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华季也是想了想山庄被陌生女子惨遭灭门却唯独只留下自己一人的愿因。他却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犹如一团杂乱无章的棉絮一样。
对于山庄的的惨案,对于父亲的暴毙身亡,华季也无从下手。父亲的仇肯定是要报的,可怎么报,找谁报。又是浑水和稀泥一塌糊涂。
理不清的华鑫先不去想这些,转身疾冲出客栈。经过一天的观察,华鑫没有发现跟踪监视他的人。毕竟人之常情嘛,要是这种事发生在谁的身上,搁谁都犹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深怕恐遭不测。
走出客栈后,华季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偷偷换上了顺手从客栈老板要的普通百姓的衣服,将那锦衣掩藏起来。便装做刚从野外找了个地方方便的粗鄙汉子,一幅平常脸又进了城。在城里买了一些黄纸就偷偷摸摸的重新回到了山庄。
当华季重新见到满地的鲜血竟比当时还要恐怖,因为当时正值晚上,视线模糊不堪。他一个人挖了很多坑挨个掩埋。因为他记得父亲华鑫说过一句话:人在世上活的不好不要紧,最重要是是争口气;可死后若不是找了个坑埋了,连个位置都占不到,以后谁还记得你。
做完这些事后,华季满头大汗的跪在父亲的坟前,他的双手早已鲜血淋漓,仍是撑在两侧,重重朝坟前磕了三下头。接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他记事起,便无母亲这个角色,全是父亲一人照顾自己,自己虽衣食无忧,但总听到山庄里的下人的闲言碎语。自己曾问过:“为什么我没有母亲?”而他却一笑置之,没有回答。想到以往的点点滴滴,仍本该继续这样过下去的,却在一晚上灰飞烟灭。
华季在父亲的坟前烧黄纸时,一脸愤恨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全山庄上下加起来几百条人命,说没就没,只有一个我不知怎地活了下了,那个神秘女子我一定会结果了她的。”
黄纸烧完后,华季起身走到山庄找了一把父亲珍藏的剑,就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客栈。
与此同时,殷白王朝的铁骑已经突破了防线,直逼浔阳……
第四天一大早,华季就出了客栈到达县尉处,华季一走进门就发现四周无人,不等他有些疑惑,从隔壁厢房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身穿九品练雀服,头戴一顶左右对称的乌黑官帽,虽然人已至中年,两鬓微白,但仍能从眉宇间看出其年轻时风华正茂与桀骜不驯。
他正是县尉徐懿轩,徐懿轩见华季出现在这里所谓何事,华季便将羡宇山庄的满门惨案的事禀报了出来,徐懿轩挥了挥手,无奈道:“这件事我早已知晓,上面十月初八来了通知,敌军中有一人突破了防线,朝我们浔阳这边来了,我本以为是逃窜至此,却没有想到其目的就在浔阳羡宇山庄,真是造孽啊!殷白王朝王朝的铁骑已经直逼浔阳,小兄弟还是先行逃难吧。”华季怔了怔:“你竟已得知此事,为何不告之一二,好歹山庄也有些防备啊!”徐懿轩有些急了:“事已至此,多少无益,你还是早些逃命要紧,不然山庄就真成了灭门!”
华季走出大门,往外望了望,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想必大部分人还不知晓此事,华季也懒得一一告知,只顾自回到了客栈。客栈老板也还坐在柜台算账,伙计也忙前忙后,一如既往。
他回到了包厢,自嘲道:“想我堂堂羡宇山庄少庄主,竟一夜之间沦为孤家寡人,连仇人都不知是谁,我还有什么用!”说罢,便拿起桌上的一坛黄酒饮尽,摔地而去。
即刻出了浔阳,去往皓月王朝最繁华的首都——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