的马还真是拖不动他,就这匹矮小的白马,自己坐上去竟然可以奔跑,也不知是谁养出来的。
霍惜朝坐落于这些富家子弟身后,心中一片压力,可不能在这里得罪了那一位公子啊。
上阵的都是男子,除了自家的小姐。
华文洁骑着一匹高大的红毛马,身上也挎着弓。小小年纪在这里面尽显格格不入的样子,若说这里如霍惜朝这般大的也有,不过一般都是家丁。
霍惜朝支起耳朵,听着前方的谈话。
二公子和小姐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些什么。
“文洁,回去,这种事情不是女流之辈可以参加的。”。
华文洁却充耳不闻,说道:“你当我不是女流之辈就好了。”。
“你...”。
身旁一富贵公子却哈哈一笑说道:“哈哈,文斌啊。令妹真是女中豪杰啊。”。
华文洁悄然一笑,向着这说话的富贵公子说道:“还是博乐哥好,不像我哥哥那样死板。”。
这个叫博乐的家伙,算是华文斌为数不多的朋友。霍惜朝听红豆讲过,华文洁说这个长得粗眉毛的家伙心地很是善良。
华文斌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也便不说什么了。
前方公子们都在互相谈话,有一锦衣卫走了过来,此人高大挺拔。横眉竖脸,让人一看就感觉一股威严,还有一股杀伐之气。
可能众多公子都认识他,习惯了没感觉出什么,但是霍惜朝却见此人一面就认为这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轻咳一声,拿出一黄符玉轴,霍惜朝打眼看去,赶忙从马上退了下来。
众多公子也是疑惑也纷纷下马,谁都可以看出这是一道圣旨,霍惜朝疑惑怎么参加一次比赛还需要圣旨,有些荒唐。
男子看众人下马,马上说道:“众公子小姐请接旨。”。
众人跪拜,男子之后念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众爱卿之子,此次比试竭尽全力,比试第一家族者,赏黄金万两。”。
霍惜朝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圣上是今天生病了嘛,就为这事就赏赐黄金万两,太大手笔了吧,而且就这种事竟然还传一道圣旨。这就证明若是接旨之人不奉圣上命令,潦草行事的话,可是有欺君之罪,杀头的啊。
并且这道圣旨根本便是圣上随笔而为,根本没有按照规矩来。这之中到底要做些什么,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管怎么样,众人都得接旨。
于是众多青年男子,富家小辈们都齐声回应:“臣,接旨,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天下都是皇家的天下,这天下人民便都是皇家的臣子,自古以来不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