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纯元体啊,吾这是捡到宝了啊。”先不说这纯阳和纯阴体质就十分稀有,今天倒好直接来一个纯元体质的变态家伙。
如果说单是纯阴、纯阳体质的因为灵力摄取更加纯粹,修行上更是事半功倍。那这纯元体质,它就相当于外挂,因为这种体质对于灵力的筛选并不大,只要身体扛得住,想要摄取多少都不是问题。
“(#`O′)喂,boss大叔啊,怎么又不说话了,还有事没事啊,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林墨已经开始哈欠连连了。
“是啊,这位上仙,却是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这困住我们的阵法并不是暂停了时间吧,只是将这一时的画面折射到了镜子上,形成的一道镜阵吧,外面的时间还是再转动吧。”
黑鳞在刚才白发男子施展气的时候,利用眼睛敏锐的察觉到,那飞散的霜气明明已经脱离了男子的掌控,却又在周围不断的来回打转,动用灵瞳一看,才看清距离自己不远的四周风景都变得雾蒙蒙的再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遮罩已经将自己包围了。
“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了。”说罢,轻轻的用左手打了个响指,结束了束缚着林墨她们的镜阵。
“那我们就走了,大叔。”说罢林墨抱起黑鳞,自顾自转身向操场出口走去,只留下了月光里孤寂的白发身影。
“喂,下次不要再叫我大叔了,叫我安弥俢或者安也可以。”安弥俢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又一次遁入了黑暗之中。
“知道了,安大大慢走哦。”林墨象征性转头回答了一声,却在看见安弥俢遁入了黑暗之中,不禁想到了自己看过的那些动漫番剧里,像这么退场的八成是个大反派,不由得吐槽道。
“黑鳞,你说这安大大会不会是神界的恐怖分子啊,或者是魔界安插的卧底什么的吧。”
“应该不会吧。”黑鳞回答道,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对方身上存在着不好的气息啊。
“那你说说,哪些番剧里的正面人物,做事情不是光明正大的,哪里有和他一样连退个场,都走的是黑暗风啊。“
“这种人要是在番剧里,不是变态就是隐藏boss,危险的很啊。”
“是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冰冷的吐息传来,林墨瞬间觉得脖颈一凉,自己就像小猫一样被人捏住了。
“安大大我错了,求放过啊。”林墨本着话里无敌,话外秒怂的原则,向安弥俢发起了求饶攻击,可似乎收效甚微。
“刚刚还说我是个变态,怎么现在向我这个变态求饶了。”
“嘻嘻,安大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就放我下来吧。”林墨双手作揖求饶道。
“本想着来送份见面礼给你,结果你尽然这样想我,ε=(′ο`*)))唉,人心不古啊。”安弥俢说罢,才松开了手。
林墨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才站起来说道,“好了,好了,大大不要生气了,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若不喜欢,我保证绝不再犯,至于见面礼的话,那种东西无所谓了。”
林墨转身便要离去,安弥俢却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从手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递给了林墨。
“话虽如此,但这东西也并非只是一个见面礼,它也是你后续工作时必要的东西,至于用法我们明日再议,我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说罢,安弥俢就又一次遁入了不远处的阴影里不见踪迹了。看着消失无踪的安弥俢,和留在自己手中的银色菱形戒指,不由得感慨道,“其实,这份工作还真是挺不错的啊。”
“得了吧,前脚还抱怨呢。”
“嘿嘿,被你发现了。”林墨朝着怀里的黑鳞做了个鬼脸,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与此同时,学校后山的凉亭下,一位穿着时尚的长发女子正饮下自己今晚的第二份酒,那幻想色般的紫色长发,也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庭前饮清酒,忘断万古愁。”看着酒杯里倒映着的自己,那初尘绝世的美颜,不由得想起了过往云烟。
“又是一轮明月夜,再无庭前旧时人。”
“你迟到了安。”黑发女子拿起了今夜的第三杯酒,然后将其掷向了面前的阴影里,一道银色身影从阴影中浮现,用右手稳稳的接住了酒杯。
“抱歉抱歉,稍有琐事,这才来迟,我自罚一杯”安弥俢饮下了手中的酒,然后将其放回到了桌面上。
“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下来了,莫非真的恋上这里了。”女子用指甲轻轻的敲打着酒杯的边缘,清脆的敲击声不断的传来,成为这夏季夜空里独特的小乐章。
“我只是根据契约来此,执行契约罢了。”女子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轻轻的举起来今晚的第四份酒递到唇边,刚欲饮下,却不知为何又放到了桌子上。
“你啊,还是这么不诚实,在我面前说谎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女子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看着桌子上反射着月光的酒杯说道。
“人命不过百余载,不如庭前不老松。”
“相处的越久,离别时的痛苦就会越多,且行且珍惜吧。”
“谢无情大人赐教,安明白了。”安弥俢向无情行了一礼,然后又坐了下来。
无情又举起了今晚的第四杯酒,轻轻的晃动着杯身,然后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将其掷了出去。
杯子稳稳的悬停在了空中,或者说,是被一道看不见的身影抓住了杯子。
“谢大人赐酒,渡鸦在此谢过了。”说罢,渡鸦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便显出了身形,安这才看清,渡鸦是一个长着巨大羽翼的人身鸦面的半人型魔物。
随着渡鸦的显现,凉亭四处一群已经潜伏已久的魔物也开始陆续显露出了身形,全部都是人身鸦面的魔物。
“你们这些夜魔就喜欢扰人清净。”安弥俢见状便要出手,却被无情一把拽住,拉回到了座位上。
“来此寓意何为呢,不会是天真的以为就凭你们可以干掉我们吧。”无情较有兴趣的看着周围密密麻麻围上来的魔物。
“渡鸦奉命来此驱逐二位,请二位回到你们的地盘罢了。”
“哦,我怎不知这一界何时成为你们魔界的地盘了呢。”无情反问道。
“总之二位必须离开这里,去其它地方小坐吧。”渡鸦一时间也没有洽当的理由,毕竟是刚接到的任务,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赶他们走,毕竟现在又不是两边开战的时候。
“如果,我偏不走呢。”无情用右手托着脑袋,歪着头看着悬在空中的渡鸦,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那只好得罪了,夜魔们动手。”渡鸦一声令下,瞬间密密麻麻的夜魔群就扑向了二人,周围的光线瞬间就都被遮住了,整个亭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时,一阵琴弦波动的声音,从被围的密不透风的亭子里传来,原本刚要有所作为的夜魔们,都停下了动作,一个接着一个都倒在了地上。
“这是为何。”渡鸦摸着从自己脸颊上留下的眼泪,记忆中那段隐藏最深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自己眼前,一便又一便的经历着,“不要,不要啊。”悲伤,自责涌现出来,眼泪也止不住的喷涌而出,再看着地上那些已经泣不成声的夜魔们,一时间鬼哭狼嚎之声连绵不绝的传来。
“大人的七伤琴决,真是越发的动听了呢。”安弥俢说着抹去了自己眼角间即将涌出的泪水,看着这场哭泣生涯,饮下了无情留下的最后一杯酒,第五杯酒。
“这一曲可以调动所有生物记忆里最悲伤的记忆,将其不断重现,直到那人癫狂,任何拥有情感的生物都无法逃脱,由此可见,就算是魔也拥有着情感啊。”无情停下了拨动古琴的手,这才让地上那些哭泣的身影逐渐停了下来。
“念在尔等对吾并无杀心,我今日便留你们一命,如若再犯定斩不留。”说罢,无情便将古琴收纳进了随意空间之中。
“谢大人恩情,若日后两军交战,我等不幸相遇,我定自断一翅,已报今日不灭之恩。“说罢,渡鸦就招呼着部下带着大部队离去了。
“渡鸦,有意思。”无情想到了往事,嘴角不由得向上一扬。“那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都说神界无情大人最无情。今日一看才知道,您这是看似无情,亦有情啊。”安弥俢说道。
“莫要贫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作为在安弥俢之前,第一位长期居住在现世的神,很多人间的琐事都需要处理。
“好,那我们下次见面时再聊吧。”
“嗯。”无情大人转身遁入了风中,四散无踪。
“果然,自己退场还真是不如老一辈啊。”