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家一直忙碌到晌午。一起欢快的吃了午饭,本打算回家。可大娘说什么都不肯。刚好这时赶车的王大爷,大着嗓门在院门外喊道:“村长在家不,我给玉涛小子传个话。”本想出去看看,大娘却拉住了我的手,揶揄的说道:“就那么想知道玉涛说了什么吗?”我有些害羞地说:“才没有,就是坐着累了,想活动活动。”大娘笑呵呵地说:“是,你说的是。那现在还活动不。”我很无语的说:“大娘就知道欺负我。”
就在我们聊天快尴尬死我的时候,村长撩起门帘。对着我很是和颜悦色地说:“玉涛想在他家的宅基地上盖作坊,把他家门口的一方种菜的自留地也算在内。明天土窑上的青砖就会送来。怎么盖,盖成什么样的,玉涛让你拿主意。另外镇上的地基买下来了,面积是家里的一半。你也要想一下,那边怎么盖,也是你拿主意。一会儿我们老两口陪你去看看地基。然后你就好好想想怎么盖。”大娘惊了一下连忙说道:“玉涛这孩子,这事可不靠谱。果果才多大,那能干这么大的活。”对着大娘自信地笑了笑:“大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好的。”看着大娘和大伯诧异的目光,连忙说道:“地基的图纸已经做好了,就选个方位的事情!”两人点点头,才放下怀疑的心。
看完地基就连忙告别了村长夫妇,只留下村长夫妻俩,在我画的地方商量着怎么挖水池。回到家中,告诉娘亲不要打扰我,就一头扎进了房间。把脑海中,关于家具厂的样子,想了又想。在图纸上,勾勾画画,最先画出来的竟是,成品家具的展厅。接着画出了会客厅及会议厅。随后画出了餐厅和宿舍楼,然后画出了库房。将所有的纸张合理的摆弄了一下。工坊空出来了。这样进门右边是会客厅,左边是宿舍楼,一楼第一间是门卫室。剩下的是餐厅和厨房以及三间女宿舍。二楼三楼都是男宿舍。正面是分成三大块的展厅,正中是客厅展示,右边是卧室展厅,左边是书房及摆件的展厅。三间展厅后面是操作间和库房,院中前面一大一小两个门,大门走货,小门迎客。最后把图纸又细细的画了一遍,做好标注。看到镇中的图纸画好。就开始画村里的作坊。直接画了半露天的和室内的两个作坊。半露天的作坊面向大山,背靠着室内作坊。室内作坊按木材的先后分解顺序依次排列,末端是挂饰,小摆件操作台。最后的废料和锯末统一收好。作坊画好,又设计了一栋三层小楼。一层占地较大,做餐厅和厨房用,留两间地下储藏室,在留一间门卫室和会客小厅。二楼一半居住,一半做庭院。三楼设计成四室一厅的样子。
等我全部画完,真真是腰酸脖子疼。活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窗口摆着的一排蜡烛。心里酸酸的。收起画好的图纸分别摆好。出门就看到娘亲正嘀咕着:“果果再不出来就热热再吃吧,这孩子这么用功,累坏了身子怎么好。”胖大姨从厨房端着洗脸盆出来,就看到我呆呆地站在门口。很开心的说:“果果出来了,快洗手吃饭吧。这水刚打的,兑了热水,一点都不凉。”顺从的洗手吃饭,饭后实在憋不住的说道:“娘亲,对不起,我不该矫情的使小性子。对娘亲不冷不热的。谢谢娘亲依然爱我。”说完就抱着娘亲哭了出来,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随着泪水离开了身体。一晚上三人第一次愉快的聊天。胖大姨想让表哥也去上工。这儿我同意了,但是要等表哥身体好了再去。
第二天一早,王大爷带着镇上的图纸走了,把村里的图纸给了村长。大伯直呼太好了。立刻招呼了村里的青壮年开始拆房。人多好干活,上到五十多岁,下到七八岁的孩子,都干着力所能及的活。竞争厨娘的妇女在准备午饭。就在房子拆除地基的时候,一辆辆牛车拉着青砖和瓦片到了院门口。大家齐心协力卸下青砖瓦片,有热情的招呼着喝水的,有询问价钱的,还有问要了多少青砖瓦片的。干活的工头再跟村长商量着什么。两人最后都开心的大笑起来。
村长把人分成了三组,一组去山上伐木,二组挖地基,三组先清理废料再把地基砸实。下午工头带人过来干活。吩咐完工作的村长,把我叫到一边说:“果果,你给我的图纸太好了,杨工头说了,用你的图纸抵工钱,每天管一顿饭就行。我觉得这事挺好,就答应了。只是不知道你这有妨碍么?”看到村长最后的表情有些紧张,笑笑说道:“那杨工头还真是有眼光。这买卖咱们亏了。”村长听了这话放心的松了口气,又说到:“不亏,不亏。村里镇上的他都免费,我们可省了不少银子呢。”我很认真地说:“大伯,那杨工头用咱们的图纸给别人家盖房,绝对活多的干不过来,不用到年,他就是他们村的首富,说不定他那杨家屯以后就以盖房为生了。”村长觉得不可能。等到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错的是自己。为了感谢村长,杨工头把独生女嫁给了村长的小儿子,成了姻亲,不得不说万物皆有缘,是善是恶自有结果。
等喊着号子抬木头回来的一组露头时,二组的小楼这边的地基已经挖好了,三组抬着木方也进了院门。男人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口里的号子,嘴里的段子,伴随着汗水的洒落,迎来了阵阵白面馒头的香味。厨房里,所有的菜都洗好了,有的切菜,有的切肉,有的烧火,有的往外拾馒头,还有正在揉杂面馒头的的婶子大娘们。就连小姑娘不是剥葱就是剥蒜,还有不断往简易厨房抱木柴的男孩子。大家齐心协力,满面的微笑。村长不是跑东就是不跑西的指挥着。就属我闲在,坐在凉棚里倒茶水。可大家干活干的都忘记喝茶水了。就便宜了我,喝着茶水看着忙碌的众人开心不已。
等一组的人的二次下山时,作坊的地基整个挖好了,所有人都在分段的砸地基。饭菜的香味传来。在村长的一声:“大伙干的很好,现在洗手吃饭。”的招呼声下。大伙都到挖好的水池那洗手去了。拿着自带的碗筷,坐在木头上,大口大口的吃着。有些人家开心的只吃馒头。一些孩子拿着半个馒头只吃一半,剩下的却藏进怀里。还有个别的孩子不要白面馒头,拿着大个的杂面馒头,就往家跑。
转过身,吸了吸鼻子。知道村里人都不好过。还有些人家跟原来的自家差不多。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村民们富起来。因为大家朴实善良又可亲可爱。
菊花婶子端了饭菜过来。说着感谢玉涛感谢我的话。还说,今天的伙食就像过年一样,好多大人都没出息的吃多了,还要再去煮些消食的汤水。让我尝尝她的手艺,一会儿要打分的。特别希望能做个厨娘。看着身子欢快的离开,心里默默想着“每个人都有活干的,也都有钱挣。”
大伙吃饱喝足,又愉快的对饭菜品头论足了一番,在村长的的带头下,都给了分数。村长做着记录。妇女们收拾着厨房,男人们清理起大树的枝叶。就在我转身离去没多久,小木匠骑着马回到了村里。不久杨工头也带着他的队伍来到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