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鸟鸣在林里穿梭,渲染了分诡秘,凉凉的月光织成圈圈叉叉的网,网住那些血腥
和杀戮,裹住那些丑陋肮脏的心,谁能破茧而出,谁能遗世独立。
川寒铭回来,看到少了好几个人,“马斯,人呢?”
“刚才含来过,把中毒的兄弟带走了。”
“尘冰,你怎么样?”傻愣的叶尘冰缩在墙角,脑子里想着这一串事。
“我没事。”
“大少爷,庄主让我们带这位姑娘去主厅。”
“庄主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川寒铭紧锁眉头。
“没有。”
“你下去吧,我带过去。”
“是。”
“尘冰,我们去下主厅。”
“好。”惨了惨了,肯定是怀疑她了,冤枉啊,那家伙回来把解药给她啊。
叶尘冰跟着川寒铭来到主厅,一看那阵势,腿就不争气地软了。最上面坐着的中年人,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但仍掩盖不了年轻时候的英俊,能在他脸上找到川寒原和川寒铭的轮廓。锐利却带点阴鹜的眼神,眉目间是不容忽视的威严。站在最前面的是川寒原,慵懒的姿态,白茫茫的眼睛,无任何波澜,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短发的男子,细碎柔软的及肩头发随意散落在两侧,犹如午后的麦场,让人觉得恬静和阔达。他对面的是三男一女,三个男中有个好胖的,全身上下都是圆滚滚的,脸上还有条狰狞的疤,他站在第二个位子上,第四个是一个白白的,有着婴儿肥的男子,他好象在和旁边的女的讲些什么,可那美女根本没理他,他自己一个人讲着讲着,还贼兮兮地笑。站在最前面的是穿着白袍的俊雅的公子,眉宇间尽是柔和,很难想象他杀起人来会是怎么样的。
这是要三堂会审吗?还好冰块也在,实在不行就向他求救。
“马斯,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透着冰冷。
“回庄主,我们跟踪偷药的人,后来发现她进了这位姑娘的房间,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聊天,所以,我怀疑是她偷的药。”
“庄主,尘冰不会干这种事的,其中肯定有误会。”叶尘冰看进他的眼里,黑黑的眸子里充满坚定的相信。她垂下眼帘,铭大哥,辜负了你的信任,都怪那家伙逼我去偷,还不给我解药。
主厅里一片安静,大家各有所思,叶尘冰能感觉到从四处射过来的目光,她抬起头,与川寒振离对视上,他眼里的阴沉让她害怕,让她觉得无论她有没有偷,她都将没好日子过。
“你有什么要说的?”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叶尘冰心里发慌,隐讳的杀意以340米每秒的速度撞击她的神经末梢,她的额头渗出冷汗,内心的恐惧超过了今天的所有经历。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觉得我说什么能改变最后的结果。”
她挺直脊背,淡漠的眼眸迷上一层讽刺。众人的目光因她那句话多了点揣摩的意味,站在中间的女孩,白色轻衫,简单的发髻,倔强地站在那里,没有哭喊没有求饶,只是无所畏惧地迎视。
川寒振离竟被她看得心虚,他确实没想让她活着,可被她这么直接地点出来,不由佩服起她的胆识和魄力。
“但我还是想听你说点什么。”
她转过身,“铭大哥,药确实是我偷的,很抱歉,至于什么原因,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和你解释的。”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住,想起父亲的话,如果她有问题,就不能插手她的事,难道她要眼睁睁看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