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坐起。没有如往常一样束起头发,而是披散在肩上。这男人怎么了?发情了么?这都快冬天了吧。
这里的阳光着实好,11月多的阳光,不耀眼,是柔絮的温暖,和煦。
又找到阳光的感觉使她的精神一正,虽然已经有了初冬的寒意,但练武的人本来就比普通人不畏寒,现在更是暖和。
走进阴影处。
奇怪,好好的太阳怎么不晒,又不是大热天,还找个阴凉的地方。“嗯,我通过了,说你剩下的条件。”
“丫头还是这么性急,看你一身乱的,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吃个饭,我们慢慢聊。”她竟有错觉,他的笑,亲切,温暖。
“哦。”是不能这样出去,一团糟。
洗了个舒服的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韩墨已经把饭菜准备好。叶尘冰坐下来吃,没有像以前一样坐下猛吃,看了一眼韩墨,他也坐下吃。
“你怎么也吃?不是为我准备的吗?”叶尘冰纳闷。
“我有这样说吗?为你践行啊,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吃。”拿起酒杯,为叶尘冰和他自己倒一杯酒。
“还要喝酒?搞这么隆重干嘛?好像赴刑场一样。”
“丫头怎么说话的,干了它。”白瑕的瓷杯光洁透亮,无杂无质。
“好吧,干了。”碰一碰杯,清脆的声响是离别的警钟。也许以后不会再想见,也许以后会兵戎相向,也许以后只是陌生地擦肩而过。
满桌的菜,并没有吃多少,她因为心情激动,胃口也就没那么大了,只是简单地填填肚子,一门心思就想去找川寒原。
那个红色的,落寂的,冰冷的,妖娆的,却带着白荷般圣洁的笑容的人。
“今天的饭量这么小?急着见你师傅了?”虽是调笑的语气,眼里却无丝毫笑意,只有死一样的沉寂,看不清情绪。
“是啊,你还有什么条件,现在说吧。”既然说了,就开门见山了。
“这个条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应该算简单的。”韩墨自己倒了酒喝着。浅浅地轻琢,红唇被浸润,盖着酒香。
“很简单?我不相信,你还是直说吧。”古人讲话就是委婉,叫我去闯四关,结果弄得我伤痕累累,一身狼狈,一不留神小命就玩完。
“我的条件就是,你离开之后,去各大门派杀两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各门派的头头不算。”眼帘微垂看着酒杯里的透明液体,微微晃荡。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这条件太艰巨了,我干不来。”我跟他们又没有仇,去杀他们不是自找麻烦吗?本来就已经被武林唾弃了,还自己去添乱,找死啊。
“现在你已经无法在武林立足了,你不杀他们,他们也要杀你,不要忘了,他们还没有找到《玄冥诀》,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找?”锐利的眼神直接看到叶尘冰的心底,似乎射出了一个洞,掉落了很多东西。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是要我光明正大地杀,还死暗杀?”
“随你,我只要结果。”为什么此刻冷漠的他,有那么点师傅的感觉呢?一股强冷空气在身边形成。
“那我有没有好处的?”做那么大的牺牲怎么能没点好处呢?叶尘冰也是个不吃亏的主,能捞回点好处就捞回点。
冷空气好像飘到别处了,气温渐渐回暖,“我帮你洗脱偷换秘籍这个罪名,如何?”
“你行么?你知道是谁干的?”
“你说呢?”一个简答的反问,叶尘冰点头,“好,我相信你,那么现在我就离开了,我会尽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