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末。巡北使团已在南城门外集合完毕。
司徒兮总算在使团出发前的一刻赶到。
她将司徒靖拉到一旁塞给他一个包裹和一个荷包道:“哥哥,切记途中要将包裹随身携带。”
“里面有我连夜赶制出来的一些防身的小玩意儿,荷包里有封书信写明用法和用途。”
“哥哥可记住我昨日的话了?不管发生何事你一定要活着!”
司徒靖使劲握了握司徒兮的手:“兮儿,你放心。哥哥身手可比你好。”
“再说了,哥哥镇守边关多年那种小小的民乱处理的多了,你尽可安心。等着哥哥回来送你出嫁。”
此话毕便打马飞快赶去使团队伍中。
司徒兮哪里是担心司徒靖身手不佳,抑或是镇不住边关的小暴徒。
司徒兮担心的是司徒靖太过耿直怕会遭人构陷或是中阴招。
看着使团队伍渐行渐远司徒兮心里不安渐渐扩大。
无奈转身离去,只余一句:“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为我送嫁。”飘散在风中。
使团离去一月并无任何消息传来。司徒兮自觉没消息便是好消息,至少说明哥哥并无不妥。
又过半月,司徒兮收到了北疆来的一封信。打开来,竟是司徒靖写的家书。
信中表明自己一切都好,只是确如司徒兮预想那样。四皇子一路都在找他麻烦,不过他谨记着她的话一路小心对待着。目前情况还算在预期内,紧接着他便要开始平乱了。要他们安心,并叮嘱司徒兮安心待嫁。
司徒兮心下稍安,便找清宁喝酒去了。
清宁倒是成天的闲得很,司徒兮怀疑她根本就是来蹭酒喝的,才不是要查什么偷改命簿之人的。
清宁倒是坦然的很:“为师是来坐镇,叫你好安心的。”
“没出什么乱子时,我自然是闲的很的。我又不能过于干涉你们的命运,只要结局与命簿相差无几,期间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的。”
“至于...那竟敢偷改命簿之人嘛。时机到了,他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不急!”
司徒兮眨巴着眼端详了清宁好一会,始终无法将清宁这长相与她的性子结合起来。
要不是这一世她教导自己多年,非觉得她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不可。
又过了半月,司徒兮没有收到司徒靖的家书。
但...却等来了一份上表的奏章。
司徒兮在前厅不停地踱着步子焦急地等待司徒宏深的归来。
“兮儿,你在这做什么?”
司徒宏深并无任何不妥,一如往常那般。但司徒兮就是感觉不对,今天心跳异常的快,右眼皮也跳个不停。
“爹,可是边关出了何事?”司徒兮拿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目不转睛地望着司徒宏深。
“并无事,兮儿你先回院子吧”
“爹,你不用瞒我。”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知道的。可是哥哥出了事?”
“兮儿,你何必要知晓这些。”见司徒兮神情严肃,司徒宏深便知瞒不住她。
“罢了罢了!”
“唉...你哥哥他无事,只是...四皇子死了。”
“说是暴民所为。”
“你哥哥护卫不力兼有失察之责,现已被关押回京听后发落。”
司徒兮疾步回到院子思索着这事的蹊跷之处,还未理清头绪。
却不料一封战报送到了皇宫,说是北承国以天宸国镇压边关暴乱误杀了北承皇子为由出兵天宸。十万大军已抵达边关驻扎。
紧接着又一封圣旨被送去了边关,内容大致是:现下北承出兵天宸,临时点将带兵出发已然不及。遂:命镇北将军司徒靖以戴罪之身即刻返回边关,务必稳住军心控制住局面。援军粮草随后到,若此番立功便可功过相抵。其余人护送四皇子遗体回都城。
司徒兮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此次四皇子之死,北承出兵必然不是偶然。
常年镇守边关的将士不过三万,司徒靖要以三万兵力对阵北承十万大军。
兵力悬殊如此...
不知这些事上官家出了几分力,还是说原本就是上官誉一手策划的。
“哥哥,你一定要撑住。求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