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风带着七儿正欲出门,却见那乞丐又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将吴长风挡在门口。
吴长风见乞丐神色慌张,又嘲讽道:“又来作甚?又被什么人欺负了?是不是连那不中用的王长老也被欺负了?”
带头乞丐一听,定了定神,话又噎在嘴边,咬了咬牙,欲转身就走。旁边个头小点的乞丐又跪倒在地,喊道:“吴长老,王长老死了,刚接到帮里传出来的信吊子,是李长老放出来的消息”。
吴长风听完心中一惊,但又故作镇静,冷冷的说道:“没用的东西,死了又何妨?”
先前那乞丐顿时便听不下去,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吴长风“你……”一声便说不出话。
小个头乞丐又说:“吴长老,人都死了,你就别说这样的话了,李长老说王长老是死于金鸿子之手,如今帮里几位长老,我们就只能寻到你了”。
吴长风又冷冷的说道:“你污衣派的长老死了,几时轮的到我报仇了,我要去邱大侠,李长老也在,你们要去就跟我远点,我可带你们去,否则你们就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便领了七儿,径自往前走了,几个乞丐一时没了主意,带头那人又是气的咬牙切齿。等到吴长风走远了,又悄悄跟在了后面。
此时只见云儿狼吞虎咽吃了几口,便拿起自己行礼从客栈追了出来。她知道那吴长风是去找邱大侠,找到邱大侠便可见到冉贺。
末哥给六班值一个眼色,几人便跟了出来,末哥仔细打量了客栈其他人并无异样,便结了账快马追出。
却说那吴长风带着气儿,两人一马往白庙山方向去。虽骑着马,也并不狂奔。七儿开口说道:“吴长老,你何以对弟子们那么凶”。
“他们好吃懒做,我丐帮虽都是乞丐,但都是有男儿之志的乞丐,这污衣帮却只管上顿不管下顿,如此下去,丐帮岂不是变成乌合之众。”吴长风慢慢说到。
七儿“嘻嘻”笑了一声,又说:“吴长老为何连我这个小孩子也骗”。
吴长老只以为七儿和自己玩笑,便也轻笑一声并不答话。
七儿又说道:“长老嘴上看不起他们,客栈里又给他们吃的。那公子要欺负几人时,长老又出手相救,救人之后嘴上骂姓王的长老不中用,却又暗示他们去找王长老”。
吴长风瞧了瞧七儿,摸了摸头,接到:“你人小,心思倒多的很”。
“此刻,我便知道你为什么骑马走这么慢,定是怕后面乞丐追不上,又被别人欺负了吧”,七儿说到。
吴长风长叹一声,说道:“我丐帮百年基业,如今两派相争,内耗太大,这些弟子虽是污衣派的弟子,但到底是我丐帮的弟子,要是人人都这样欺负,我丐帮颜面何存?”
七儿又问:“难道现任帮主就不知这两派相争内耗的事么?怎的也不管管”。
“如今丐帮传至十七代,污衣派、净衣派互相不服,因此帮主有两个,一个是钱帮主,是污衣派选出来的帮主,另一个是石帮主,便是净衣派选出来的帮主”。吴长风说着。
七儿又说:“两个帮主?那岂不是分成两个帮派了?”
“丐帮虽有污衣派、净衣派之争,但都不愿意丐帮分裂,因此商量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两个帮主轮流当,每人两年,两年之后再换,因为是同时存在的,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十八代帮主,因此两个帮主都是第十七代帮主”。
七儿接着说:“若吴长老当了帮主,定能很好处理两派矛盾,因为您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处处护着自己弟子,哪怕是污衣派的也视为自己弟子。”
吴长风看了七儿一眼,说道:“七儿,你还小,不懂,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凭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如今污衣、净衣两派对彼此的成见已经刻在骨子里了,短时间内无法改变,就算我当了帮主,污衣派也会把我当成净衣派的人,是一万个不服”。
七儿摇了摇头,表示不懂。却听见后面乱哄哄的,吴长风转身看去,只见那几个乞丐和两人争执着,便调转马头,往回走去。
“丐帮一群臭要饭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就我说的怎么了?”一个陌生男子说着。
乞丐又争辩道:“我丐帮怎么得罪你了,你这般侮辱丐帮”。
原来是吴长风和七儿只顾着聊天,竟不知两个人迎面走过。两人听到吴长风说丐帮污衣派、净衣派之争之事,待错过两人后,不禁议论起来,竟是些丐帮如何没落,乞丐如何低人一等的侮辱之言,恰巧被几个丐帮弟子听到,便争论了起来。
那吴长风本想几句话打发了两人,赶紧赶路。哪知那两人嚣张跋扈,竟大声喊道:“丐帮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要轮武功、轮声势,没一样能比过我们九鼎帮的”。
吴长风听到九鼎帮的名字,其中怒气顿时腾起,便问道:“九鼎帮已杀我丐帮一位长老了,还想怎样”。
那两人并不知道吴长风说的正是那金鸿子杀王长老之事,但口头争强正盛,便大声接道:“杀一个长老又如何,你再聒噪,将丐帮整个灭了也不在话下”。
吴长风听此一说,便确信王长老是九鼎帮所杀无疑,不待那人反应过来。手中竹竿已经插进那人咽喉。那人眼睛瞪大间,已绝了气。
旁边同行者大喊一声:“银玄子,银玄子……”。
眼见银玄子已经断了气,手中长剑正要出手,却已吓得手直发抖。
吴长风瞥了一眼,说道:“九鼎帮都是这般货色吗?”
那人说道:“银玄子是李帮主新收的弟子,帮主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吴长风又问:“你叫什么?”
“我叫图玄子,和银玄子一样,刚进九鼎之列”,那人答到。
吴长风竹竿又起,举手挥舞间,已将图玄子头冠打落,一根竹竿左绕右绕,竟将图玄子一把头发连根拔起。再去看时,那图玄子头顶光秃秃一片,白白的头皮上,因头发带下了头皮,竟慢慢渗出血来。
“从今天起,你就叫秃玄子,留你一条狗命,回去给你们帮主带话,就说丐帮吴长风恭候九鼎帮来灭了丐帮,顺便转告九鼎帮弟子,今后丐帮再听到九鼎帮侮辱丐帮弟子,我吴长风便让他变成第二个秃玄子,滚”。
图玄子惊出一声冷汗,便快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