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幸哉、幸哉!”沙哑的声音的又深沉的响起。
“谁?谁在这里?”冉贺说着便四面寻找起来。
“哈哈哈哈”那人又是一笑,接着说道:“小伙子,心中有仁义,才能侠之者大,我那两个徒儿要是有你一半造化,老道我也算是值了。”
冉贺顺着声音寻去,原是对面牢房还有一人,但牢中昏暗,又是深夜,很难看清那人容貌,只能看清是一个穿着破烂道袍、满头乱发的道人。
“前辈,可是你在说话,我救人心切,不知道你在这里,打扰前辈真是抱歉”,冉贺客气的说着。
那老道又是“哈哈哈哈”的一笑,说道:“你自然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在先前牢房,你只顾着和那小丫头谈情说爱、如胶似漆,进了这间牢房又顾着这大丫头的伤势,又怎会留意这牢里还有其他人”。
冉贺听了,脸蛋瞬间又红了起来,原来我和云儿的种种之事,这人都听到了,这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只听“咳咳”两声,蔡子依轻咳了起来,冉贺回过神来,忙去扶起她靠在墙上,拿起一盘菜便准备喂给她吃,那蔡子依也不张嘴,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冉贺,轻声问道:“你,你是,谁?”
冉贺忙说:“我叫冉贺,你伤的很重,先吃点东西吧”,说着便将那菜夹着往蔡子依嘴里递,蔡子依轻声说着:“谢,谢谢,你”。
一口菜还没咽下去,便又“咳咳”的咳了起来。
那老道说道:“真是傻子,那丫头受了重伤,看这情形心中似有郁气,定是经历了极度郁愤的事,内伤未愈,郁气未消,你此时喂她菜,她定是吃不下的”。
冉贺着急说道:“那怎么办?”
老道又说:“内伤倒是好治,这心结可是难解,你先封住她大椎穴和关元穴,防止他气血流失过多”。
冉贺忙“哦”了一声,将蔡子依扶起,双指运了一道内力在蔡子依后椎上用力一点,便封住了大椎穴,忙又运起第二道内力,双指刚刚举起,却悬在半空并不下指。
忙又问道:“前辈,大椎穴我已封住了,只是不知这关元穴是哪个穴位?”
老道又喊道:“肚脐下面四指处便是关元穴,是女子元气出入的关卡,也是女子理气活血、补虚益损的重要穴位,此刻他体虚,你先封住这道穴,防止她气血流失”。
“脐下四指处?”冉贺有点难为情,“前辈,我可是个男的,怕是……,怕是不太方便”。
蔡子依眼睛又微微睁开,看了一眼冉贺,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声音。
老道骂道:“迂腐,此刻你是为了救人,又不是行苟且之事,你赶紧的吧,慢了怕是耽误了这丫头的性命”。
冉贺咬了咬牙,眼睛一闭,便一道内力运在两指之间,用力点去,只见蔡子依虚弱的身子挪动一下,眉头皱了一下,“啊”的叫了一声。
老道喊道:“怎么了?”
冉贺睁眼一看,脸上瞬间一红,低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罪过罪过,点错了”。
又是一道内力向着蔡子依关元穴点去,蔡子依瞬间感觉疼痛减少了许多。
“前辈,我已经封住大椎穴和关元穴了,接下来怎么办?”冉贺问到。
老道说:“此刻她一时半会死不了,你现在打坐,我教你一套口诀,你先按照口诀调理一下自己的内力,等会按照我说的做”。
冉贺连忙两腿盘起,说道:“好”。
只听那老道念道:
“天气肃,地气静,寒临太虚,阳气不令。其谷玄,其政肃,其令徐。寒政大举,泽无阳焰,则火发待时。少阳中治,时雨乃涯。还于太阴,云朝北极。”
冉贺忙一道真气沉入丹田,按照老道的口诀运起气来。
老道还在一句一句的念着:
“初之气,寒始肃,杀气方至。二之气,寒不去,杀气施化,霜乃降。三之气,天政布,风乃时举。四之气,溽暑湿热相薄,争于左之上。五之气,燥湿更胜,寒气及体,风雨乃行……”
只听冉贺“噗”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冉贺吓了一跳,忙问道:“前辈,你给我练得什么功夫,我怎么吐血了?”
老道不慌的问道:“你可有感觉哪里疼痛?”
冉贺思索片刻说道:“后脑、小腹、小腿处稍有不适”。
老道想了一下说道:“你最近中过三次毒,后脑疼是因为伤了大脑,应该是中了蒙汗药,小腹疼是因为伤了肾脏,应该服了催情之药,小腿疼是因为中了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药毒,此刻你吐血,便是将体内残留的有毒之物逼了出来”。
冉贺想了想了说道:“是的,我在那青居山上,大脑清醒却动不了,定是中了那让人浑身无力的毒药,但为何那青山居士说他也下了药。我在进了云顶堡之后,又中了蒙汗药,失去了意识,定是后脑疼痛的原因,但是我这何时服了催情药?”
老道说道:“你和那女娃子喝的酒估计就是催情酒,只是不知谁人放的药?”
正说间,蔡子依又咳了一声,老道忙说:“用刚才的口诀,给她输送真气”。
冉贺忙将双手推到蔡子依后背上,那老道又说:“别再后背上运力,你刚才点了她大椎穴,容易反冲,伤了经脉,褪去她一半衣服,在前肩上运力”。
冉贺“啊”一声。
老道说:“啊什么啊,快”。
只见冉贺双掌一推,便按住了蔡子依前肩,用刚才的口诀给蔡子依输送着内力,蔡子依顿时觉得浑身时而剧痛无比,时而舒畅无比,时而如寒冰刺骨,时而又如烈火烤炙,那冉贺也觉得身体难耐,对老道喊道:“我自己控制不住,难受极了。”
老道又念起一段口诀:“甲辰、甲戌,太宫,下加太阴;壬寅、壬申,太角,下加厥阴;庚子、庚午,太商,下加阳明,如是者三。用寒远寒,用热远热,热无犯热,寒无犯寒,从者和,逆者病,不可不敬畏而远之,所谓时兴六位也……”。
冉贺按照老道的口诀再次走了一遍真气,瞬间觉得冰火全消,舒服了很多,见那蔡子依的脸色渐渐有了血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蔡子依看见自己的衣服褪下一半,两个香肩漏了出来,那冉贺双手正抵着双肩正在输送内力,挣扎一下,便无力的将冉贺双手打开。
冉贺连忙一个太极手势,收住了真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老道见状,又“哈哈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傻小子,你真有福气,我那不孝徒儿为了练我这内功,不惜欺师灭祖,把我关在了这监牢里,你倒是好,竟为了救人,瞬间将我这六元凝神功练了一成”。
说完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缘分使然,造化使然,幸哉,幸哉”。
冉贺听完,忙问道:“前辈,我有一把剑,甚是沉重,自己施展不开,不知练了您这内功,能否驾驭?”
那老道说道:“是吗?既是施展不开,光练这一成功力还不够,小子,我看你仁义,我这就再教你几招,只要你每天勤加练习,不多时日,就是再重的兵刃也能施展开了,你可记好喽”。
说着便又念起了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