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是谁么?你想寻找你自己么?“那个声音不断地传达到她的脑子里,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内心深处。
林菁猛的一睁眼,陡然才发现原来刚才的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却格外的真实,真实到让人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她顺势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看了时间,两点过十分,“害,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啊。“
她也没想着接着倒床就睡而是下床伸了个懒腰,大步流星地走向厨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硬生生的给自己冲了满满一整杯香醇浓郁的咖啡,她低下头看着那杯咖啡,似乎还能够从倒影看到她苦涩的微笑,“这大晚上的也只有你陪着我了。“
“都怪刚才的那个梦,说什么寻找自己也真是搞笑。“更何况都寻找二十年了,我也不知道我林箐到底是个什么人,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城市怎么活下来的。不过说来也快,离开孤儿院都有五年了,而这个梦却一直缠着我总是不停地叙述着那个血淋淋的事实: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记得当时在的那所孤儿院,说来也奇怪那里的装潢一丁点儿都让人看不出来像一个孤儿院,倒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一幢别墅,而里面的孩子更是少的可怜,这一切也都只有院长一个进行打理,林箐总觉得院长看她的眼神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即使她一直都认为院长是一个极为和蔼的老妇人。
小时候林箐最喜欢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躺在草地上看着遥不可及的星空,院长也很喜欢和她一起待在那,聊着青春聊着未来,不过院长说过最多次也最常被问到的是林箐的到来。那个时候她总喜欢拿着本书戴着她那副有点裂痕的眼镜,声音如春水一般的温柔,但看向林箐的时候眼神里总有一丝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感。
她说那个时候她也刚来这个镇子没多久,本来一切都过得挺好的,突然有一天一个穿着上世纪6,70年代的服饰的女人出现在她家门前,而她的怀里正好抱着的就是林箐,那个女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将这个女孩抚养长大并给了她一套房子,也就是现在所看到的孤儿院。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了心窍一样,也不管那个女人是谁,这个孩子是谁以及这套房子的来龙去脉,就这样答应了她的请求,而林箐也就成为了孤儿院里的第一个孩子。
后来院长还陆陆续续的收养了一些孩子,靠着每个月不知道从哪里寄过来的钱过着生活,最开始抚养林箐的时候一旦她有想要一走了之的想法,隔天就会莫名其妙的寄来一些触霉头的东西,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不过也幸好这孩子还挺懂事的,而那个像来自上个世纪的女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说来也是巧,五年前院长突然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还有一张信用卡,上面写着'亲爱的林箐,我来接你了‘的字样。但是真要说起离开孤儿院的那天,林箐倒是没有看到所谓要来接她的人,她居然还信了院长的话以为是那个像是很诡异的女人要来接她了。而等待着她的只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和一个穿着很像保镖的司机示意着让她上车。
不管在车上林箐问什么问题那个司机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连要去哪你是谁这种基本问题也是如此。她也懒得继续重复这类的问题而是睡起了觉,她还是被那个一言不发的司机开车时透过的阳光给弄醒了,而那个司机也只是给了她一把钥匙就离开了,“这人还真是坐冰山,你光给我把钥匙这是几个意思啊!我以后该怎么办啊!”林箐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就在街边台阶坐着思考人生,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而林箐还真就一直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之类的,不过正好碰见房东太太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才过来搭话,“小姑娘,你一个人坐在这干嘛啊?”看样子是一个保养的的很好,说话很温柔的年轻女人。
”我也是刚被人送到这里,那个人就给了我一把钥匙但是不是开这个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箐像是把这个年轻女人当做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说着她面临的难题,期盼着她能够被帮助到。
不过幸好老天是保佑着她的,那个正好是她的房东,“你应该就是过来入住的吧,这是我家楼上的房子的钥匙当然打不开这扇门啦,不过你也是运气好,都没人告诉我租房的人是要今天过来,我本来都准备出国了,这刚到飞机场发现这身份证忘带了这才忙着赶回来。“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接我那个人想要我自身自灭???林箐小声的抱怨道。
那个女人领着林箐进去之后,一边走一边说着,“我们家这房子虽然是旧了点,除了要爬楼梯之外其他都是蛮好的嘞,我跟你说哦,这里还有其他租户,没事儿你也别去招惹他们,害,都不是什么善茬。”看她那个深情林箐似乎都能感受到她之前的麻烦事有多少了。
“喏,这以后就是你家啦,我也不常在这个镇子房租的钱嘛,之前有人都帮你交好了,这之后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有事就跟我说,能帮的咱一定帮。”说着她就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纸和笔写下了联系方式递给我。“谢谢,以后的日子也麻烦您了。”林箐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打断了,“你可别,要谢谢你就谢谢那个人吧,她对你还真挺好的,一切都给你安置妥当了。”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林箐刚想开口问,一转身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这一住啊就是五年了,她林箐也从一个孤儿院刚刚出来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姑娘了,这些年她也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也就偶尔打打零工做做兼职,全靠所谓的“那个人”寄来的生活费过着日子。而孤儿院她也有回去过,只是很奇怪的是,她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装潢华丽的孤儿院,也再也找不到那个和蔼的院长,每次拨打电话过去都是稍后在拨打,就连去询问当时周边所住的人家,都一致的说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地方。
再加上这个梦,林箐一个无神论者都有点精神错乱了,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