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
景纪在床上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气的咬被角。
“啊啊啊!我还是不服气。”景纪掀开被子,套上外套就往门外奔。
奔到景殊房门口时犹豫了很久,正欲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景纪险些摔倒,秋景眼疾手快的把门关上。
于是景纪哐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景纪“……”今天我是不是不宜出门。
秋景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少爷,你有什么事吗?”
景纪揉揉脑袋,决定还是先处理正事,“姐姐睡了吗?”
秋景侧身,景纪顺着视线过去,刚好看见自家姐姐浑身低气压的翻账本。
景殊听到门口的声音,抬头望过去,“什么事?”
景纪咽了口口水,“姐姐你有空吗?”姐姐的眼神好可怕。
“无。”你瞎么?
景纪有些尴尬,“那,那我先走了。”今天我一定是不宜出门。
“来书房。”景殊收好账本,往外走去。
景纪面露喜色,“好。”
书房。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话。
景殊端起茶抿了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景纪低头看着茶中上下飘浮的茶叶,“姐姐,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命运。”你要问爹去啊。
不过,爹现在已经死了哦,要不你也去死一死?
气氛陷入死寂,景纪最终还是问出了真正的目的,“你会……幸福吗?”
景殊放下茶,语气很认真,“不知道。”
景纪“……”不知道你还说的这么严肃!
景殊摸了摸他的头,“正好,我也有点事要问你。”
“问我?”不会吧,难道是我搞死了池子里的锦鲤被发现了?
还是我在书院气跑了夫子被知道了?
景殊看他那紧张的小模样,就知道他又干坏事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景纪就果断跪下,自觉掏出戒尺。
“姐姐我错了。”
“哦。”我特么连你错那了都不知道。
景纪自觉抖露罪状,“我不该气跑夫子,不该偷吃锦鲤,不该对功课不认真。”上天保佑,我还年轻啊,不该命绝于此。
秋景在一旁肉疼,一百两一条的锦鲤啊!
景殊挥了挥手,“起来吧。”
景纪愣了,“诶?”难道姐姐决定冷暴力。
雾草!精神上的折磨!
“我不起,你打我吧。”我宁愿挨打也不要冷暴力。
景殊“……”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
这孩子不会傻了吧?
“那你跪着吧。”是你说不起的。
景纪听此瞬间明白姐姐不打算追究,立刻站起,“那我还是坐着吧。”
景殊“……”呵呵。
景殊示意秋景添茶,“你想继续读书还是从商?”
“我对读书不感兴趣。”景纪几乎是秒答。
“那就是从商了?”太好了,以后终于可以不用看账本了。
“但是比起做生意,我还是喜欢读书多一点。”
景殊:呵呵。
“春景。”
“属下在。”
“把那堆东西拿来。”
“是。”
景纪听着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的。
姐姐,这是啥意思啊?
只有一旁的秋景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景纪: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春景的动作就是利索,景纪看着她搬过来的一叠书,感觉头大。
“姐,我……”我现在选从商还来的急吗?
景殊抬眉看他一眼,“春景,把账本搬过来。”
“不不不,我喜欢读书。”景纪想到之前姐姐正在看的如山一般高的账本顿时就从心了。
景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