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地形再次发生改变,所有石室都发生了坍塌,整个洞穴地动山摇,狼烟四起,君墨等三人对视一眼,纷纷逃出了石室。
在逃出石室后,又是一道银辉洒落,落在君墨等三人身上,神秘至极。
还没来得及多想,君墨感觉自己的神识十分混乱,整个识海一阵轰鸣,下一瞬他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李欣和刘远深也是同样的情况,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砌的圆坛之上,而且这里不仅有君墨三人,其他外来者都来到了这里,而且数量在不断增加,一个个身影出现,然而这里非常的大,没有一点拥挤,甚至连感到人多的感觉都没有,然而你仔细看去,发现这里并不是很大,墙壁看着离自己不是很远,但你想去触碰的时候却发现总是触碰不到,很奇妙。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发出了疑问,他们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探索着,却突然来到了这里,但没有人能回答,场面有些嘈杂。
君墨突然感觉到李欣的气息有些不稳,顺着李欣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黄鹤,只不过黄鹤有些狼狈,他也发现了李欣和君墨,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并没有走过去,君墨微微挡住李欣,投去一个微笑,只不过是讽刺的微笑。
“贱人。”黄鹤冷声道。
昏迷并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黄鹤却是用不屑的目光,用居高临下态度去对自己有些讨厌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偏偏对方还无可奈何,所以君墨更爽。
看着身前的身影,李欣有些失神,君墨的肩膀不是很宽,但却让人感到安全,他的身影不是很高大,却能挡在她身前,不知不觉,她的心也变得安定,也不再去多想,特别不去想这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君墨的目光不再看着黄鹤,而是看向了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一脸冷漠,眼中亦然是冷漠,但这种冷漠基于不屑,是的,不屑众人,似乎这里的人都是如蝼蚁般的存在,但是他确有资格这样,当然,不能把君墨算进来,那个男子便是那虎族中的天才,虎震天,三十岁以下的洞天境,这里的都是源海境,所以他有资格骄傲,但事实上,在君墨眼里他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自己源海中期便能杀洞天境的强者,源海后期杀他更是简单,所以他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少在君墨这里没什么了不起的。
似乎是感到君墨的目光,虎震天也看向君墨,眼神依旧很冷漠,但透着杀意,君墨冲他咧嘴一笑,毫不在意,要杀他的人虽然不多,但兽族绝对是这不多中占绝大部分的。
“你很好吃。”君墨没有说话,用着嘴唇摆出口型,虎震天别过头,没有再去看君墨,在他心里,君墨,必死。
在君墨心里,虎震天是不错的食物,至少他还没有吃过洞天境的兽族。
刘远深看到了君墨和虎震天对视,吓了一跳,急忙道:“君兄,那家伙可是洞天境啊,而且他们虎族很霸道的。”
“若敢来,就吃了。”君墨淡然道,但刘远深感到一阵晕眩,这家伙,猛人啊,别的源海见着洞天都是绕着走的,这家伙是要吃的,连“杀”字都没用,直接把对方说成食物,还是一个洞天境的,刘远深不再说什么。
场面越来越嘈杂,随即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这个过程很突然,似乎是有预谋般的停下了讨论,不知道在一些什么。
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除了整个场地下面是一个圆坛,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石壁还是石壁,简陋无比。
不知道谁“滋”的一声,一道血花绽放,宛如冬天的中的梅花,简单,但却好看。
不知道谁动的手,一个接着一个人倒下,没有人尖叫,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切,不到一会,场中就倒下了十个人,诡异至极。
君墨感受着这一切,这个圆坛充斥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这里的所有人,他们不是不想尖叫,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他们也会害怕,但是他们叫不出,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君墨闭上眼睛,这力量并不强大,能挣脱,其实这力量只要有洞天境的力量便能挣脱,但在这里,只有两个人能挣脱出来,除了君墨,就只有已经突破的洞天境的虎震天。
君墨很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着的感觉,他喜欢掌握着的感觉,掌握,并不代表掌握一切,掌握,只是简单能控制住自己,这也算是掌握。
所以他决定挣脱出来,全身灵力涌动,浪潮散开,狂暴无比,直接破碎掉这压制着他的力量,君墨动了动手,一片轻松。
虎震天已经挣脱出来了,看着君墨,冷漠的眼神出现一丝惊讶他也感觉到这力量只要洞天便能挣脱出来,而后这一丝惊讶便消失了,重新变成了冷漠,他认为君墨是借助什么秘宝才挣脱的,所以他并不介意。
然而令君墨有些意外的是,黄鹤也挣脱了,君墨想起了李欣上次说的秘宝,所以他知道黄鹤本身并没有洞天的实力,只是借助了秘宝罢了。
场地中还在继续死人,一朵朵血梅绽开,为这简陋的石室增添了几分美感,诡异得动人心魄,人心一片恐慌,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他们开始后悔,后悔进入这里,但他们的后悔,他们恐慌一点用也没有,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没有力量。
这个道理很简单,君墨从开始踏上这个世界便懂得了,没有力量,生死不由己,自己的命握在别人手中,自己只能用心中的期盼以及最后那点渺小的力量去反抗,便如在一场游戏当中,一场强者的游戏当中。
这里的力量开始加强了,仿佛有一把巨锤锤在君墨心头,压制着这里的力量似乎不满这里有人能挣脱它的束缚,所以它怒了。
空气中一片寂静,气氛不断凝固着,君墨咬着牙,他试图反抗,用自己的力量去抵抗这束缚自己的力量,最后,他失败了,这里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抵抗的,所以他决定不再抵抗,决定保留力量。
有时候沉默着保留实力也是一场反抗。
场中再也没有人能挣脱束缚,只是看着那一朵朵血梅,以及人们颈上的血痕,一切是那么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