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桐摆着手,“别,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在场内。”……
上午婚礼开始前几分钟,周影桐正吃着小蛋糕,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戳了戳,她抬头看向来人,“夏时溪?”
夏时溪坐到她旁边,拿起了高脚杯,“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小猫儿,今天的新郎是我朋友,新娘是以前在渥太华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吧。”
“嗯,”周影桐察觉到自己的腰被搂住了,倏地笑了。
夏时溪愣了一下,垂眸看见她的腰被旁边的许安修环住,笑道,“许家少爷很护食呐,可我也有些喜欢小猫儿呢。”
许安修还没说话,周影桐先开口了,嘴角微勾着,眸子里却是凉的,“夏时溪。”
夏时溪抿嘴笑了笑,“我不皮。”是认真的。
参加完婚礼,周影桐和许安修走出了大厅,夏时溪跟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小猫儿现在是要去公司吧。”
周影桐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嗯,你也是只请了上午的假?”
“对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送她,”许安修搂着周影桐的肩,“不劳你费心。”
夏时溪轻笑了声,“小猫儿,公司见。”说罢,向停车场走去,长发随步伐拂着。
周影桐看向许安修,笑道,“今天晚上不用接我了,虽然你是我男朋友,但是,不能说不可以,万一我被你养废了怎么办。”
许安修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养废你,只会把你养成钻石呐。”
傍晚下班,周影桐伸了个懒腰,看见夏时溪步履匆忙地出了秘书室,这几天好像他走得都挺早,唉,豪门真忙。
夏时溪驱车到了微优,今天他是来取公司上市文件的,走到电梯门口,他顿了一下,从兜里拿了一颗蓝莓软糖吃掉,才按下了电梯按钮。
月光洒在地上时,周影桐回到了小区附近,风携着一阵阵酒的味道披在周影桐的身上,她走路不自觉快了些。
“唔!”
周影桐被身后的人拖着后退着,她使劲扒拉着覆在自己口鼻上的大手。
到了围墙处时,那人将周影桐甩在了地上,“嗝,周影桐,你看看我是不是跟过来了。”
周影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醉醺醺的男人,就是前几天被开除了的王忻,看这架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还没来得及跑,肩膀就被王忻抓住了。
王忻一拳砸在了周影桐的腹部,“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是挺横的吗,看看你怎么横!”说着,又一拳打了上去。
周影桐反射性地软了腿,胃里的酸水一阵阵地往上漾。
王忻打了几拳后,将她扔在了地上,拳打脚踢着她的肚子和腿。
周影桐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部,蜷起了身子,哪怕背和腿被踢着,也要尽量减小伤害,面对一个成年男人,女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小,这种天生的悬殊,真是让人不甘。
自己的手机还在兜里,现在根本就取不出来,也有可能已经被踢坏了,得找准机会吼一嗓子救命才行,和醉酒的男人没法说话,毕竟神志不清,说了也是白说。
“我让你嚣张,”王忻停了一会儿,“你就是个女人而已,什么时候爬到老子头上来了,啊,你再嚣张,我拳头硬,我才是老大。”
周影桐从两只胳膊的缝隙里看到有人影晃过,“着火了!”
书上说过,这种时候喊着火比救命管用。
刚从微优走回来的夏时溪听到叫声,大步跑了过来,将王忻的衣领拉住,直接把他抛在了地上,他蹲下看着周影桐,将胳膊伸到她的脖子下,“小猫儿,小猫儿,小”
周影桐撑着地慢慢地站了起来,靠着墙,笑道,“还活着,”转而眸光却含了惊惧,“小心!”
夏时溪看着面前站着的周影桐,呼吸停了一瞬,她的肩上被插了一把水果刀,他环住周影桐的腰,侧身一脚将王忻踹到了地上。
王忻倒在地上,手边是一把带血的刀。
夏时溪毫不客气地把刀踢远,脚拧上了王忻的手指,“既然认不清楚人,我就把它废了。”
“啊——”王忻另一只手抠着夏时溪踩上来的脚,“疼——”
夏时溪踩得更狠了,“你还知道疼,捅人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觉悟。”
周影桐的左肩一直往出渗着血,她垂着左胳膊,意识一阵恍惚,缓过劲来后,右手拉住夏时溪,“夏时溪,把你的脚收回来。”
“不行,他伤了你,就应该付出代价!”
“夏时溪!”周影桐吼完,又晃了一下身子。
夏时溪急忙收回了脚,抱住她,“我不踩了。”
周影桐从他怀里退出来,掏出了手机,幸好,没坏,“幸亏没劫财劫色,哪有什么代价不代价的,他打了我,可睚眦必报不是个好习惯,我给保安室打个电话,这事让警察来处理。”
夏时溪摸了一下她的左肩,手上湿漉漉地,带着血腥味儿,他皱着眉,“你先和我去医院,把血止一下。”
周影桐摇摇头,“不行,我得先回家。”她稍稍动了下左胳膊,有些麻,酸疼的感觉,这熊孩子刺得真狠。
打完电话后,她撑了一下墙,站直了,左胳膊僵着,她怕动得太厉害血流得更快。
保安来得很快,还带了绳子,将地上不省人事的王忻绑了起来,
周影桐低着头,“保安叔叔,我想回家包扎一下伤口,可不可以帮忙把这个人送到派出所,并且调好这一带的监控。”
保安点了下头,“到了派出所后会给您发消息的。”
周影桐答道:“谢谢。”
夏时溪看着摇摇晃晃的周影桐,小猫儿软一点儿不好吗,非要当硬汉子,留这么多血,“我抱你,我走得比你快。”说着,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快步走着。
到了A103门口,夏时溪看见灯亮着,就直接一脚踹上了门,怕一脚不成,还多踹了几脚。
几秒后,门开了,许安修还未绽起的笑消散在了脸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