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正儿八经入了门,踏上了这条路,才能知道修道的难处。
基本不睡觉就不说什么了,辟谷也是需要的,不过幸好这一项被师父废除了,因为吃的灵植,东西都化作灵气,完全不存在杂质,可以放心的吃吃喝喝,而且没筑基就辟谷可能是嫌活得太长了。
自从那天过去以后,师兄弟二人都被传授了一套剑术,说是入门基础,非学不可。
云墨自然是无所谓,可是云逸就惨了,没啥天赋,师兄一看就会,他看了一天一招都不能完整地用出来。
老道士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每晚都给二徒弟开小灶,云逸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而身为师兄的云墨就舒服多了,每天玩玩火,练练剑,做做家务,下山帮帮忙,日子过得清闲。
这一转眼,又到了下山采买的日子,今天师父早早地就出门了。
云墨起床以后,跑去台阶旁边看了看已经看不到师父的身影了,看来师父走的比平常早多了,本来还想着问一问昨晚什么情况,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云墨摸了摸胸口的几个小袋子,回去做饭了。
这几个袋子是老道士昨晚偷偷摸摸溜进他房间里给他的,还叮嘱他,遇到绝境再打开,平时就别浪费了。还让他一定收好,要看的时候用剑簪划开袋子。
因为如果用正常方法打开,袋子会烧毁。
半梦半醒的云墨等老道士说完就又睡着了,毕竟不睡觉那是修士的专利,他们还没筑基不属于修士。
结果早上还是没能堵着师父问个清楚。
简单和云逸用过早饭,云逸就自告奋勇去挑水了,美名其曰替师兄分忧,云墨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想去泉水哪里碰碰运气,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师父都说了,事情已经完美解决,那个所谓的“机缘”怕是找不到了。
不过既然没危险,让他去散散心也好,师父之前也找过他,说云逸有些太急了,等筑基以后这些事情将都不是问题,可惜他钻了牛角尖,让师徒二人愁坏了。
对此谁也没有好办法,修行之路还是要靠自己,毕竟谁也无法真正左右别人的想法,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云墨右手提剑站在院中,按照师父所教授的剑招练习,还真不愧是基础入门剑术,一切以击、刺、格、洗、劈、砍、撩、提、抽、带、崩、点等为主。
不过师父也说了,要想有成就,基础就要打好,因为世上剑招千千万,基础剑术占一半,剩下一半基础剑术修修改改,也就成了,不只是剑术,别的武器也是一样的。
都是由最基础的东西延伸出来,加上自己额外的领悟,就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云逸每天的目标很简单,每个剑招演练一百次,因为再多就会对自己身体造成损伤,为此师父又给了他们一罐药膏,练完剑涂抹在手腕手臂上,避免了练剑时,因为自身发力不对造成的损伤。
同时本源之火的练习也没有落下,右手使剑左手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一只手维持火焰,另一只手练剑,成为了云墨的专属。
这也让云逸羡慕不已,可谁让自己没这天赋呢!
再漫长的事情,如果一心投入其中,时间就会过得飞快。
中午已经过去了,云逸也难得的没有来打扰,这让云墨很是舒心,换了身衣服就去做饭。
可是这一上午了,云逸都没有回来,这让云墨有些担心,直到饭都做好了,这个不省心的师弟,提着水桶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
云墨看他气喘吁吁地样子,也是有些好笑:“你急什么?有狼追你嘛?”
说着把刚倒好的茶水递过去。
云逸也顾不得烫嘴,咕嘟咕嘟灌下肚,喘了一口气,说道:“墨哥,你可不知道,我在后山发现了个啥!”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云墨的兴趣,虽然现在他对后山有些忌讳,但是心里的好奇可是一点都不少,赶忙追问云逸,发生了什么事。
云逸也也没有卖关子,把自己在后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原来他去了后山以后,在水潭边晃悠很久,最终下定决心,下水去看看,谁知道水太冷,没坚持多久就又上来了。不甘心的云逸又在周围闲逛,突然发现水潭另一边的灌木丛似乎有些奇怪,
谁知道居然让他发现一条路。
路周围草木茂盛,难怪以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条路还有些奇怪,先是有一段被踩倒的植物引路,后面居然完全变成了青石板,路两旁还有灯台。
沿着路一直走,就会到达一座一个石洞前面,洞门口都是装饰精美的琉璃瓦,十分豪华,要不是不知道,他都以为这是道观的一部分。
石门上面有个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字云逸不认识,他在旁边研究了许久,找到一个凹槽,看起来样子和令牌一模一样,他就把令牌按进去,谁知道门居然真的开了。
至于里面,云逸说,看起来黑乎乎的他不敢进去,就先回来了。
这也太奇妙了,就云逸这种叙述水平,都把云墨说的有些心动,可想而知,那个地方有多神奇。
云墨想了想,抬头对云逸说:“先吃饭,吃了饭我们去后山看看,听你叙述,那可能是师父故事里提到过的洞府,搞不好有一些宝贝。”
云逸一听宝贝就开心了,点头称是。
师兄弟二人用完饭,收拾了一下东西,提着剑就出门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带的,重要的东西从小都是随身携带,这是师父交代的。至于一些书籍,只要看过云墨都记下了,也就没什么了。
本来是不打算带剑的,可谁知道山里会不会有什么小动物?还是带上为好,虽然云逸没遇到,但不代表没有啊。
师兄弟两个人很快来到了云逸说的那条路上,确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恐怕除了云逸谁也不会无聊晃到这种地方。
小路杂草藤蔓很多,云逸一个人走在前面提着剑把碍事的东西砍断,这也是云墨交代的,毕竟原来的路也就勉强行走藤蔓实在影响视线。
而踏上另一条路就好多了,青石板铺好的,两旁还有灯柱,看着有些暗下来的天色,云墨检查了灯柱,里面油很足,想了想他还是把灯柱点燃了,避免到达天黑以后,找不到路。
一路走一路点灯,等到了石门前面,已经天黑了,好在石门附近灯实在不少,为了安全一些,云墨把灯全都点着,这样看着就很舒心。
毕竟有没有野兽还两说,要是黑乎乎的摔一跤挂了,可就丢人了。
正如云逸所说,他的令牌还在石门上镶着。
云墨费了半天劲也没能弄下来,只能放弃,招呼云逸进里面看看。
进门之前云墨回头看了看外面,除了灯光覆盖的范围,其他都被黑暗吞噬了。
“早知道明天早上再来!”云墨有些后悔。
“墨哥你说啥?”
“没什么,进去吧!”
云墨没有接话,招呼云逸一起进去看看。
而在他们进去的时候,小路另一头的水潭里,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仔细一听,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